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墨强烈抗拒,“不不,佑寒,千万不能透露了这个秘密,我只希望他能安详晚年。”
楚晨出院的时候,提出见芷墨的要求。婉转拒绝:“爸爸,“芷墨,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佑寒推拒着芷墨的手,勿自摇晃着,走出门外。
芷墨的心,不知为何,忽然不安起来。
爱,是什么?
佑寒一直以为,爱就是等待和独占欲。而诗情,诠释了爱的真谛。
爱,就是让对方幸福,快乐!
初秋的天空,一片蔚蓝。诗情就是在这个季节,对爱情绝望了。而佑寒,是在这个季节才学会如何去爱。
“诗情,你对我很失望吧?朝三慕四的人不是你,是我。但是诗情,你一定要知道,我其实只爱着你。斯佳丽,不过是我气你的工具而已。”
佑寒叹了口气,“你一定觉得我很幼稚,跟小时候一样,要不到的东西我会不择手段去争取。我千方百计想试探你的真心,殊不知,赢了的我却输了最宝贵的你。”
“诗情,你知道吗?失去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生活下去。其实我跟你一样,我只为你而呼吸,你还是别打扰他了。他的状况不太稳定。等他康复了我带他来家里见你。”
楚晨感到惋惜,你走了。这次,是真的走了,我,完全没有动力活下去,诗情,告诉我该怎么办?”
“你希望我幸福,可你不知道没有你,我便没有幸福可言。”
一辆卡车急驰而来。佑寒听着迪声,生平第一次,觉得它不那么刺耳。
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在这悦耳的篇章中,佑寒就能飞向诗情所在的地方。
这一次相聚,再也不分离。
诗情,以后,没有谁能欺负你了。
佑寒无奈。这个孩子身上从此可流着我楚家的血液
只要车轮碾过他的躯体,他就获得超生。
只有在那一个世界,佑寒才有活着的动力。
“干什么,不要命拉?”有人粗暴的吼着。
有人嚎叫着,“啊,出人命啦!”
还有人,发出声撕力竭的声音,“佑寒,不要……”
然后佑寒觉得,自己的躯壳被人狠狠的撞开了。
随即而来的,是佑寒的脸上粘上了热乎乎的液体。
佑寒不适应的摸了摸脸,刺目的红,映得他心惊肉跳。
是谁的鲜血?
为什么他感觉不到一丝丝痛楚?
佑寒忽然意识到,这血不是他的。是那个用血肉之驱将他撞开的人。
佑寒蓦地转身,看见地上直直躺着的人时,整个人僵住了。
芷墨静静的躺在地上,殷红的血从他的背部流淌开来。他双目紧闭,眉头紧蹙,表情万分痛楚。
“芷墨……”佑寒跪倒在芷墨面前,“你怎么样?”一边焦灼万分的对司机吼道:“混帐,楞着干什么,叫救护车。”
芷墨好不容易抓住佑寒的手,微微睁开眼,淡淡笑道:“如果我死了,就当是我替你死的。你要为我好好的活着……佑寒,诗情遭了那么多罪,不就是希望你幸福吗?你怎么能让她的辛苦白白浪费了呢?”
佑寒哽塞,“芷墨,你不会知道我的心。”
芷墨气如游丝道,“有些遗憾。佑寒好奇,可是现在,“我知道。”,我知道。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对诗情的心意。所以,诗情走了,我也没舍得埋怨你半句。”
“谢谢你,芷墨。”
救护车来了,芷墨被送到了本市最出名的医院。
佑寒坐在等候室里,静静的等待着手术室的情况。
很快,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急匆匆的走出来。
“谁是陈芷墨的家属?”
楚佑寒迎上去,“我是。”
医生目光质疑,佑寒自我介绍道:“我是他弟弟。”
“病人失血太多,需要马上输血。你是什么血型?”
“A型。”
“病人需要O型血,你家里有人是O型血吗?”
佑寒面露难色。
医生急促命令道:“尽快给我答复,病人等不得。”
佑寒点点头。
透过玻璃,佑寒看见了芷墨。英俊的脸比纸还白。佑寒道:“芷墨,我做不到。为了一个城堡,却毁掉了那么多人的幸福。我必须站出来,还给你本属于你的幸福。”
佑寒拨了电话,楚晨的声音传过来。
“儿子,昨晚你去哪儿了?你妈妈担心死你了。”
佑寒言语焦急,“爸爸,我没事。你到市医院来一趟,尽快。对了,别让妈知道。”
佑寒挂了电话,楚晨果然很快来到了医院。见到儿子,楚晨松了口气。“不是你有事就好。”
佑寒脸色凝重。父亲只记挂着他这个儿子。倘若,父亲知道病房里生命垂危的人也是他的儿子的话,不知道父亲又是何种心态。
“爸,我朋友出车祸了,恰好需要O型血。爸爸,你帮帮他好吗?”佑寒十分恳求。
楚晨虽然疑惑一向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儿子怎么会忽然多管闲事起来,但是本性乐善好施的他当即一口应承下来。
“那还等什么,赶紧输血去。”
芷墨的状况终于得到了控制。
佑寒进去看他的时候,芷墨已经微微苏醒。芷墨道:“听护士说,有人输血给我了。是他,对不对?”
佑寒点点头。“芷墨,你可以和他相认的。”
佑寒展开双臂,闭上美丽的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