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吧。”张良说完看了眼站在身后的人,示意他磨墨。
“谁胜谁负?”荆轲饶有兴致的看着台下奋笔疾书的两人问。
“雪,白色。墨,黑色,这个题完全是考验着色部分,而色也是画最重要的点染之一。”高渐离也看着下面两人平静的分析讲道。“她的成名之作便是雪花的舞,白衣,可谓是把那白画的淋漓尽致,而张良……素来听闻他计谋不错,虽一直生活在伏念耀眼的光辉下,但他的才华还是不可忽视的,儒家毕竟是个大学院,不管是仁、礼、乐、画、棋等等都有课堂,张良位居儒家三大高手之内,这画术应该也是不弱才是。”
“那就是未知?”荆轲抬头看着他问。
“这场比赛渐高也非常期待。”高渐离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表明他这个只热衷乐的人也有兴趣一看画界之风靡了。
“好吧,相信这里所有的人都有这样的想法。”荆轲也不再多说,专心看下面的两人挥毫。
“画雪呀?不知道那个张良画的怎么样?琴公子的画是不用说了。”常来花楼的人自信满满的为这里的画师讲话。
“不知道。”众人摇头。
“要把黑色的墨汁画成白色的?好少呀!我家父画丹青数十载了,可从没见他画过雪……”
唉,这青楼真是无人不有。不久后,写下题词,殇琴叹息的想道。做父亲的都画了几十年了,应该也算是书香门第了,难道出轨真的让男人这么热衷?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句词真的有存在过吗?在这个乱世?想起那个现坐拥后宫美人,后坐拥天下美人的帝王,哀叹的人儿开始庆幸自己能被他赶出来。
她有洁癖,因此不喜欢跟人同用一个老公!摇摇头,殇琴放下笔来。
“终天成功了!”看着桌上的画,一连画了两张用时四个多小时的人儿,难受的伸伸腰酸背痛的腰,双手往上拉,好让僵硬拿笔的手活动活动一下筋骨。
“哇,那师画腰好细,不会是女子的吧?”宽大的衣袖高垂了下来,没有遮掩的衣服因她这一举动而紧贴其身,让下面看惯女子曼妙身体的有颜色狼简称便是色狼。惊讶的议论起来。唔。一听下面那声惊叹声,殇琴连忙放下手,镇定自若的站着,只是白皙的脸蛋出现了一抹潮红,显现出她此时也并非无动于衷。
“这么美丽的人儿,即便是男子了无所谓吧?”一个最前排年约四十好几的男人,看着台上之人抚着下巴的胡须认真的讲。
“哟,陈大财主不会是男女通吃吧?”旁边认识他的男子调侃的问。
“画师可不是花楼的,吃可吃不到,再者,他可是荆轲的徒弟,陈财主你来硬的是不行了,干脆把他娶回家当三十七妾吧!”这男子一语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台上的画师虽是男子,但长成这样打他主意的人也不少,但为何他来这好几天还能这样安然无事呢?原因就是他的师傅与初登台后他突然消失在众人眼前,让人们以为他已承傅业,功夫子得。
“那可得看这位画师同不同意咯。”旁边有人接道,顿时花楼一片侃侃声起伏不断,而那个陈财主只是淡笑不语,看着台上之人似在算计什么。
这些人。殇琴气白了脸,咬牙切齿的敢怒不想言的看着下面一个个裘马声色之人。
这地方……虽是男装,但她一个女子还是不适合这里。张良余光淡淡的看了眼台下之人,毫笔沾上全黑的墨汁开始写下题字。
“你徒弟被他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高渐离收回目光把玩着酒杯无关紧要的讲。
“他是男的。”一身正义的荆轲回道。意思便是,两个男的能有什么事?在这花楼也只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
“如果那个陈财主是你当然不会有事。”高渐离闲闲一说,惹来了好友的冷洌视线。
“三十七妾,这可只是过门的,没过门不知有多少,而且还来这青楼……后面的不用我讲了吧?”
“她身在花楼,他还能当众掳人不成?再怎么他也不过是有几个钱才,这青楼不会这么没用的任由他把她带走吧。”荆轲当然知他没有说完的后话是什么,但还是摇头回道。就算是下流成性,他也不至于在这里闹事的。
“当然,这花楼给他一万个胆他也敢不在这放肆,但你能保证你那个麻烦的徒弟不出这里吗?他可是恶名远播,死在他手上的良家女子多不胜数,这附近居民稍有姿色的女子看见他可都是要绕道而行的。”
“我会留意的。”想说他怎么敢这么无法无天,但一想这乱世,连国都快不保了,还何来天?荆轲便点头应道。
“一个时辰,刚好,殇琴似乎比子房还要快上一些。”看到那高仰起的头颅,知晓她那不认输性格的张良,放下笔看着对面的对手神色如常道。
“刚放笔不久。”一听那温文尔雅的声音,殇琴一敛神情回答。他们只不过是过客,眼前的人才是自己的朋友,而现在面对的又是一场自己喜欢的较量,所以其它都不重要。她就是如此,生命中不需要的人,她会毫不犹豫摒除掉。
“快拿起来看看吧。”人群中有人迫不及待的叫嚷,也不知道是期待画,还是想快点看完可以开始今夜的春宵了。
“殇琴,子房很期待你的画……”
“银子我等下还你。”从各自的桌台后走到台中间,张良还没说完便被刻意压低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打断,而且其内容则是让人觉得大煞风景,就连向来处事不惊的儒家三大高手之一的人都不禁微微顿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