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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一路走来,除了住客栈就是住客栈,要不就是借住在农家里。也没怎么露宿荒郊野外,还算不错。只是,腿上的袋子每隔几天就要加几分分量,开始很不适应。走一天路下来,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经过几天也就不觉得沉重了。

这一日,路过一个不知名的村子。已是夕阳西下,太阳还恋恋不舍的不肯离去,把那天边的云都染成了金红色。袅袅的炊烟似有似无的飘散,时而传来一两声的鸡叫犬吠。村头一棵古老的大树,茂密的树冠像伞一样撑起。树下几个儿童嬉戏玩耍,在一旁坐着几位老者,一位老者絮絮叨叨的不知说着什么?其他人不是摇头就是叹气,感叹了一会儿见我们过来就相继离去。

师傅老头快步上前,拦住最后一位要离开的老者。稽首道:“老先生请留步!”

“呕!道长有何事啊?”老者温和的问。

“贫道路过此地,天色已晚。不知,何处可借宿一晚?”师傅老头恭敬的说。

“呕,若不嫌弃就到我家去吧,只是,房舍简陋恐怠慢了道长。”

“谢谢老先生了!”

“那好,走吧!”说完老者背着手头前走了。

进了村,一条还算宽的路,一直延伸到村的那一头。过了两条胡同口,来至一院门前,用泥巴筑的院墙有一人来高,墙头上长着些兔儿草。老者推开有些陈旧的木门,高声喊道:“老婆子,来客人了!”

“呕,谁啊,谁来了?”屋中传来询问。

“过路的,今晚在咱们家投宿。”老者回答。

“呕!”

“爹!”不知何时屋门口站着一位女子,身着布衣青丝盘于头上,脸上没有浓厚的脂粉——自然而轻灵。她看着我们不知该说什么好,就在那里静静的站着。

“秋雨,他们今晚就住在咱们家里。你去看看再弄点什么,别怠慢了客人。”老者吩咐道。

“我这就去。”秋雨微微一点头,转身离去。

“道长屋里坐吧!”

“老先生,就这儿吧!”师傅老头拦住老者,拉着他在小桌旁的板凳上坐下。

“这,这多不好啊!”老者笑着说。

“这儿怎么会不好呢,能欣赏这落日景色还能谈天,多么好啊!哈哈——”师傅老头笑道。

“道长说笑了!”老者也笑了,是发自内心的笑。

“老先生尊姓?”

“呕,姓李!”

“刚刚在树下诸位在讲什么?怎么我一来就不讲了!”师傅老头问。

“这……唉!”老者欲言又止。

“是否有什么难言之事?”师傅老头语气中透出友善。

“唉,说来话长啊!”听老者这么一说,我和天宇一人拿了一个板凳也凑过来。“他们是?”老者看着我们俩问师傅老头。

“啊,他们是我的徒弟。”

“老先生,村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师傅老头见老者没有说话就问道。李老伯点点头,装了一袋烟吧嗒吧嗒的抽起来。良久,李老伯望着天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我们这个村叫榕树村!”

“村名是因村口的那棵树而来的?”师傅老头问。

“是啊!”李老伯点点头说:“这棵树啊,时间可久远了,没人记得何时有的这棵树……来吃饭,吃完在说。”秋雨把饭菜摆在小桌上,饭菜很简单——炒青菜、炒鸡蛋、凉拌菜,还有一盘冒着热气的成锥状的散发着玉米的甜香——窝头。

“爹,我回来了!”随着浑厚有力的声音,进来一人把手中的锄头放到一边。

“快来洗洗!”大婶儿——李老伯的老伴。端着盆水走过来。

那人接过盆走到一边蹲在那里稀里哗啦的洗了脸,脱了小褂用带水的面巾把上身擦了个遍。古铜色的肌肤,筋是筋骨是骨的……我瞪着眼睛看着这个人,突然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了。用手一摸一双手捂住了我的眼睛,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本想抗议,可是不好大声的叫喊。只好,使劲的掰他的手。经过几次努力,都以失败告终。正在我要放弃的时候,那手里开了我的眼睛。眼前迷蒙一片,眨巴眨巴眼睛终于看清楚了。回头瞪了一眼天宇,他像没事人似的坐在那里。‘呕——呕’很低的声音,我又看了一眼一旁的狗狗。他朝我咧咧嘴,这家伙又在嘲笑我,我朝他皱皱鼻子撇撇嘴。

李老伯招呼那人:“小武吃饭了!”那人在我对面坐下。“这位道长跟徒弟在咱们家借住一晚。”老伯介绍说。

“哦!”那人应了一声。这时,大婶儿端来一盆粥放在一旁的小凳上。秋雨把一碟自家淹的咸菜放在小桌上。

“没什么可招待的,怠慢几位了!”老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这就很好!”道长含笑拿起窝头掰了一块,放在嘴里满满的嚼着。“丫头你们怎么不吃?”师傅老头见我们俩还愣着就说。

我看看天宇,他没有动,我用手肘捅了他一下。他侧头看着我,朝他眨眨眼睛又看看盘子里的窝头,而后又看看他。他就那么看着我,好像没明白我的意思。

“是不是吃不惯啊?”大婶儿问。

我摇摇头笑了笑,其实,在家里,每过几天就要吃上这么一顿,爹常说:“不能忘本啊!咱们祖上也是吃过苦的,也是穷人家啊。这家业也是一点一点积累的,所以你们不要忘记,无论日后你们身份多么显赫。”所以我对这饭菜不陌生,只是,不好意思动手。希望天宇动手去拿,偏偏他不动。只好自己动手了,先朝大家笑笑然后很小心的拿起一个窝头,掰成两半将其中一半递给天宇。同时另一半进了口,我大口的嚼着:“好吃,比我们家做得好吃!”听我这么一说,大家都笑起来。

我看看天宇,见他拿着半块窝头看着我没动。“你怎么不吃啊?我爹说:不可以浪费粮食的!”我瞪着他边吃边说。

他笑笑用手掰了一块,放到嘴里慢慢嚼着。“你要这么吃,看!”我说着,一口咬下去,窝头上出一个月牙。他看着我犹豫了一下,而后学着我的样子也咬了一大口,两腮撑的鼓鼓的艰难的嚼着,好容易把这一口咽下去。哈哈——小武大笑起来,天宇不好意思地笑笑。

“这孩子,有什么可笑的!”老伯拍了一下那人的头,“孩子,慢慢吃别噎着。”笑着看着天宇。

“天宇别学这丫头。”师傅老头发话了。天宇点点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窝头。

我撅撅嘴端起碗,西里呼噜的喝着粥,正在我及享受的时候,因为一句话差点被噎着。“你吃像也太差了吧!”对面的小武看着我说。

“咳咳——”正好嘴里还有半口粥没有咽下去。

“慢着,慢着!”大婶儿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你这孩子,吃饭也堵不上你得嘴。”责怪道。

“娘,我没说什么啊!只是好奇,一个女孩子吃饭吃成这样,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小武辩解道。

“是因为太好吃了,所以……哈哈——”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就多吃点!”大婶儿很高兴得说。

“好,那个,我可以在吃一碗粥吗?”我小心的问。

“行,来!”大婶儿接过碗,满满的成了一碗粥递给我。

“谢谢!”我笑笑。

“哈哈——不用谢了,你要是能吃的话,那一盆都是你的!”小武嘻笑道。

“不用了,哈哈——”我干笑道。心里直叫苦,都是因为师傅老头。每天腿上绑着袋子走路,还得在后面紧追师傅老头。这么大的运动量,只让吃半饱,闹得肚子象无底洞一样。

“爹,今天听说大牛他爹病了,怎么说病就病了呢?”小武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唉——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会……”李老伯摇摇头。

“那,那,小灵怎么办?不会被送去祭祀吧!”小雨声音有些颤抖。

“生病了就要请大夫,干嘛祭祀啊?”我好奇的问。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小武白了我一眼,低下头继续吃饭。

“唉——苦命的孩子,这可怎么好呦!”大婶儿直叹气。

“老先生,村里是不是遇到什么怪事了!”师傅老头问。

“道长怎么知道的?”几个人都看着师傅老头。

“远远的就看见村子上方有一团雾气,还有那棵大树有些萎靡。想来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听这么一说,我和天宇都抬头看着天空,什么也没有啊!我俩对视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的问号。

“原来道长是高人啊,失敬失敬!”李老伯惊喜地说:“这回有救了,道长您一定得救救我们啊!”说完单膝已经着地,师傅老头赶紧拉住:“老先生莫拜,贫道受不起啊!”

“道长,您要是早来几天就好了!”秋雨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小武,小武,不好了!”跑进一个人,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说啊!”小武起身走过去。“水灵儿,水灵儿……”他话还没说完,小武就旋风似的没影了。“我话还没说完呢!哎,等等我呀!”那人迈步就要跑。

“站住!把话说完喽!”李老伯喝道。

“李大叔,大仙要把水灵儿嫁给树神,就今晚!”说完就跑了。

“大仙?树神?我看八成是妖精!”我低声的嘟囔着,自从我有了那次奇遇,就再也不怀疑妖精的存在了。

“道长!”老伯拉住师傅老头,手微微的颤抖。

“老先生,到大牛家看看去。”师傅老头说完扶住李老伯走了出去,我们也随着跟了出去。

三拐两拐来至大牛家,院门开着很安静。来到院门,发现院里已经聚集了一些人,有老有幼有男有女大家都沉默着,时不时地传出一两声低低的叹息。

“孩儿他爹!你醒醒啊!”抽泣,“这可怎么好啊!老天爷啊——”屋里传出低泣。

“娘——”女孩子的声音悲悲切切的。

“孩子,不要怪娘!大仙说了,只要你嫁给树神。你爹就好了!孩子,你……”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

“娘——不能这么做!不能啊——”声音充满痛苦和愤怒。

“哥哥!我不要去,不要像她们一样!哥哥——”哽咽着说完,就呜呜大哭起来。

“妹妹啊!哥哥没用啊,没用啊!”边哭边说着,兄妹的哭声掩盖住母亲的哭声。院中的低凄声大了些,和屋里的哭声交织在一起,显得凄凄惨惨的!是个人都受不了这景象,泪水悄然滑落我的脸庞。我拉住天宇的胳膊,他轻轻揽住我肩轻轻拍拍。我抽泣着,习惯性的拉起他的衣袖,把鼻涕和眼泪统统擦在上面。

“道长,您给看看吧!”李老伯眼中噙着泪,颤巍巍拉着师傅老头。

“走,进去看看。”师傅老头面色凝重,迈步走进土屋。屋中光线有些昏暗,好久我才适应。四下看看,一张陈旧的大桌子依墙立着,桌前两三条长条木凳歪七扭八的摆在那里。离门近的墙上挂着斗笠之类的东西,一把雨伞戳在墙边。

“咳咳——咳”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从里屋传出来。

“老头子!”

“爹!爹!”屋中传来惊呼。我和天宇对视而后从门边蹭了进去,只见一张土炕上躺着位老者。炕边坐着为大婶儿,挨着她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老薛头!”李老伯走到炕边轻唤。

“咳咳——他,大,咳咳——叔来了!”薛老者喘息着艰难的说着。

“他大叔……”薛婶儿站起来,话还没说完就掩面而泣。

“他婶子,让这位道长给看看吧!”李老伯说。

“道长?!”这才看到屋中多了这么几个人。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脸上带着怀疑的神色。

“这位道长可是高人啊,还没进村就知道咱们这儿遭事了!”李老伯言道。

“唉——我看算了吧!以前也不是没请过法师啊,可……算了吧!”薛婶儿叹息道,用衣袖擦着已经红肿的眼睛。

“这怎么能算了呢!”李老伯急道。

“我看还是让道长给看!”大牛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

“可……咱家哪里还有钱啊!”薛婶儿话里带着哭音。

“咱家不是还有头牛吗!”大牛说。

“你是说——卖牛!”薛婶儿瞪着哭红的眼睛。“嗯——卖牛!”大牛应道。

“你……”话没有说,薛婶儿的眼泪又开了河。

“哥哥,不能卖牛啊!卖了牛我们可怎么活啊?还是我去,嫁给树神!”水灵儿哭道。

“不可以!”大牛怒道。

“好了,莫吵!”师傅老头沉稳的开口说:“救人危难是出家人的本分,贫道分文不取,还是让我给着老人家看看吧!”说完不等其他的人开口,就走到炕边坐下。给老者诊脉,又仔细的看看老者的面色。良久,将老者的手放下拉过被子盖好,起身来着外屋在一条凳子上坐下。

“怎么样?”李老伯也坐下紧张的问。

“不妨事!我开个方子,先把旧疾稳定住。”不知谁拿来了纸笔,师傅老头拿起笔在纸上写画着什么。

师傅老头拿起一张纸递给李老伯:“这是药方,煎服可减缓症状。”

“大牛啊,快去找郎中拿药。”李老伯把方子递给他。

“嗯!”大牛转身出屋,‘哞哞——’传来牛叫声,师傅老头看了看李老伯和一旁的薛家人,叹气的叹气摇头的摇头。于是,起身来至院中。见大牛低着头牵着一头耕牛要往走。

“慢着!”师傅老头拦住他问:“你把这牛卖了,你家日后如何度日?”他摇摇头没有说话,低着头手紧紧的攥着拉耕牛的绳子。

“大哥,给你!”天宇悄然走到大牛面前,手里拿着一块银子递到他面前。大牛抬起头看着面前这小兄弟,始终没有伸手去接。

“拿着吧大哥!这牛不能卖,大哥一家人全指着它呢!”看看大牛依旧没有伸手接银子的意思,继续说:“抓药是现钱交易,人家不会要你的牛的。先拿去抓药,治病要紧。就算是我借给你的,日后你手里宽裕了在还我是一样的。”

大牛犹豫一会说:“好,谢谢你小兄弟,这钱算是我借的!”接过银子将绳子交给一旁的小武,一阵风似的跑了。

师傅老头含笑点点头转身回至屋中,“老者的病是旧疾,倒是不妨事。只是……”师傅老头欲言又止,看了看屋中的人。

“道长,您大慈大悲救人救到底吧!”薛婶和水灵双双跪在师傅老头面前,不住的磕头。

“大婶,姑娘请起!莫要拜了!”赶紧双手将二人扶起。

“不是贫道不救,只是……”师傅老头没有往下说。“道长有话请讲!再晚些时候,大仙就带人来迎亲了!”李老伯急道。

“莫急!办法是有的,只是要委屈水灵姑娘了——嫁给树神……”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什么?这可不行!”几个人异口同声道。

“这怎么能行啊!”

“是啊!这不是把人往老虎嘴里送吗!”

“唉——”

“……”

院里传来阵阵议论之声。

“我话还没说完,嫁给树神只是做个样子。最重要的是把幕后的人给引出来!”师傅老头镇定的说。

“幕后的人?”李老伯疑惑的问:“您的意思是——不是村里的人冲撞了这里神?而是有人捣鬼!”

“原来是有人捣鬼啊!”

“我就说吗,神仙不会这么做的……”

“你什么时候说了!”

“别吵了,都听着!”

院中又一阵嘈杂。

师傅老头点点头:“不过,这要看姑娘肯不肯这么做了!若姑娘不肯,那就得另想办法了!”

“有,有没有,危险啊?”薛婶面带惊恐。

“是啊,一个姑娘家可不能……有什么啊!要不,换个人吧?”李老伯建议道。

“可以是可以,不知谁家的女儿有这胆量?”师傅老头问。

“这……”三人无语。院中也陷入了沉默。

“道长,我要怎么做?”水灵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咬着嘴唇有些颤抖的问。

“什么也不用你做,只要自保就好。”师傅老头说。

“自,自保?!”水灵口齿有些结巴。

“怎么个,自保法?”李老伯问。

“是啊!”薛婶符合道。

“这就要看水灵姑娘的应变了。”师傅老头说。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无语。

就在大家陷入沉默的时候,大牛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包药,水灵赶紧过去接过来转身跑到厨房去煎药。不一会,阵阵的药香飘满小院。

屋中的人们依旧沉默,院中的人们同样沉默。偶尔从里屋传出几声咳嗽,有时猛烈有时沉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水灵满头是汗的端着一碗要走进来,径直走到里屋去了。大婶他们也跟进去了。

“师傅,您真的让水灵去吗?”我小声的问。

“除非有人肯代替她去。”

“没有别的办法吗?”

“有,只是怕会伤及无辜。”师傅老头沉吟道。

“戌时大仙就来迎亲!薛老头,让姑娘打扮得漂亮的啊!”不知道是谁在哪里喊了这么一声,声音叽嘹叽嘹得直钻人脑子。

“唉——造孽啊!”

“道长您就发发慈悲吧,救救这可怜的丫头吧!”

“我当初就说,那个大仙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都不信我的!”

“这时候了,说这话有用吗?”

院中的人们被那句话给刺激的,又开始发表意见。就像一个孩童往平静的水面,扔了一块石头击起了无数的波纹。

我看了看里屋门口的几个人,水灵用衣袖擦着脸上的泪水,其他几个人都满面愁苦。

“师傅,要不我替水灵姐姐去吧!”我深吸一口气大声的说。爹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爹说的一定没错,所以我决定代替水灵。

“这怎么能行呢!这可……”师傅老头摆手制止了大婶。凝视我良久开口说道:“丫头,你可想好了?”

“当然!我去比水灵姐姐去合适。最起码,我可以自保,况且我也有了经验不是吗!这样,师傅可以专心对付那‘老妖精’。”我冷静的大声的说着。心说:我不去谁去啊!到头来还得我去,倒不如毛遂自荐的好。省的师傅老头您老人家又给我戴高帽子!

“你不怕?”师傅老头问。

“不怕!”我笑笑说:“我算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不行,还是我去吧!不能让她去送死啊!”水灵擦了擦眼泪说。

“你去?你去能做什么?”我看着她说:“你去了,只不过多一个送命的人。我去可不一样了,我非把那‘老妖精’送到地府交给秦广王不可!”这个臭妖精,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我们路过的时候出现。害我又要“舍身”一回,抓到了非大卸八块不可,这个臭妖精!

“可是,你太小了!他们会发现的!”水灵面带哀伤。

“哦,是呀!”我转转眼珠,一眼看见站在那的天宇。嫣然一笑,有了:“要不,就让天宇哥哥男扮女装,替……哎呦——”我惊叫。我揉着胳膊白了一眼天宇,这小屁孩手劲还挺大!

“反正天宇长的挺那么的……扮上女装也不会被认出来。再说了,他还会点三脚猫的功夫,自保应该没问题。是吧,天宇哥哥?!”我不顾面沉似水,咬牙切齿的天宇继续说。说完朝他翻翻眼皮,把头一扬不理他了。

我这一番话说完,屋中的人都面面相阕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李老伯,他们是否一定要水灵去,不许换人?”师傅老头问。

“那到没这么说过,可是,这姑娘太小了不合适!”李老伯答道。

师傅老头点点头,看着我和天宇说道:“怎样?”

“那还用说啊,当然是……我去了!刚才只不过是开个玩笑,活跃活跃气氛。哈哈——”我瞥了一眼旁边的天宇笑道。

“还是我去吧!万一有什么,我也不会吃亏。”天宇黑着脸白了我一眼说。

“好吧,既然你们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吧!”师傅老头手捋银髯说:“天宇扮作水灵,凌云丫头就扮个随侍丫环吧。”

“这样行吗?”大婶担忧的问。

“放心,帮他们收拾收拾吧,时辰不早了!”师傅老头看看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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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正文简介】秋忆南觉得,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仅仅只见过一面,却是想忘而忘不了的人,总觉得该为她做些什么,付出点什么。那个人的名字叫水悠然。他记住她是源于第一次相逢时的怦然心动,是冥冥中的注定。他说:他要让她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水悠然觉得,这世上也总有那么一个人,甚至没有见过面,仅仅知道他的名字,也会将他牢牢深记。那个人的名字叫秋忆南。因为他是她大学奖学金的资金赞助人,是她大学期间大部分生活费的来源之所。她说:我们的一生,只不过在寻找,寻找一个人,用一转瞬爱上,一辈子回忆。这样的两个人,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彼此的纠缠,彼此的牵绊,还有彼此的那份心动。他们彼此错过了六年,都以为六年的时间,足够他们忘了彼此,忘记一切该忘记的东西,却原来发现,他们都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六年的时间其实可以很快,快到美好的仿佛还在眼前,伤痛的却还来不及遗忘。六年前,她突然离去,留下满世界疯狂找她的他。六年后,她从英国归来,在那最美好的秋日与他再次相遇。只是那时的他,已经不再是六年前那个只会疼她,爱她,惯她的阿南了!他们的爱,被时间搁置了整整六年。他们的爱,彼此融入骨髓,刻骨铭心!他们的爱,隔了那六年的光阴,能否继续,谱一曲秋日私语?
  • 奉子逃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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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以为,她会永远的珍藏起这绽放美丽的回忆,成为她心中永远的秘密,却不知道天意弄人。从此!她的生活,她的心,再也不能平静。天啦!这是个什么样的天理。她只不过想要拥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安全的臂弯,她想要安静的生活而已,谁知道?生活竟然这么难。好吧,走自己的路,流言蜚语全不管。怀着幼小的希望,她独自去力挽狂澜。神秘的组织从此有了朵神秘的“夜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