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依旧晴朗着,不过好像有一层白雾飘在蓝天上,阳光变得不再那么刺眼,可仍打扰了人们心中的阳光。
闷热的下午,我在写着字。
写着那些无聊的东西,无聊的人总会做些无聊的事的。
人是不应该做无聊的事的。
这是一种恶习。
最后则形成了一种习惯,就是即便做自己喜欢的事的时候,也会心不在焉,满不在意。
这总会令我质疑这是否是我所爱之事。
时间长了,竟不知到底喜欢什么了,也不知要讨厌什么了。
喜欢的都有无聊的一面,讨厌的都有可爱的一面。
可能可望不可即只是一个逃离现在的借口吧。
那并不是众望所归。
我不知道这种体会是错是对,是好是非,是志向远大还是鼠目寸光。
这会是一种成长还是一种倾颓?
我总是无从所知。
我还是在写着,旁边的一位女生在剪着指甲,清脆的声音。
剪指甲的时候往往是最天真专注的时候。
我瞅了一眼,想看看她专心的样子。
她扎着马尾辫,挂着轻松的样子。
剪指甲的节奏很匀称,然后换着手指。
我的视线突然被那个指甲刀所吸引。
这个指甲刀我见过。
有着老朋友一样的交情。
那是田原的,不会记错的。
难道是派过来看望我的?
怎么不早说呢?
这事儿整的
不想打扰她专心致志的模样,我没有说话。
可是又怕她把这个指甲刀在剪完指甲的一瞬间就还回去,我还是说话了。
“你这个指甲刀谁的呀?”
“田原的呀。”她随口说着,没有意识到这个答案对我的重要性。
话又说回来,她怎么可能知道,她也没有那闲心去知道。
“待会也借我使使,行吗?”有些故作可怜的语气,想让她的回答更肯定些,更妥当些,我不想再游戏人生了。
接着让她看了看右手的指甲。
她不知情,弹吉他的右手手指都要留些指甲的。
而左手指则没有指甲,否则按不住琴弦。
“好吧,看你这么郑重的份上,要不才不借你女孩子的指甲刀呢。”
“谢谢啊,谢谢,用完后我会亲自还给田原的。”我终于得到了期盼的回答,便伸出手去拿。
可显然忘了一些事情。
“我还没剪完呢,你急什么。”她突如其来地抱怨。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应该是凌乱了。
当时。
“嗯,给你。”终于递过来了。
“抱歉刚才的莽撞啊。”我把指甲刀放在桌上,书堆的后面。
“那就原谅你了,别自责。”她笑了。
“对了,我想起了一个题,这道题你给我讲讲呗?”恳请的语气。是我少见的语气。
“好啊,让我看看。”
我迅速地随意拿了一本练习册,随意找到一个看起来很难的题。
“是这道吗?”
她看到了我手指指的题目。
我点点头。
“这么简单你都不会?”
“嗯?”我有些无语。
她好像错认为成了尴尬。
“这道题很简单,但有一步有些抽象。”
竟带着些许不好意思。
“对,我就是那一步不理解,能给我讲讲吗?”
“好吧,认真听噢。”
她很认真地讲着,我也很认真地听着。
很迷恋这种把心绪放在理性东西上的时候。
因为总会有答案的。
却突然怕另一个人看到这个画面。
这个显得温馨的画面。
讲完了,我也弄懂了,认真地谢过。
我很欣慰,她应该把刚才的指甲刀的事忘了吧。
换做是我也该忘了。
我为我感到骄傲。
心想又得到了一个纪念品。
“这是谁的指甲刀?”
没料到另一边出现了声音。
“嗯?”我侧过头,不巧的是那个女孩儿也望着我,显然是听到了声音。
“是是田原的”我泄气地说。
“借我用用,待会替你还。”
真是转瞬即逝,不用特定修饰和夸张。
我用的着你还吗?
压根就没打算还。
那天我是眼睁睁地死不瞑目地看着那个剪刀被完好无损的返还回去了。
不过看他年少,只好原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