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脸色一白,将相机藏在身后。墨寒眼里的讽意更浓了。幼稚的动作。墨寒一个利索的后空翻,夺了相机又翻回车坐上,整个动作利索干净,叫那女子看得触目惊心。
车子开走了,她都还杵在原地。她发誓,这个少年与佑寒有关系。
柳诗情刚走进办公室,徐风华就把她推了出来,一边小声的斥责:“怎么才来?”柳诗情看到同事们许多幸灾乐祸的眼光。
“怎么了,徐姐?”柳诗情不知所以的问。
徐风华怒气未消,“你当这儿是你原来的杂志社啊,这儿是楚家的建筑事务所,纪律很严明的。刚才总裁带人来查人了,你恰好不在,总裁脸色可难看了,叫你来了后去见他,我估摸着他可能会解聘你。诗情,跟他多说好话啊,我相信你行的。”
诗情抓了抓头发,她这是流年不利吗?
总裁办公室。楚佑寒站在落地窗前,心里乱极了。那丫头今天没来上班,不会是出事了吧?昨天下那么大的雨,他本来该提出送她的,可是她根本不想见到他,所以他就傻乎乎的坐在这里等她主动跟他求援,可是都下班那么久了,他也没有接到她的电话。看来她是真的想疏离他。可是该死的,他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承认这个残酷的事实呢?
他明白了,因为以前,他也动不动就生疑,质疑诗情对他的爱,所以他会做出一些另类的故意气她的举措,结果真的就把她气走了。可是每次真相大白时,他才知道是自己太多疑了。诗情是爱着他的。
他不想犯同样的错误,更不会让这样的错误第三次发生。所以今早,他要主动示好。什么面子自尊都抛弃了再说。
外面下着小雨,诗情该怎么来?算了,他干瘪瘪的等,更加心烦意乱,何不主动问她呢?楚佑寒掏出手机,拨了这窜还不太熟悉的号码,然后就听见敲门声。
佑寒迫不及待的去开门,看到来人后,心里落了口气。
“啊丘!”偏偏诗情很不解风情的打起喷嚏来。
楚佑寒的心就宛如被针扎了下,“感冒了?”
柳诗情霍地抬起头望着他,还以为他会为她迟到发火呢,没有想到竟是这般温柔的声音。
“嗯!”诗情点点头。
楚佑寒又问:“昨天淋雨了?”充满自责的怨气。
柳诗情点点头。
“都是我,我该去接你。”
柳诗情一愣,说过时话有什么意思呢?但是她很好奇他为什么不去接她?他不是一直在办公室吗?她怎么会知道男人也有闹情绪的时候?
“看了医生了吗?”楚佑寒又问。
“买了感冒药,已经好多了。”
两个人忽然就像找不到话题了一般,同时沉默了。
尴尬的气氛。
最后还是柳诗情打断了这样的沉默:“徐主编说你找我?”
“嗯。”楚佑寒努努嘴,沉静的望着诗情。他在审视着她,研究她,她的声音里得温度,她是否对他有好感。可是她安静的时候全然看不出她的喜好,她眼神安详,表情宁静,心里,只怕也是空白。
楚佑寒觉得心里失去了什么,有种说不出的空落落的感觉。
“诗情,你还爱我吗?”楚佑寒放下架子了,如果在从前是打死他也不说这么丢份的话。可是,为了诗情和他以后的幸福生活,他还是强迫自己开口了。
诗情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可是她感到了胸闷。该死的,又早博了。医生说的对,得这个病的人最好找自己不爱的人结婚,免得动情绪。
“佑寒,对不起!”
楚佑寒英俊的脸失去了血色,这是爱过他的诗情吗?是值得他用一辈子去呵护的诗情吗?
“滚出去!”楚佑寒指着门,像狮子一般愤怒,声音虽然低,却蕴含着可怖的味道。
柳诗情倔强的转过头,走了。佑寒,爱人不是用这种方式,爱我,就给我安定感。
楚佑寒扒在书桌上,第一次,绝望得哭起来。诗情带给他的痛,有很多很多,可是这一次,他真的遏制不住,像个孩子般无助的哭了。
柳诗情回到办公室,将自己连夜奋战的稿子交给徐姐。徐姐看到诗情的采访报道,喜得拥抱住诗情。“诗情,有你的,文笔了得啊,而且这么煽情的文章,不像你的风格啊!”
是的,不是诗情的风格。诗情只会写实,而报道里,有太多华丽的用语,渲染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这就是,柳诗情送给佑寒的生日礼物。
佑寒,祝你幸福!
少年特工部。墨寒刚走进特工部的大门,就听见报警器嘟嘟的响起来。墨寒惊了一跳,看来有人临时窜改了防备程序,不然以他对以前的防卫系统的了解,是断然不会出现报警的。
哎,看来他经常出逃的事儿被高层发现了。这一关,只怕不太好过。
墨寒被带到上将雷达面前,雷达五官坚硬,眼神凌厉,但是看到墨寒,他还是有些控制不住的收了分凌厉。
“将军!”墨寒笔直的站在他前面,他其实年龄不大,应该是特工部最小的一员,但是他个头却不是最矮的,加上他那张少年老成的面庞,让人压根联想不到他就是个孩子。
“又违规了?”雷达冷冷的问。
墨寒沉默,他总不能自己扇自己的耳光说是吧!雷达对他的反应有些恼火,声音提高了几分贝,“怎么不说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那么难回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