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五万两。”二楼一个雅间的男子喊道。
“五万两?”人群一听这数,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五万两买一幅初出茅庐画师的画啊?会不会贵了点?”
“就是呀!五万都可以让雪花姑娘陪酒陪上一晚了,何必买这么一幅死画呢……”
“在下愿出十万两。”一个青衫男子踏过二楼雅阁窗台旋身落在了舞台之上。
“十万两!”台下一片哗然,却不是因为这个突然从天而降的人。十万两一幅画?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事呀!
十万两?好多……殇琴觉得自己快被钱咂晕了。
“呵呵……这位大人真是爽快,还有人出更高的价格吗?没有,这画便是这位大人的了。”自知没有人能给比这更高的,老鸨也只是形式上寻问一下并不等候,讲完朝小童使个眼色,两个小童便卷起了画轴。
“大人你的画……”
“在下妫青茗,是齐国二王子,请问琴公子贵姓。”拿过画,青裳年约二十左右的男子便朝呆愣中的人做一揖,不再理会老鸨未讲完的话。
“二王子多礼了,在下依殇琴,依是依靠的依,殇是早逝的殇,琴是弹琴的琴。”突然受此大礼,而且还是王室的,殇琴连忙拱手还礼。
“琴公子应该的。”那个叫妫青茗的王子并没有站直身,还是拱手行礼状。“青茗想请公子去王室当在下先生可好?”青茗诚恳的讲着。
“啊?”这一话不仅吓到了殇琴,就连下面的众人也吓了一跳。
“传说心高气傲的二王子也会主动拜先生?真是奇了!”某男合上刚掉下的下巴。
“对啊,听说教这位二王子的画师都不知道换多少位了,现齐国可谓是已无人能胜任当他先生一职了……”
“这……”殇琴自然没空去听他们说的话,为难的看向老鸨想要她救自己,可谁会得罪王室的人啊?老鸨转过身看着雪花,可能是让她先去休息。雪花点了点头看了眼望向自己的人,轻轻的晃了晃头,离开了。
“承王子错爱,在下还年少,功力浅薄怎么可当王子先生?”别人不救,那只好靠自己了!出了那皇宫又进这个?她才不要!那种勾心斗角的生活她一点也不喜欢。
“琴公子叫在下青茗便可。”
“公子虽年少,但这功力在下想这齐国已无人能胜过公子,甚至是五国之内!”青茗慷慨陈词的站直身,严谨的面孔无半点轻浮之色。
“青茗戮赞了。”被人夸当然好,可是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殇琴相信自己与自己所做的作品,可也还是有点受宠若惊。
“何来戮赞?”青茗说着“唰”的打开了手里的画。“此画明暗分明,让画有如真实一般,雪花姑娘的衣裳是白色,而布色易是白色,两者竟区分的如此分明,在下敢说就算是皇宫第一画师也未能画出琴公子这样的作品。”
“看得出青茗对画也颇有研究,如青茗喜欢绘画可找殇琴切磋,殇琴向来随性不喜皇宫的束缚……”能看出这画的明暗与难度之处,此人必定深有研究画术,如果能结交一个有此爱好之人,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吧。
“就是啊青茗王子,殇琴他是因为找师傅才来老身这的,不然他怎会放弃自由的街头绘画之乐,而来这别人屋檐下呢?”老鸨夸张的笑走过去靠近那王子讲。
算你还有些人性,就算是因为我对你还有用……听那老鸨开口,殇琴暗松了口气。
“是吗?既然公子不愿进宫,那青茗也不强求,只求以后来寻公子,还请指点一二。”
“当然当然。”殇琴连忙点头。
“不知道琴公子要找的师傅是何人?也许青茗能帮上一点忙。”青茗小心的收起画后问道。
“是啊!琴公子你便讲讲,能做公子师傅的人必定不凡,也许我们认识也不一定。”连那位王子都想认他做先生,所以众人也更尊敬了他一些,纷纷出言想要帮他。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那次他救了在下便匆匆离开了。”殇琴故做哀怨的讲,美丽的毛眉垮了下来,就是想彼得他们的同情,然后更自告奋勇的帮自己。
“公子师傅真是位英雄,救人不留名不求回报。”青茖拱手佩服的讲。
“那可怎么找?没有名没有姓……”
“在下画了一张师傅的画像。”殇琴嘴角轻轻向上一勾,露出个旁人不易察觉的笑来。
“看来这个人不仅画术了得,还很聪明。”高渐离看着上面那画师眼里一闪而过的算计讲。
“我有不好的预感。”旁边的男子看着台上似曾见过的容颜皱眉道。
“哦?能让轲兄有不好的预感,这可不是件好事。”高渐离淡淡的说着,视线转到了那位拿画之人的手里。
“有画像那便不难办了,公子拿出来看看吧。”一听他有画像,知道他画功的青茗欣喜道。
“对啊,琴公子你就拿出来好了,以公子的画术肯定与真人无差,这样我们认起来便轻松多。”人群有人道。
“好。”呵……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殇琴露齿一笑,朝自己的侍女点了点头。
“渐离,这种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了,你说我要不要先找个地方躲一躲?”男子抚额讲道。
“如果有能让轲兄害怕的人,渐离倒想看看他是何方神圣。”高渐离不露惊色不疾不徐的讲。
“哗。”殇琴一接过侍女手上自己的招牌,便哗的一下把它竖在了舞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