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此次来秦可有何诚意。”上坐上的君王看了眼他身后拿地图的随行,才看向前面的使者。
“荆轲带来了秦国叛徒樊于期樊将军的头颅,和燕国督亢图一份。”
“哦?樊于期已不是秦国大将。”嬴政淡漠的讲着,挥了下手,便有人上面接过木盒打开查看。
“回陛下,是叛徒樊于期。”查看之人看到里面的头颅一震,慌忙盖起盒盖,恭敬的回告。
“呵……燕国还真是诚意可佳,替寡人除了这个叛徒。”坐上的君王似是相当愉悦,但那声笑声可一点不认人觉得那是笑,反而让厅中的众人都提起心来。想想都知道嘛,面瘫的冷酷帝王,冷冷轻笑一声,没让人毛骨悚然已是万幸了。
“把地国呈上来吧。”嬴政看了眼晒得脸红红的人儿,沉声讲道。
“是,陛下。”闻言,一直游魂的人儿,在这气势压人的大厅之中,连汗水都不敢抬手去擦,听到要上地图,便晕头晕脑的抬起头走上前,去呈地图。
“大胆,陛下也你可直视的!来人,快把他拉……”坐上之君抬了下右手,李总管连忙噤声,退后一步弯腰站在他该站的位置上。
这就是千古一帝的真正样貌吗?抬起头便低不下了,殇琴镇镇的看着一身朝服端坐于万人之上的帝王。如此凌人的气场,如此威严的一个秦王……怎么能是自己可以拥有的呢?
秦国属性水,水为黑色,此时座上之帝王不仅是黑色的朝服,身后屏风上易是黑底红案的画着属水的四大神兽之一,玄武。慑压群雄的气势,怎是她一介女子能承受的?晒了将近半个时辰的人儿,身体一晃大有摇摇欲坠之势。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竟然有人敢在大殿中这么直视陛下?”下面坐在两旁的大臣纷纷议论起来。“陛下也不怪罪,莫非真如宫中传言……”一说到这里,大臣们很识像的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看看眼前这个,又看看上座上的陛下,缄默不语了,因为他们还想活上几年!
“舞阳乃燕国粗人,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今日得见天子应有所惶恐,还请陛下不要怪罪,容他能在陛下面前完成使命。”荆轲朝身侧的人笑了笑,抚她下来便转身向前一步陪罪。
惶恐?她会惶恐才怪!都不知道直视他看多少遍了。殇琴感到师傅的视线,连忙低下头静静站着。
“无碍,荆大人你把那地图呈上来便可。”收回目光,嬴政也不追究,看着荆轲平静的讲,似是有快点给束之意。
“诺。”荆轲一行礼,打开呆愣中人儿手里的木盒,拿出卷成卷轴的地图上前进献。
就要发生了吗?藏于地图之中的匕首……殇琴捧着空空的木盒,看着越来越接近那君王的师傅,绷紧了心弦。如书中记载,师傅在展开地图时抽出了匕首,大殿顿时一片慌乱,宫女们的尖叫声,大臣们的大声呼喊护驾之声。
“你们都退下,保护各大臣。”嬴政闪开躲过一招后,冷冷的向突然出现几名影卫讲道。
“诺。”暗幽、暗风、如影、随形迟疑了一下,便点头闪向混乱大殿之中。
六随行早已拔出藏于袖中的软剑与殿中唯数不多的侍卫拼杀,但侍卫总堪与这些江湖中人相比,很快六随行便杀尽了大厅中护架的侍卫,却在要上前帮忙杀那君王时,被四人拦住了路。“六剑客?我们等你多时了。”暗幽抽出凝霜冷冷的道。
他们早就知道!殇琴站在大厅看着这一切,在听到暗幽的话时,收紧了跳得飞快的心脏。
“暗幽,你乃第一剑客的弟子,百里飞扬自是武林中侠义之人,你为何要帮这暴君残害世民!”六剑客中为首的那一个挥剑指着暗幽,大声充满正义之声的讲道。
“谁说师傅是正义人士,他的弟就一定要是?”暗幽冷笑一声不屑的答道。“杀,陛下有令,一个不留。”
“是!”他们三人中,有二人是不受暗幽管束,却在这时齐心听从这个命令,可见他们并不在意谁是发号施令之人,因为他们只有一个目地,那就是杀光这里的所有刺客!
“哧!”刺耳的剑器出梢声滑过嘈杂的大厅,荆轲是短剑近攻,而那君王木架上的配剑太长,在几次交手后嬴政终于抽出了自己的配剑,太阿。
“锵。”排名第一的兵器,一出束缚它锋芒的剑梢便发出一声剑吟声,剑身泛着幽幽白光招示着它又将展露它的使命。
殇琴听到剑啸声,出奇平静的看向大厅上方那打得难解难分的两人。“这就是太阿的力量……”太阿一出梢,就随它主人的挥剑而如猛虎出山般,招招直逼它的对手。师傅的兵器太弱,如果不是他深厚的内力相撑,那短剑恐怕早就断于太阿剑的碰撞之下了。
怎么办?进殿面圣,文武百官不可配带兵器,师傅更是不可能携带青铜在身。看着攻少防多的师傅,殇琴皱起了眉来。有的剑客说攻就是最好的防守,但有的人却说防是最好攻击,那师傅呢?……美丽的眼睛望着上面的两人,紧抿着唇线和紧扣着木盒而在指上压下的深痕,说明此时她并不平静!
“锵!”两剑相撞发出了悦耳的声响。
“你是她的师傅?”一剑平天下的剑招,在对方躲闪过时嬴政又迅速抽剑紧攻对手。
“对,秦王可有意见。”荆轲平静的答道,身形一挫,灵巧转动手中的短剑虚幻一招,直朝他剑法破绽的空隙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