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楚南皱了皱眉:“下不为例,以后不可再自作主张,至少应该先告诉我。”
“是。”颜知松低头应道。
转过身,原楚南纠结的看着大厅的方向,他不能出去找相宜妹妹,老爹这里还需要他,相宜妹妹,但愿你能够没事,不然爹会受不了的。
“那个,公子……”颜知松等到原楚南看向他才道:“皇上出宫了,摄政王让丞相大人找到皇上把他带回都城,公子你看,该怎么办?”
“皇上?爹现在怕是没心情去找皇上,而且皇上也不需要去找,他自己知道什么时候该回去。”原楚南话虽是这么说,心里却在骂那个不着调的皇上,他把自己骗回来,现在肯定已经离开陇北了。
颜知松该说的已经说了,便告退离开了。
行走了几天,拓跋宜北带着相宜终于回到了北原都城,北原的都城繁华热闹一点也不输南临,马车直接驶到了摄政王府,秋白跳下马车,掀开车帘恭敬地对拓跋宜北道:“王爷,已经到府了。”拓跋宜北闻言首先下了马车,然后转身对相宜伸出手来,相宜迟疑了一下便搭着他的手跳下了马车,抬头看向前面,一座恢弘大气的府邸出现在眼前。
门口的两个守卫看到摄政王回来忙跪下相迎,等抬起头来的时候却看见他们冷酷无情的摄政王此时正一脸温柔的将一个女子牵下车,一时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真的是他们的摄政王?当再看到相宜的脸时,两人更觉得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半天反应不过来。
相宜跟着拓跋宜北进了摄政王府,来往的仆人远远见了摄政王都恭敬地等在一旁,直到摄政王离开才敢走动,看来这些人都很怕拓跋宜北,相宜抬起头看向自己身侧的人,除了严肃点,冷了点,也不用怕成那样吧!
拓跋宜北亲自给相宜安排了住处,想要找几个丫鬟来伺候着,可是突然想起自己府里的下人除了男人就是老妈子,根本一个丫鬟都没有,蹙着眉转身叫来秋白:“秋白,你出去买几个丫鬟回来伺候小姐。”
“是。”秋白应声看了一眼相宜,没想到这个女子真的是摄政王的女儿,他就说嘛,世界上怎么会有两个如此相像的人。
拓跋宜北安顿好相宜,确定了没有一丝不妥才离去,只是那背影仍有些萧瑟。相宜垂下眼眸,她并不是不认同这个突然而来的亲生父亲,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不是她可以否定的,她需要再给自己一些时间才能适应。
半夜的时候,相宜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干脆坐了起来,也不知道少卿怎么样了,自己现在孤身一人在这儿,也不知道到时候摄政王会不会真的送她回南临去。正想着,忽然从窗外窜进来一个白色的东西,吓了相宜一跳,那团白影一下子跳上床,窜进相宜怀里,相宜仔细一看,惊喜不已,竟然是小吱。
“小吱你怎么来了?”相宜抱着它亲了亲,这家伙肯定是一路从陇北追过来的,实在太让她感动了。小吱使劲在她怀里蹭来蹭去,以表达它的喜悦之情,它可是闻着相宜的气味一路不停地追了过来,可累惨它了,没一会,小吱便在相宜的怀里呼呼大睡起来。
相宜心疼的摸了摸它,自己也抱着它慢慢躺下,有了这个天天陪在自己身边的小狐狸,她也开心了许多,没一会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北原的朝堂上,拓跋宜北坐在上面,紧靠龙椅的位置,一脸阴沉的看着下方,半晌才冷冷的开口:“本王离去的这些日子,不知诸位大臣可有事启奏?”
话音落下许久,下面还是一片沉默,拓跋宜北也不急,斜靠在椅子上等着下面的人说话。整个朝堂立刻陷入了一片低气压中,让人踹不过气来。
镇国将军裴扬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那些畏缩的大臣,明明原先说得好好的,现在一个个倒变成了闷瓢葫芦,那些大臣即使在裴扬的瞪视中也不敢上前一步说话,都默默的低下了头。废话,那上面的是摄政王,是那个血洗了整个皇宫的拓跋宜北,他们敢说裴扬让他们说的话吗?他要一个不开心,说不定就会把他们杀了,到时候变成血洗朝堂也说不定。当然,不得不说这些大臣是将拓跋宜北妖魔化了,但当年看到皇宫的惨状的人,以及看见那浑身浴血,一身煞气堪比修罗的拓跋宜北,他们心里哪还敢有半点违逆之心,只要见到拓跋宜北他们就会不由自主的产生恐惧的心理。
见没有一人上前,裴扬心里恨道:原先一个个都答应的好好的,等摄政王回来就联合逼摄政王将朝政还给皇上,现在一个个都沉默不语,全都是一群废物。
拓跋宜北看向脸色很不好看的裴扬,这就是他笼络大臣的结果吗?果然只是个没有脑子的莽夫,不过要想挑衅他,他岂会轻容。
“镇国将军难道没有事要说吗?”拓跋宜北盯着他慢条斯理道。
触及他阴寒的眼神,裴扬心里颤抖了一下,随即便骂自己太没用,硬着头皮站了出来直接道:“摄政王,如今皇上已及弱冠,摄政王是不是应该经朝政交还给皇上了。”
其他人都闭上了眼睛,这个裴将军还真是敢说,也不知等会摄政王会不会迁怒于他们。
“那么,你是不服我?”拓跋宜北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阴寒之气,直逼裴扬。
裴扬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臣不是这个意思,摄政王的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只是这天下毕竟是皇上的,所以……”在拓跋宜北越来越冷的眼神中,裴扬咽了咽口水,再也不敢继续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