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诗情忽然想起自己跟他说过绝情的话,如今又厚着脸皮找他,她真的是无药可救了。可是……管他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墨寒,她的感受一点都不重要。墨寒,儿子……柳诗情想着想着又伤心得痛哭起来。她从来没有这般在路人面前失态过。
“诗情,你怎么了?”佑寒显然听见了诗情绝望的伤心的哭泣声,佑寒跟着不安起来。“诗情,别哭,告诉我,你在哪儿?”
“佑寒……呜呜呜……”
“诗情,有我在,没什么解决不了。”
“佑寒,我真的……好想你……”柳诗情哭成泪人,不能言语。
那边,楚佑寒穿着拖鞋冲下楼,开了车火速往市区内赶去。
“诗情,别挂电话,告诉我你在哪儿?”
“现代花园前的街心上……”
“退回人行道,小心车。听话,退回人行道……”
“没车,佑寒,别担心我。”听到楚佑寒焦灼的声音,柳诗情稍微清晰了些。可是,当她试图退回人行道时,她发现自己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该死的,又早博了!
胸闷,头晕,无力……诗情只能继续蹲在原地求助。
墨寒,从雷达那里听到了妈妈正疯狂找自己的消息,小小年龄的他,虽然在特工部身经百战,但是这一次,他却镇定不了。
墨寒在找诗情,同一个时间,佑寒正开着最大码的车速,好几次都差点遭遇撞车的危险,正急速的赶来。
许是心电感应,墨寒率先找到了诗情。当他看到妈妈蹲在马路上无助的痛苦样,墨寒哭的撕心裂肺。“妈妈……”墨寒的手臂流着鲜血,血撒了一路,墨寒另一只手按着受伤的手臂,只能任凭眼泪横飞。
“妈妈……”墨寒向诗情跑去。恰在这时,意外出现了。
一辆奥迪直接朝诗情的方向奔去,墨寒睁大眼,以他拼命三郎的速度,只怕救不了妈妈。墨寒那一刻心跳都静止了。然后,一辆劳斯莱斯以更快的速度泊在诗情的前头,让诗情进入了安全缓冲区。可是墨寒的紧张一丝不减,劳斯莱斯里的人,是妈妈爱了一辈子的人,倘若他有个三长两短,妈妈怎会开心?
奥迪的主人看见前方霍地钻出一庞然大物,紧急刹车,尽管如此,车子还是撞在一起。不过车速减慢,撞击度不算高。墨寒估计,人没事,车受损。墨寒嘘了口气。
劳斯莱斯里得人踹开车门也不顾车祸现场,而是奔向街心的人。“诗情!”感觉到诗情的身体在发抖,佑寒径直抱起他她,然后又钻进车里。
奥迪的主人很是生气,冲佑寒骂骂咧咧道:“怎么开车的?救人也不是这种救法。你为了她就不管其他人的命了是不是?刚才差点车毁人亡。”
佑寒速速填了张支票给他,一边启动油门一边说:“去楚佑寒建筑事务所领钱。”那人拿了支票,看到数目后目瞪口呆。足够他买两架奥迪了。
墨寒知道诗情依然担心他,这样不利于她的病情减缓。墨寒找了部手机,给诗情发了信息。“妈妈,我在一家上好医院里疗伤,别担心我。伤愈后,再不和妈妈分离。永远爱你的墨寒。”
诗情看了短信,总算嘘了口气。只要墨寒去了正规的医院,诗情就稍微放心些。
楚佑寒正专心开车,看到诗情困难的读短信,佑寒关切的问:“谁的?不重要的就别看了,好好躺着。”
诗情觉得自己逐渐好转,她这个病,心情很重要。倒是佑寒,十二个不放心,“诗情,我送你去医院。”
诗情就说:“佑寒,不用了。是心脏的问题,心跳频率比正常人低一点,备了药,没事的。”
楚佑寒回头望着她,他现在才听说她有这个病。这病他有些了解,知道病人不能有过多情绪和剧烈运动。他真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为什么他先前老是惹诗情生气呢?
“频率是多少?”他问。一边为她倒开水,他车上备有。
柳诗情回答他:“四十一次。”
他的手停滞了一下,四十一次每分钟的心跳频率,再低就面临动手术了。“药带在身上了么?”
诗情很庆幸,墨寒为她准备了药。“嗯。”
楚佑寒将开水递给她,然后放慢了车速。柳诗情吃了药,休息了一会,觉得好多了。
很快,车子将诗情带到了她和佑寒的家。
诗情惦记着上班的事,更惦记着墨寒,可是她又不能跟佑寒说墨寒的事,所以所有的惦记全部栽赃到上班上。
“佑寒,时间不早了,该去上班了是不是?”
楚佑寒将她按到沙发上坐着,“你操的哪份子心?老板都在你身边,你还担心迟到呢?”
诗情有些踌躇,“佑寒,上班是我的职责,它跟我们的关系不相干。”
佑寒微怔,其实诗情说的对,工作是职责,与其他因素无关。再说,诗情喜欢杂志社的工作,她工作能带给她快乐,这对健康而言是有利无弊。
“你确认你没事了吗?”楚佑寒还是担心她的身体。
诗情站起来,伸伸手,一副生气勃勃的样子。“瞧,没事了。”佑寒这才应匀她上班。
“那么,坐我的车去?”佑寒说这话不像是征求诗情的意见,而是命令。
诗情面露为难之色,佑寒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动作很轻,声音也很温柔:“诗情,让我照顾你吧!”
诗情难以抗拒这样温柔迷人的佑寒,轻轻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