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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一路走来,除了住客栈就是住客栈,要不就是借住在农家里。也没怎么露宿荒郊野外,还算不错。只是,腿上的袋子每隔几天就要加几分分量,开始很不适应。走一天路下来,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经过几天也就不觉得沉重了。

这一日,路过一个不知名的村子。已是夕阳西下,太阳还恋恋不舍的不肯离去,把那天边的云都染成了金红色。袅袅的炊烟似有似无的飘散,时而传来一两声的鸡叫犬吠。村头一棵古老的大树,茂密的树冠像伞一样撑起。树下几个儿童嬉戏玩耍,在一旁坐着几位老者,一位老者絮絮叨叨的不知说着什么?其他人不是摇头就是叹气,感叹了一会儿见我们过来就相继离去。

师傅老头快步上前,拦住最后一位要离开的老者。稽首道:“老先生请留步!”

“呕!道长有何事啊?”老者温和的问。

“贫道路过此地,天色已晚。不知,何处可借宿一晚?”师傅老头恭敬的说。

“呕,若不嫌弃就到我家去吧,只是,房舍简陋恐怠慢了道长。”

“谢谢老先生了!”

“那好,走吧!”说完老者背着手头前走了。

进了村,一条还算宽的路,一直延伸到村的那一头。过了两条胡同口,来至一院门前,用泥巴筑的院墙有一人来高,墙头上长着些兔儿草。老者推开有些陈旧的木门,高声喊道:“老婆子,来客人了!”

“呕,谁啊,谁来了?”屋中传来询问。

“过路的,今晚在咱们家投宿。”老者回答。

“呕!”

“爹!”不知何时屋门口站着一位女子,身着布衣青丝盘于头上,脸上没有浓厚的脂粉——自然而轻灵。她看着我们不知该说什么好,就在那里静静的站着。

“秋雨,他们今晚就住在咱们家里。你去看看再弄点什么,别怠慢了客人。”老者吩咐道。

“我这就去。”秋雨微微一点头,转身离去。

“道长屋里坐吧!”

“老先生,就这儿吧!”师傅老头拦住老者,拉着他在小桌旁的板凳上坐下。

“这,这多不好啊!”老者笑着说。

“这儿怎么会不好呢,能欣赏这落日景色还能谈天,多么好啊!哈哈——”师傅老头笑道。

“道长说笑了!”老者也笑了,是发自内心的笑。

“老先生尊姓?”

“呕,姓李!”

“刚刚在树下诸位在讲什么?怎么我一来就不讲了!”师傅老头问。

“这……唉!”老者欲言又止。

“是否有什么难言之事?”师傅老头语气中透出友善。

“唉,说来话长啊!”听老者这么一说,我和天宇一人拿了一个板凳也凑过来。“他们是?”老者看着我们俩问师傅老头。

“啊,他们是我的徒弟。”

“老先生,村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师傅老头见老者没有说话就问道。李老伯点点头,装了一袋烟吧嗒吧嗒的抽起来。良久,李老伯望着天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我们这个村叫榕树村!”

“村名是因村口的那棵树而来的?”师傅老头问。

“是啊!”李老伯点点头说:“这棵树啊,时间可久远了,没人记得何时有的这棵树……来吃饭,吃完在说。”秋雨把饭菜摆在小桌上,饭菜很简单——炒青菜、炒鸡蛋、凉拌菜,还有一盘冒着热气的成锥状的散发着玉米的甜香——窝头。

“爹,我回来了!”随着浑厚有力的声音,进来一人把手中的锄头放到一边。

“快来洗洗!”大婶儿——李老伯的老伴。端着盆水走过来。

那人接过盆走到一边蹲在那里稀里哗啦的洗了脸,脱了小褂用带水的面巾把上身擦了个遍。古铜色的肌肤,筋是筋骨是骨的……我瞪着眼睛看着这个人,突然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了。用手一摸一双手捂住了我的眼睛,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本想抗议,可是不好大声的叫喊。只好,使劲的掰他的手。经过几次努力,都以失败告终。正在我要放弃的时候,那手里开了我的眼睛。眼前迷蒙一片,眨巴眨巴眼睛终于看清楚了。回头瞪了一眼天宇,他像没事人似的坐在那里。‘呕——呕’很低的声音,我又看了一眼一旁的狗狗。他朝我咧咧嘴,这家伙又在嘲笑我,我朝他皱皱鼻子撇撇嘴。

李老伯招呼那人:“小武吃饭了!”那人在我对面坐下。“这位道长跟徒弟在咱们家借住一晚。”老伯介绍说。

“哦!”那人应了一声。这时,大婶儿端来一盆粥放在一旁的小凳上。秋雨把一碟自家淹的咸菜放在小桌上。

“没什么可招待的,怠慢几位了!”老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这就很好!”道长含笑拿起窝头掰了一块,放在嘴里满满的嚼着。“丫头你们怎么不吃?”师傅老头见我们俩还愣着就说。

我看看天宇,他没有动,我用手肘捅了他一下。他侧头看着我,朝他眨眨眼睛又看看盘子里的窝头,而后又看看他。他就那么看着我,好像没明白我的意思。

“是不是吃不惯啊?”大婶儿问。

我摇摇头笑了笑,其实,在家里,每过几天就要吃上这么一顿,爹常说:“不能忘本啊!咱们祖上也是吃过苦的,也是穷人家啊。这家业也是一点一点积累的,所以你们不要忘记,无论日后你们身份多么显赫。”所以我对这饭菜不陌生,只是,不好意思动手。希望天宇动手去拿,偏偏他不动。只好自己动手了,先朝大家笑笑然后很小心的拿起一个窝头,掰成两半将其中一半递给天宇。同时另一半进了口,我大口的嚼着:“好吃,比我们家做得好吃!”听我这么一说,大家都笑起来。

我看看天宇,见他拿着半块窝头看着我没动。“你怎么不吃啊?我爹说:不可以浪费粮食的!”我瞪着他边吃边说。

他笑笑用手掰了一块,放到嘴里慢慢嚼着。“你要这么吃,看!”我说着,一口咬下去,窝头上出一个月牙。他看着我犹豫了一下,而后学着我的样子也咬了一大口,两腮撑的鼓鼓的艰难的嚼着,好容易把这一口咽下去。哈哈——小武大笑起来,天宇不好意思地笑笑。

“这孩子,有什么可笑的!”老伯拍了一下那人的头,“孩子,慢慢吃别噎着。”笑着看着天宇。

“天宇别学这丫头。”师傅老头发话了。天宇点点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窝头。

我撅撅嘴端起碗,西里呼噜的喝着粥,正在我及享受的时候,因为一句话差点被噎着。“你吃像也太差了吧!”对面的小武看着我说。

“咳咳——”正好嘴里还有半口粥没有咽下去。

“慢着,慢着!”大婶儿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你这孩子,吃饭也堵不上你得嘴。”责怪道。

“娘,我没说什么啊!只是好奇,一个女孩子吃饭吃成这样,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小武辩解道。

“是因为太好吃了,所以……哈哈——”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就多吃点!”大婶儿很高兴得说。

“好,那个,我可以在吃一碗粥吗?”我小心的问。

“行,来!”大婶儿接过碗,满满的成了一碗粥递给我。

“谢谢!”我笑笑。

“哈哈——不用谢了,你要是能吃的话,那一盆都是你的!”小武嘻笑道。

“不用了,哈哈——”我干笑道。心里直叫苦,都是因为师傅老头。每天腿上绑着袋子走路,还得在后面紧追师傅老头。这么大的运动量,只让吃半饱,闹得肚子象无底洞一样。

“爹,今天听说大牛他爹病了,怎么说病就病了呢?”小武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唉——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会……”李老伯摇摇头。

“那,那,小灵怎么办?不会被送去祭祀吧!”小雨声音有些颤抖。

“生病了就要请大夫,干嘛祭祀啊?”我好奇的问。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小武白了我一眼,低下头继续吃饭。

“唉——苦命的孩子,这可怎么好呦!”大婶儿直叹气。

“老先生,村里是不是遇到什么怪事了!”师傅老头问。

“道长怎么知道的?”几个人都看着师傅老头。

“远远的就看见村子上方有一团雾气,还有那棵大树有些萎靡。想来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听这么一说,我和天宇都抬头看着天空,什么也没有啊!我俩对视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的问号。

“原来道长是高人啊,失敬失敬!”李老伯惊喜地说:“这回有救了,道长您一定得救救我们啊!”说完单膝已经着地,师傅老头赶紧拉住:“老先生莫拜,贫道受不起啊!”

“道长,您要是早来几天就好了!”秋雨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小武,小武,不好了!”跑进一个人,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说啊!”小武起身走过去。“水灵儿,水灵儿……”他话还没说完,小武就旋风似的没影了。“我话还没说完呢!哎,等等我呀!”那人迈步就要跑。

“站住!把话说完喽!”李老伯喝道。

“李大叔,大仙要把水灵儿嫁给树神,就今晚!”说完就跑了。

“大仙?树神?我看八成是妖精!”我低声的嘟囔着,自从我有了那次奇遇,就再也不怀疑妖精的存在了。

“道长!”老伯拉住师傅老头,手微微的颤抖。

“老先生,到大牛家看看去。”师傅老头说完扶住李老伯走了出去,我们也随着跟了出去。

三拐两拐来至大牛家,院门开着很安静。来到院门,发现院里已经聚集了一些人,有老有幼有男有女大家都沉默着,时不时地传出一两声低低的叹息。

“孩儿他爹!你醒醒啊!”抽泣,“这可怎么好啊!老天爷啊——”屋里传出低泣。

“娘——”女孩子的声音悲悲切切的。

“孩子,不要怪娘!大仙说了,只要你嫁给树神。你爹就好了!孩子,你……”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

“娘——不能这么做!不能啊——”声音充满痛苦和愤怒。

“哥哥!我不要去,不要像她们一样!哥哥——”哽咽着说完,就呜呜大哭起来。

“妹妹啊!哥哥没用啊,没用啊!”边哭边说着,兄妹的哭声掩盖住母亲的哭声。院中的低凄声大了些,和屋里的哭声交织在一起,显得凄凄惨惨的!是个人都受不了这景象,泪水悄然滑落我的脸庞。我拉住天宇的胳膊,他轻轻揽住我肩轻轻拍拍。我抽泣着,习惯性的拉起他的衣袖,把鼻涕和眼泪统统擦在上面。

“道长,您给看看吧!”李老伯眼中噙着泪,颤巍巍拉着师傅老头。

“走,进去看看。”师傅老头面色凝重,迈步走进土屋。屋中光线有些昏暗,好久我才适应。四下看看,一张陈旧的大桌子依墙立着,桌前两三条长条木凳歪七扭八的摆在那里。离门近的墙上挂着斗笠之类的东西,一把雨伞戳在墙边。

“咳咳——咳”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从里屋传出来。

“老头子!”

“爹!爹!”屋中传来惊呼。我和天宇对视而后从门边蹭了进去,只见一张土炕上躺着位老者。炕边坐着为大婶儿,挨着她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老薛头!”李老伯走到炕边轻唤。

“咳咳——他,大,咳咳——叔来了!”薛老者喘息着艰难的说着。

“他大叔……”薛婶儿站起来,话还没说完就掩面而泣。

“他婶子,让这位道长给看看吧!”李老伯说。

“道长?!”这才看到屋中多了这么几个人。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脸上带着怀疑的神色。

“这位道长可是高人啊,还没进村就知道咱们这儿遭事了!”李老伯言道。

“唉——我看算了吧!以前也不是没请过法师啊,可……算了吧!”薛婶儿叹息道,用衣袖擦着已经红肿的眼睛。

“这怎么能算了呢!”李老伯急道。

“我看还是让道长给看!”大牛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

“可……咱家哪里还有钱啊!”薛婶儿话里带着哭音。

“咱家不是还有头牛吗!”大牛说。

“你是说——卖牛!”薛婶儿瞪着哭红的眼睛。“嗯——卖牛!”大牛应道。

“你……”话没有说,薛婶儿的眼泪又开了河。

“哥哥,不能卖牛啊!卖了牛我们可怎么活啊?还是我去,嫁给树神!”水灵儿哭道。

“不可以!”大牛怒道。

“好了,莫吵!”师傅老头沉稳的开口说:“救人危难是出家人的本分,贫道分文不取,还是让我给着老人家看看吧!”说完不等其他的人开口,就走到炕边坐下。给老者诊脉,又仔细的看看老者的面色。良久,将老者的手放下拉过被子盖好,起身来着外屋在一条凳子上坐下。

“怎么样?”李老伯也坐下紧张的问。

“不妨事!我开个方子,先把旧疾稳定住。”不知谁拿来了纸笔,师傅老头拿起笔在纸上写画着什么。

师傅老头拿起一张纸递给李老伯:“这是药方,煎服可减缓症状。”

“大牛啊,快去找郎中拿药。”李老伯把方子递给他。

“嗯!”大牛转身出屋,‘哞哞——’传来牛叫声,师傅老头看了看李老伯和一旁的薛家人,叹气的叹气摇头的摇头。于是,起身来至院中。见大牛低着头牵着一头耕牛要往走。

“慢着!”师傅老头拦住他问:“你把这牛卖了,你家日后如何度日?”他摇摇头没有说话,低着头手紧紧的攥着拉耕牛的绳子。

“大哥,给你!”天宇悄然走到大牛面前,手里拿着一块银子递到他面前。大牛抬起头看着面前这小兄弟,始终没有伸手去接。

“拿着吧大哥!这牛不能卖,大哥一家人全指着它呢!”看看大牛依旧没有伸手接银子的意思,继续说:“抓药是现钱交易,人家不会要你的牛的。先拿去抓药,治病要紧。就算是我借给你的,日后你手里宽裕了在还我是一样的。”

大牛犹豫一会说:“好,谢谢你小兄弟,这钱算是我借的!”接过银子将绳子交给一旁的小武,一阵风似的跑了。

师傅老头含笑点点头转身回至屋中,“老者的病是旧疾,倒是不妨事。只是……”师傅老头欲言又止,看了看屋中的人。

“道长,您大慈大悲救人救到底吧!”薛婶和水灵双双跪在师傅老头面前,不住的磕头。

“大婶,姑娘请起!莫要拜了!”赶紧双手将二人扶起。

“不是贫道不救,只是……”师傅老头没有往下说。“道长有话请讲!再晚些时候,大仙就带人来迎亲了!”李老伯急道。

“莫急!办法是有的,只是要委屈水灵姑娘了——嫁给树神……”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什么?这可不行!”几个人异口同声道。

“这怎么能行啊!”

“是啊!这不是把人往老虎嘴里送吗!”

“唉——”

“……”

院里传来阵阵议论之声。

“我话还没说完,嫁给树神只是做个样子。最重要的是把幕后的人给引出来!”师傅老头镇定的说。

“幕后的人?”李老伯疑惑的问:“您的意思是——不是村里的人冲撞了这里神?而是有人捣鬼!”

“原来是有人捣鬼啊!”

“我就说吗,神仙不会这么做的……”

“你什么时候说了!”

“别吵了,都听着!”

院中又一阵嘈杂。

师傅老头点点头:“不过,这要看姑娘肯不肯这么做了!若姑娘不肯,那就得另想办法了!”

“有,有没有,危险啊?”薛婶面带惊恐。

“是啊,一个姑娘家可不能……有什么啊!要不,换个人吧?”李老伯建议道。

“可以是可以,不知谁家的女儿有这胆量?”师傅老头问。

“这……”三人无语。院中也陷入了沉默。

“道长,我要怎么做?”水灵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咬着嘴唇有些颤抖的问。

“什么也不用你做,只要自保就好。”师傅老头说。

“自,自保?!”水灵口齿有些结巴。

“怎么个,自保法?”李老伯问。

“是啊!”薛婶符合道。

“这就要看水灵姑娘的应变了。”师傅老头说。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无语。

就在大家陷入沉默的时候,大牛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包药,水灵赶紧过去接过来转身跑到厨房去煎药。不一会,阵阵的药香飘满小院。

屋中的人们依旧沉默,院中的人们同样沉默。偶尔从里屋传出几声咳嗽,有时猛烈有时沉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水灵满头是汗的端着一碗要走进来,径直走到里屋去了。大婶他们也跟进去了。

“师傅,您真的让水灵去吗?”我小声的问。

“除非有人肯代替她去。”

“没有别的办法吗?”

“有,只是怕会伤及无辜。”师傅老头沉吟道。

“戌时大仙就来迎亲!薛老头,让姑娘打扮得漂亮的啊!”不知道是谁在哪里喊了这么一声,声音叽嘹叽嘹得直钻人脑子。

“唉——造孽啊!”

“道长您就发发慈悲吧,救救这可怜的丫头吧!”

“我当初就说,那个大仙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都不信我的!”

“这时候了,说这话有用吗?”

院中的人们被那句话给刺激的,又开始发表意见。就像一个孩童往平静的水面,扔了一块石头击起了无数的波纹。

我看了看里屋门口的几个人,水灵用衣袖擦着脸上的泪水,其他几个人都满面愁苦。

“师傅,要不我替水灵姐姐去吧!”我深吸一口气大声的说。爹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爹说的一定没错,所以我决定代替水灵。

“这怎么能行呢!这可……”师傅老头摆手制止了大婶。凝视我良久开口说道:“丫头,你可想好了?”

“当然!我去比水灵姐姐去合适。最起码,我可以自保,况且我也有了经验不是吗!这样,师傅可以专心对付那‘老妖精’。”我冷静的大声的说着。心说:我不去谁去啊!到头来还得我去,倒不如毛遂自荐的好。省的师傅老头您老人家又给我戴高帽子!

“你不怕?”师傅老头问。

“不怕!”我笑笑说:“我算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不行,还是我去吧!不能让她去送死啊!”水灵擦了擦眼泪说。

“你去?你去能做什么?”我看着她说:“你去了,只不过多一个送命的人。我去可不一样了,我非把那‘老妖精’送到地府交给秦广王不可!”这个臭妖精,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我们路过的时候出现。害我又要“舍身”一回,抓到了非大卸八块不可,这个臭妖精!

“可是,你太小了!他们会发现的!”水灵面带哀伤。

“哦,是呀!”我转转眼珠,一眼看见站在那的天宇。嫣然一笑,有了:“要不,就让天宇哥哥男扮女装,替……哎呦——”我惊叫。我揉着胳膊白了一眼天宇,这小屁孩手劲还挺大!

“反正天宇长的挺那么的……扮上女装也不会被认出来。再说了,他还会点三脚猫的功夫,自保应该没问题。是吧,天宇哥哥?!”我不顾面沉似水,咬牙切齿的天宇继续说。说完朝他翻翻眼皮,把头一扬不理他了。

我这一番话说完,屋中的人都面面相阕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李老伯,他们是否一定要水灵去,不许换人?”师傅老头问。

“那到没这么说过,可是,这姑娘太小了不合适!”李老伯答道。

师傅老头点点头,看着我和天宇说道:“怎样?”

“那还用说啊,当然是……我去了!刚才只不过是开个玩笑,活跃活跃气氛。哈哈——”我瞥了一眼旁边的天宇笑道。

“还是我去吧!万一有什么,我也不会吃亏。”天宇黑着脸白了我一眼说。

“好吧,既然你们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吧!”师傅老头手捋银髯说:“天宇扮作水灵,凌云丫头就扮个随侍丫环吧。”

“这样行吗?”大婶担忧的问。

“放心,帮他们收拾收拾吧,时辰不早了!”师傅老头看看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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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西点最神奇的24堂员工课

    西点最神奇的24堂员工课

    西点军校素有“将军的摇篮”之美称,培养了无数世界著名将领。不仅如此,又有人把她比喻为世界上最大的“商学院”。西点军校到底有何独到之处?本书以西点的经典故事、名人名言为线索。辅以深刻的职场感悟,为您讲述西点人的精彩故事。带给您全新的职场理念,让您上完24堂课之后实现精神上的脱胎换骨!
  • 安少的蜜宠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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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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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州世界,宗门林立,武道之极,乃是世人地位高下之阶。少年秦朗俯身豪门庶子,资质羸弱,偶得上古天法,修肉身,练神通。岂看,豪门庶子,如何于草根之末,迎难而上,登凌绝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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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回家的时候,滟清正坐在地上画画。她头发蓬散着,围裙上全是五颜六色的油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