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老者其中一个恰好就是上次救过相宜一次的连尧,此时他正笑看着相宜,恭谨的弯了弯腰道:“城主,欢迎你来暗月城!”
其他几位老者也是一脸慈祥,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想亲近。
“多谢几位长老亲自相迎,相宜年轻不懂事,以后还要几位长老多费心了!”
“哈哈,城主何必太谦虚,你虽然年纪小,可以看就是个能干的女娃,席杨那小子上次回来还对你赞不绝口呢!”一个看起来性格比较爽朗的老头,也就是卫进大笑道。
“还是先让城主进去完成接任城主的仪式吧!”另一个比较严肃的老头在一旁提醒。
于是他们带着相宜进入了这座宫殿,李恬和慕容齐被留在了外面。
这四位长老分别管理着四国的事,连尧负责的是南临,卫进负责的是北原国,而那个比较严肃的老头严柯则是负责东木国,另一个人叫苏寒负责西烈国。他们将相宜带进了一个祠堂一样的地方,这所谓的接任仪式很简单,相宜跪在下面的蒲团上,静静聆听着严苛诵念的的颂词,然后接过连尧递过来的香,站起来将它插在正前方桌上的香炉里。
“你是我们暗月城第二百一十一任城主,以后你定要以我暗月城为主,不可因自己的私心而做有害暗月城的事,也不可肆意滥用暗月城的力量,扰乱民间的安定!”就这么几句简单的告诫,整个仪式便算完成了。相宜无法控制自己脸上错愕的表情,仪式不都是应该很复杂的吗?
连尧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道:“我们暗月城从不在乎那些俗世规矩,这个仪式只是为了让你明白自己对暗月城的义务,以及暗月城的势力范围。”
相宜恍然大悟,想起连尧爷爷上次说过自己来暗月城就会告诉她关于晋城的事,遂问道:“连尧爷爷,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晋城的事了吗?”
几人闻言都沉默了下来,最后连尧请相宜坐了下来才道:“这件事大概得从五十年前南临国建国之初开始说起,那时南临的第一任皇帝有一个极美的宠妃,凡是见过她的人无不被迷得神魂颠倒,我们暗月城有一个很出色的男子叫花严,他是年轻一辈里武功最高的人,也是最被寄予厚望的人。可自从有一次他见过那位宠妃后,便完全变了,他跟当时的老城主说他与那个女子两情相悦,希望老城主能够助他将那个女子从皇宫里救出来。这种强抢一国皇妃的事老城主自然不会答应,这样做会引起南临国与我们暗月城的争端,有违暗月城的祖训。可是花严却因此暗恨上了老城主,他表面上同意了老城主的话,背地里却偷偷利用暗月城的力量建立了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势力。”
“后来他果然入宫准备带走那个女子,却被南临皇帝当场发现,混乱中,那个女子被一剑刺死,花严见此就犹如疯了一样在皇宫大开杀戒,然后被皇帝给擒住了,最后还是老城主悄悄将他救了出来。看花严如此伤心,老城主当时觉得很愧疚,花严清醒后跟老城主说他想要呆在晋城,老城主便什么都不问就答应了。”
“他呆在晋城后,那里便开始不断有俊俏的男孩失踪,而他还要求那些丢失了孩子的人家不许声张,否则便送回一具尸体给他们,就连晋城的太守也被他控制了。”
“他花了许多年的时间训练那些男孩,他们一个个都长得极为俊美,武功高强,花严等到他们长大,便把他们派到南临的皇宫,专门勾引皇帝的妃子,想要借此来让皇帝痛苦,更想找机会杀了他,后来事败后,皇帝震怒,抓住他想要将他凌迟处死。”
“老城主为了救他便与南临皇帝做了一个交易,他放了花严,老城主会保证让花严不会再触怒皇室,并且许诺暗月城可以给他们皇室一次相助的机会。南临皇帝权衡之下便放了花严,老城主本想带花严回到这儿,花严却拼死不从,仍然回了他的晋城,老城主只好让人时刻关注着晋城的事,不让他再有不该有的举动。十年前花严死了,我们便放松了对晋城的警惕,可是没想到他人虽死了,可那恨仍然存在,甚至已经变本加厉了!”连尧的脸上是说不出的惋惜,花严那个人是他们这一辈最出色的人,却因为一个情字迷失了自己的心智。
“就算他是暗月城的人,做出这样的事,老城主为什么还要容忍他?难道只是因为愧疚吗?这事本来就与他无关。”相宜心里有些气愤,不管花严与皇室还是与暗月城有再大的仇怨,晋城的百姓也是无辜的。难怪晋城里没有一个长得俊的男子,他们看着自己的孩子被非人的对待,而那些孩子明明自己的父母近在咫尺,却无法享受父母的关爱,不管是父母还是孩子,他们该有多么伤心。
这次几人都没有回答,脸色甚至有些扭曲。相宜瞪着他们四个,他们本来年岁就大了,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这么一扭曲简直就成了一干涸的树皮,惨不忍睹啊!这个问题到底是有多让他们为难?
“果然还有其他的原因啊,难道老城主爱上了那个花严!”相宜越想越有可能,他开始说是为了暗月城,不肯帮花严将那个女子从皇宫带出来,后面在花严犯下那么多错的时候又愿意以暗月城的名义去救下花严,倒还不如一开始就与南临皇帝做交易要了那个女子呢!所以应该正是因为这样,花严才会这么恨他,这么恨暗月城吧!
四位长老震惊的瞪向相宜,严苛更是失态的厉声呵斥:“你胡说!你怎么可以诋毁老城主!”话虽是这么说,四人却眼神闪烁,明显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