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小外曾孙尹嘉元也为安远道带来不少的惊喜。先是皇家书院几位老夫子联名给南帝送去的由嘉元所作,针对南方水患的《治水论》,后又有劝诫上位者广纳民意的《万民言》,最后还有针对加强商业发展的《重商论》,陆陆续续都被收录在了皇家书院,南帝亲赞此为文章之典范,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十岁左右的外曾孙尹嘉元在南帝的心目中已经是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才了。
现如今外曾孙女又是皇家指婚的将军夫人,且受百姓的拥护。不知不觉之间安老尚书心中有些愧疚,当年自己也是看不起商户人家,连带对这些小辈也不愿意过多的关注,现在朝中的那些阁老门都在自己面前对自家外曾孙及外曾孙女赞不绝口,心中得意万分也是有些虚的。离开尹家之时,安老尚书下定决心要好好培养尹嘉元,并且叮嘱夫人董氏多多照顾尹丽君这边的一切,满脸笑意的董氏点头称是,在家中庶子庶女面前更加底气十足。
在这一个月中,按照风俗,尹丽君是不能见冉家成的,整日便在家里准备嫁妆。在送走一位位道贺的宾客后,尹丽君觉得有些疲倦,便与母亲道别,回了自己的秋风院。
关上房门,意念一动,尹丽君便进了空间,去找温泉里的小耀。走到温泉,看着清澈的温泉水,尹丽君运气将温泉里的假山劈开。假山上的上石头震动了几下落入了水中。
“哎呦!你想砸死我呀!”一声稚嫩的哀叫,水里蹦出一个金眼小娃娃。摸着鼓出一小块的脑门,十分不满地看着眼前的小的一脸得逞的女人。
“女人,我在空间里帮你忙着忙那,你就这样对我呀。”龙耀嘟喃着,却不知为何不敢还手。
“我也没想到我现在这么厉害了,这么大的假山都能弄散了。”尹丽君小小心虚了一下,“你是神仙,弄不好越砸越健康。”
此话一出,令龙耀几乎要绝倒,难怪外面的说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小耀,最近我总觉得有些不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尹丽君忽然间想起近几日梦境中闪过的一些画面,那些痛苦的的回忆,还有些是没见过得场景,每一幕都让她胆颤心惊。想到梦境中,冉家成决然离去时的背影,尹丽君觉得有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你们女人就是多心,好好练好你的清风诀吧!”龙耀暗暗掐指一算,手几不可见的一颤,看着尹丽君的眼里多了一丝复杂,有些欲言又止。而背对着她的尹丽君并没有发现他的反常。
天黑如墨,月光照在斑驳的门墙上显得无尽的萧索,京城的一座废宅内,一颗红色的信号弹升入空中,在天空中划过一道令人心惊的红。没过多久,一个蒙面的中年人迅速的穿过大街小巷,在废弃的旧宅面前停留了一阵,走了进去。
“使者安好。”中年人在黑暗的屋中环视一周,看到远处一个佝偻的背影,当即下拜。
“嗯,不愧是暗使的后代,一样的深藏不漏,潜伏在南国这么多年,居然都没有被发现。”佝偻奸细的声音在荒废的宅子内响起,似乎在嘲笑着什么。
“是组织策划周全,否则,我早已身首异处。”中年男子俯首在下,十分恭敬。
“你也算对我西疆有功,这么多年也为我西疆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为组织找到提供了不少财富,上面不会忘记你的功劳。”佝偻的人忽然转过身,垂老的脸上交错的疤痕,显得十分狰狞。
“属下不敢居功。”中年男子知道此言必有后续,神情严肃非常。
“嗯,最近,主上欲与宏国开战,国内急需四十万两购买大军的粮草,上面指示你负责筹措这次的所需。相信你一定不负众望。”
“这……尊使,这次南国灾乱,我手头已所剩不多,此事……”一阵罡风闪过,中年男子胸中气血翻涌,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放肆,上头的要求,我等只能拼力完成,岂有推辞之理。”狰狞的脸靠近眼前的人,吐出的话令人心寒,“你不是有两个女儿,我都打听过了,你两个女儿都有些财力,让她们想办法弄些银两不是很简单。你可要记住,你我的命都在主上手中,噬魂蛊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变为弃子,你我的下场想来不会太好。”说到此处,佝偻的背颤动了起来。
“并不是我要逼你,既然入了组织的门,早就已经身不由己,我们只有服从,那里又反抗的能力。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当年的西疆第一美男子。如今也只不过苟延残喘而已。”佝偻的男子的脸上滑过两行清泪,如今才知道什么叫做悔不当初啊!
下首的人推算了一番,震惊地望向那说话之人,这人真是二十年前的西疆第一美男曲问风!
华丽的宫殿内,云雾缭绕,如梦似幻。数位面貌清俊的美男子围绕在巨大的浴池边,手上的花瓣徐徐飘落在温热的池水中。整个宫殿中都溢满了玫瑰花瓣的甜香。男子们们直勾勾地望着不远处游动的女子的娇躯,似乎被眼前的美景吸引,如此旖旎的一幕甚是赏心悦目,但是只要仔细观察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表情,便会发现男子的表情都是冰冷麻木的,他们的眼神空洞,就如同被摄取了魂魄一般。
没过多久,女子缓缓地游到了池边,慢慢站起身,晶莹的水珠顺着女子妖娆的身段上缓缓流下,在粉红的纱幔映照下,女子肌肤泛着一层粉红,诱人之极。看着背部的曲线,不难想象出这妙龄女子该是何等的美丽绝艳。然而当宫殿内的白玉石映出女子正面的影像,那脸却不是娇俏的美貌花容,而是恐怖异常的罗刹恶鬼面!只见女子的脸上的血管中似乎有无数的虫蚁在涌动,将整张脸都模糊不已,整个五官就像被人生生撕去一般,当真惨不忍睹。女子穿上纱衣,姿态妖娆的坐在宫殿中央的纱帐之后的大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