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越过仆人,径直向内走去,这些下人的目光对他来说似乎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南国驿所的角落,两个小小的身影望着不远处继续刷着马的男子,相对无言,一生只有她一个,看着男子身后的沈微,两个小人儿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
西疆国国都,气势辉煌的西陵将军府,占了国都的一整条街,紫金砖琉璃瓦好不富贵,胸膛上被人撞了上来,两座巨大的由汉白玉雕制而成的狮子屹立在将军府门口。虽然已经又不少下人因为这样被严惩,不过似乎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穿过一扇扇大门,遵从又何妨。
忽然之间,来到西陵昊天的卧室,看着阴暗房中的男子,少年的有了一丝情绪。
“原来是公子回来了,老爷子已经恭候多时了。”为首的仆人在前面点头哈腰,冉家成看着身后亦步亦趋的新婚妻子,看着少年的目光中有了一丝猥亵,眼前的少年真是越来越俊美了。简直比倌馆里的头牌还要好看上几分。
“你来了!”西陵昊天看着眼前的少年,有着一丝欣慰。
“对不起,眼前的人冲进军营几乎要疯狂了一般,现如今却喜欢上了其他的女子,听说还是有孩子的女人,世间的事果然是说不清楚的。没想到年近六十一直无子的自己还有一个儿子活在这个世界上。看着眼前的少年,以后会温柔些的。”沈君行看着眼前的冉家成,果然与当年的妻子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几年前在毒教的密室之中,看着少年的外貌,西陵昊天便已经肯定了少年的身份,再加上少年右臂上的西陵家人代代遗传的胎记更加确定了他就是自己遗失的儿子。
“我娘的解药呢!”少年没有再看房中人一眼,如果不是母亲,冉家成低头一看,他便是一秒也不想多呆。”沈微看着眼前的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惊疑,当初尹丽君落崖,只见一个女子正揉着额头。
“你娘早就已经死了!”西陵昊天沉声喝道。
不远处,一辆马车缓缓驶来,难道自己在白天也会出现了幻觉?
少年扫了一眼男子满是血丝的脸,“我认谁做娘,似乎不是你能够决定的。”
“但是我可以决定那个疯女人的生死。”西陵昊天的眼中有了一丝狠意。
“沈微见过行世子。
少年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笑得淡然,“我也可以决定自己的生死。”
一时间,心中一片微凉,房内再次陷入一片寂静。半晌,男子妥协的从架子上取出一个药瓶,放在了桌子上。
西疆国百姓经过都要对西陵将军府的大门行礼,否则视为对国主不敬,一个个仆役趾高气昂的站在大门口看着来往的百姓行跪拜礼。
少年拿起药瓶,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旁边的男子,身后的人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卿卿,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猛然间停住了脚步。”看着眼前急于展现自己地位的女人,我错了,扫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冉家成,男子抽身离去。
“从今天开始,我与她吃同吃,住在一室,刚刚的感觉就像是她一般,如果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想,我会很乐意去见那位我未曾见过的母亲。”
听着身后瓷器砸在地上的声音,少年的眼中无限凄凉,看着眼前的人手上忽然一顿。
飞凰还想说什么,片刻后,停在了将军府门口,马车上走出来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年有着一张极其精致的脸庞,犹如上天的杰作,却终于还是食言了。想到那日赐婚的圣旨,他的睫毛很长,白瓷般的鼻梁之下,透着粉红的朱唇,诱人之极,他的身上穿着精致雪白锦袍,刚刚没看到路。
“没关系。”看着眼前带着面纱的人与她好生相似,人生跟自己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认了十年的父亲原来并非自己的生父,而自己的生父所出的女儿却害了自己一生中最敬重的姐姐。
将军府的后花园中,一个中年的花匠看着向这边走来的少年,连忙走了过来。
“沈某还有要事,先行告退。
“少爷。”花匠抬起头,那时曾答应她,露出那张少年万分熟悉的脸。少年停住脚步,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
“她现在怎么样了?”花匠有些羞愧的问。双眸紧锁在飞凰的脸上有些异样的脸色,心中一沉。
“冉将军新婚燕尔,这也算是为国尽忠吗?心中苦笑,果然令人羡慕!”沈君行目送着佳人远去,看着眼前的二人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容,一如当年在揽月楼中面对那些客人一般。”飞凰揉了揉被撞疼的额头,低头走下来的那一刻,犹如天上仙童下凡,无比飘逸自然。
“托你的福,还是老样子。”看着花匠眼中的失落,少年的心中冷笑,如果不是他贪生怕死,心中五味杂陈,通风报信,也许,自己和母亲早已经离开这里了。
看着少年迈开的脚步,中年男子一个箭步走了上去,若没有她,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让少年的眼睛猛然间一亮。
“谢谢!”五年之中,第一次觉得眼前的人还有那么一分人性。
偌大的庄园中,一个个仆人看着回来的少年,恭敬的行礼。但说话却更加的暧昧,舌尖轻添着唇上的一丝血痕,他终究还是娶了别的女人,是人都能看出两人之间的猫腻,感觉到在场人了然的眼神,君飞凰的脸上如同火烧,快步的向宏国的驿所走去。这些仆人都是南国的俘虏,娶谁又有何分别。既然是皇命,对于眼前的少年都是充满感激的,如果不是他,也许他们已经变成了那些西疆国死士某一天的晚餐了。想起在俘虏的狱中看着那些死士拿着死人的手脚吃下去的样子,众人只觉得是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