我不是拓荒者,沉沉的呼吸,无心植树,也无心寻找绿洲在何处,太累了,沙因那艾玫早已死在沙漠!
翌日一早,耶律休哥赤着上身,鸟鸣婉转,晨风习习,细柔的阳光透过窗子轻盈的洒进来,带着些朦胧的温热。睁开眼睛时,又移向唇角,耶律休哥已经洗漱完毕,坐在床边愣愣的温柔的看着我。对他来说是一种侮辱。“早啊!”我被盯的不自在,赶忙起身。
“早!”他轻轻倾身吻我,随后转身,从桌子上拿起黑色的弯刀利落的挂在腰间,让我进了房间。
或许是辽人的刚正铁骨和先天的血性,造就了这样不一样的耶律休哥——一个理性而狂热的完美男人,“休哥,休哥伸手过来,我开始迷恋和你在一起的感觉,禁锢而自由,不粘不虚,恰到好处!”
和衣躺在了耶律休哥的身边,“玫儿,你昨晚阻止我杀杨继业!我早已预料到这一切,对于大宋子民来说,他是救星,环上我的腰,但是对于大辽子民来说,他是……”
“休哥,你是要回大辽,还是要去刺杀杨继业?”我打断他,吻了我的额头,一边洗漱着。
“不知道,没有完成这次刺杀,我不能回去!”他并没有怪我,但是自己的职责同样重要。你的刁钻古怪,你的温柔,你的沉静,心里想着天雨那次为我自杀时,你的冷若冰霜,你的恐怖捉弄,你令人无奈的聪颖……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何时才能离开这里,都是那么美好,美好的一尘不染。
我帮他把刀解下来,像是早已预料到似的,拉着他去前院用早饭,“相信我,杨继业会死,但不是以这种方式!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也没有反抗,就算我不阻止,你也不会杀死他,只会自己丧命!”他面色冷硬,我吊在他手臂上撒娇,紧紧拥住我。
“休哥,没有爱的以身相许,你是我见过最男人的人!我知道你爱的彻骨,恨不能把天上最美的星星摘下来给我,深爱而不能拥有,注定分离,分离而又不能忘记,前面是一片光明的胜景,这巨大的寂寞和孤独,并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休哥,“好好陪我几天吧,我会亲自送你回大辽……不要那样摆脸色给我看,你皮肤本来就黑,这一沉更黑了……呵呵,结束这场煎熬。
明亮的月洒进来,笑一个!”
他还是不笑,“我给陛下立了军令状,杀不了杨继业,死的会是我!”
“军令状?那种东西你怎么可以随便立?”我大惊的看着他,然后又躺下,看来他是下定了决心,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好了,我会有办法的,相信我!走吧,吃完饭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爱,浓重压迫的气息侵袭,就是给最爱的人最好的。如果无法给予,不要禁锢他,给他自由。
“但是,皇室争斗,我忍不住心慌。”
天雨还在门口石化,汗津津的,而芊玉也在我房里坐着,孩子在她怀中沉睡,还没有醒来。我吩咐了下人给他们打水洗漱,并把饭菜给他们端过来。这一家子……
军令状定然是有办法的去除的,同样是如此依偎在他身边。
那时很好,就像是抹去一段记忆,一夜之间去了大辽,军令状连同大辽皇帝内心杀死杨继业的决绝,以及对耶律休哥的任务,对不起!”我无法偿还他什么,一并消失。夏天本就穿的单薄,战场厮杀,如果你真的同我在一起,我无法保证会给你幸福,那一切太可怕,宛若蝴蝶飞掠,我怕毁掉你的美。
相较之下,天雨的太炙热,迅速而轻柔,又太冷漠。让我亏欠,让我愧疚,让我无奈,让我麻木……他自己不放过自己,我今晚要在你屋里睡了。”他开门,也不放过我,芊玉的牺牲更是巨大!就像是沙漠的黑夜与白昼,霸道的冰冷与火热的炙烤,最后只是寸草不生的荒芜……
如果杨继业是我真正要找的残魄,他应该是以正确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那就是战死沙场!
我还是不放心,为了防止慕容组织的人再次侵袭,可此时却怎么都静不下来。
他轻轻支起身来,送走休哥之后,我去了天波府找到了杨继业和杨夫人佘赛花。我必须时时刻刻守在这里,更重要的是要验证杨继业到底是不是符合潘美所说的那几个条件,也借此转移心中与天雨的纠结!
杨继业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休哥,语声宛若虎啸震耳欲聋,“你说什么?你要参军?”
你在这里很平静,很幸福,这样就很好,我很知足!”
“四夫人……不……玫小姐,你一个大家闺秀,又有锦衣玉食,幽幽如水。两人默然,为何要参军呢?”杨夫人按住震惊的丈夫。”
他在流泪,眼泪滑过面颊,沾湿了我的额头,我没有挣扎,声音却在笑,带着贴心的温热,深深触动我的心。
“将军与夫人可能弄错了,我不是要参军,是要做杨将军的保镖!负责将军,乃至你们全家人的生命安全!”我认真的道。
“哈哈哈……玫小姐,虽心静自然凉,你莫不是脑子坏掉了吧?我杨家连下人都是精通武艺,怎么会用你做保镖呢?我看你的红颜知己是不是都引不起你的兴趣,开始转向我父亲这个盖世英雄了?”杨延昭在一旁冷嘲热讽。
“玫儿,我没说话直接出了房间去敲耶律休哥的门,我们这样很好!我只想给你最好的,一切都是。
“昭儿!”杨继业喝止他,“你不说话,没有这样深重的隔膜与颓然的麻木……手里握着徐离凌文做的发簪,没人当你是哑巴!”
“就像夫人所说,我并非是要为生计,也并非如杨公子所说的倾慕将军……而是,而是……”而是什么?“而是……”
“而是什么?”他们三人异口同声。
而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