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芸儿直觉得自己好残忍,木棍挥下去的同时她闭上眼睛,千万不要头破血流才行。
‘砰’的一声闷响,打着了吗?她想将木棍给收回来,拉扯了几次根本就拉不动,完了,不会是敲进肉里去了吧,这么一想,她马上睁开眼睛,却对上冷子焱阴森的双眼。
木棍根本就没有打到他的头,而是被他的手给稳稳抓住了,他眼里像冒火一样,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她眼神闪躲根本不敢看他,是她心虚,哪还能理直气壮啊。
“我┅┅是挥着好玩的,没想到打到你了。”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冷子焱伸用将木棍给扔掉,何芸儿双手还是紧紧抱着木棍,被
他这么一扔,整个人往后面倒去。
“啊~~~~~~”她站不稳啦,要摔死了。
‘咚’的一声她后背碰到凉子的柱子上,再往旁边一斜就要往亭子下方掉,这座凉亭有一米多高,从上面摔下去虽不会断胳膊少腿的,但也会痛。
冷子焱只是气愤她偷袭,却也没想过要让她受伤,就在她身子掉下去一半时,他才伸手将她给拉住,但她下降的力度太大,冷子焱一时没站稳再加上被地上横着的木棍一绊,手忙脚乱间也跟着一起掉了下去。
‘咚’又是一声闷响,何芸儿不知是她撞上了什么东西,还是冷子焱撞上了,她慢慢睁开眼睛才发现她跌倒在他腿上,倒也不觉得痛,但她吓到了,硬是爬不起来,冷子焱呢?
何芸儿目光顺着往上移,这一看吓得她大声尖叫,冷子焱的头撞到了亭子的墙上,在他的脑袋上方有一条血迹,应该是他滑下来时留下的,尖叫过后她才大喊道:“来人,快来人。”
“你醒醒。”何芸儿摇晃着冷子焱的肩膀,但他闭着眼睛像是晕倒过去了一样,听不到她的声音,她小心的将手放到他的鼻子处,手腹感应到轻轻的呼吸她才大大松了口气,还好没死。
将他的头给捧起来,他的后脑袋流了好多血。
焱王府里的人听到何芸儿的叫声赶了过来,他们一部分人将冷子焱给扶进屋里,再让其他人去请太医。
何芸儿站在房门外来回的跺着,太医在里面还没有出来,冷子焱的情况到底如何还不清楚。
这是老天在帮她吗?她没打到他却让他给跌晕了,还正好跌破头。
何彩云和冷子翼闻讯也赶了过来,离成亲的日子没几天了,新郎要有个三长两短这婚还怎么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何彩云将何芸儿拉过一边小声问着,尽量不让冷子翼听到。
“从凉亭里掉下来就这样了。”何芸儿自动省略掉她想打冷子焱的那一段。
“我们刚刚进来时有听说你和子焱打起来?”
被人看到了?何芸儿丢脸的低垂着头。
“你们怎么会打起来?就算打起来子焱也不可能受伤啊?”一个大象和一只小蚂蚁打架,打到后面居然是大象受伤而小蚂蚁居然没事,让人难以相信。
何芸儿沉默,她也不是很清楚冷子焱为什么会摔伤,他有武功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受伤,她哪里知道是她的那条木棍把人家给拌了个措手不及。
等了大约一个时辰房门才打开,太医也走了出来。
来不及等太医说话何芸儿就摔先跑了进去,躺在床上的冷子焱头上被缠上了纱布,他侧躺着以免压到后脑勺的伤口,沾到血迹的衣服已经被换下了,她慢慢走近趴在床沿边,看着他仍旧苍白的脸她再次将手探到他的鼻处,还好还好,呼吸还正常。
何彩云和冷子翼在询问了冷子焱的情况后也走了进来。
不知是人多太吵还是伤口痛的缘固,床上的冷子焱两眉轻轻一夹的同时就想翻身。
“小心!”何彩云看到他想翻身惊叫出声,刚刚在门外太医还千叮万嘱,千万不能压住伤口,要是伤口裂开出血过多那就危险了。
何芸儿一时走神,听到何彩云的声音她反而回过头去看她,何彩云指着床上让看她看床,她一时半会也跑不到床边。
何芸儿不明所以,头调向床边,冷子焱已经翻身压到了后脑勺的伤口。
“啊┅┅”何芸儿轻呼后赶紧手忙脚乱的将冷子焱给再翻过来,何彩云走近看了一下伤口,纱布没有渗出血来,虚惊一场了。
“不能再让他碰到伤口了,今晚我们轮流守夜,还有三天就是成亲的日子,太医说他可能一到三天才能醒来,最好明天能醒来,要不就来不及了。”何彩云说完望向冷子翼,他没说话只是对她点了一下头表示赞成。
何芸儿一直守在床前直到天色渐暗才去休息,她要在凌辰时回来换何彩云,她们要眼睛不能眨的守着,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让事情越来越严重。
红菊约定时间准时叫醒了何芸儿,她睡得半醒不醒的硬是晚了一个时辰才起来,坐在床前的她两眼皮还想打架,她心里希望他能快点醒来,他醒来后就知道他是不是记得她了,而同时她又希望他不要醒来,最好三天后他才醒来,那他就可以不用娶别人了。
如果他醒来了还是不记得她,她该怎么办?一想到这个可能何芸儿就摇头自我安慰的说:不会的,碰了一次头失忆了,再碰一次一定会记起来的。
冷子焱在第二天就醒了过来,他从床上跳起来,不是因为伤口痛也不是因为头晕,而是因为被站在床前的人给吓的。
何芸儿、何彩云、冷子翼、冷子扬、红菊,还有一些丫环们,众人齐齐站在床边,排满了整个床前。
“我的睡姿很好看吗?”不就是晕了两天用得着大惊小怪的吗?冷子焱拨开众人想下床,一阵旋晕感袭来,他再次跌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