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情?”不意外,连这个古今中来的大才子都发出这样的疑问。
这个名字果然要浪费自己很多口水!殇琴在心里恨恨的想道,然后又重复以前说过N多次的解释。
“依殇琴,殇琴……”子房缓缓重复轻念着这个名字,让一旁的人儿高提起了心。“你父亲很喜欢琴吗?”突来这么一句话,让做好被嘲笑的殇琴惊愕了一下。
“是我母亲……”殇琴低着头突然好想哭,因为已经太久太久没人这么问过了,从他们过世后得到的一直都是嘲讽,而名字其意却从没人深究过。子房也不愧是助刘邦建立汉朝的谋士,居然能想到这层含义,虽然他理解错了,可古人都是以男子为天,错也是情有可原的。
“子房是不是讲了什么不该的?”看到沉默的人,张良自责的问。
“不是。”低着头的殇琴连忙摇头。“我以为你会笑这个名字……”
“为何要笑?”张良不解的反问。“名字取之父母,便有其意,不管是平凡的还是不平凡的,我们都没有权力来批判更甚者是嘲笑。”
“嗯,说的是。”殇琴抬起脑袋,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来。“子房兄可有兴趣听听我名字的由来吗?”
“子房洗耳恭听。”张良似乎也感染了她的心情,淡然一笑等待她的故事。
“很久以前,有个姓依的落魄书生,他家里很拮据,拮据得要小心翼翼的花每一分钱,生活虽然有些坚难,可只有他一个人的世界也能平凡的过活。但是上天却给他开了个小玩笑,让他爱上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女儿,他虽然无功无名,但忠厚老实,尽管知道那小姐不会看自己一眼,也还是傻傻的站在她家门口不远处,等着她进府时能看上她一眼。”
“男子的痴心追盼,久了,那女子也开始偶尔看上他一两眼,渐渐的也喜欢上了那男子,可男子家里没钱,女子家里人不同意,但家人的阻隔怎能阻止热恋中的两人?就这样他们一直暗中相会着,后来男子得知女子喜欢琴,便跟女子讲他要离开半年,如果她真喜欢他便等他回来。”
“半年后,男子回来了,怀着不安的心去见女子。时隔半年,相遇一年,人还是这两个人,女子也依然笑容如初,男子送上了亲手做的琴,女子收了琴,也收下情,还于情。”
“两人私奔后一直过的很幸福,虽然日子还是有些拮据,但却时时称满欢声笑语。不久后女子怀孕了,在孩子快要出生时,女子着弹着动人的音乐给琴边的人听,给肚里的孩子听。琴声正飞扬时却嘎然而止,弦断,女子哀伤的看着琴沉默不语,并且不准男子修。所以女子为了纪念,便为她未出世的孩子取名叫殇琴,殇这把用不到两年的琴。”
“很美的故事,很美的名字。”子弟看着远方的楼房暗然叹道。“后面来……他们如何了?”断弦不修,这不是好的寓意。
“后来女子生完小孩体弱,无钱救冶病死了,男子也在几年后去世……”
“断弦殇琴,上一世的情不该再留给你来伤的。”张良伸手想安慰她,却碍于男女有别,只好出言道出她的不公平。
“子房兄,肩膀借我用……”
“哇呜呜……”嘴唇都快咬破了的人儿才不管有不有别呢!招呼一声还没等别人同意,便扑过抱着他大哭起来。
“那些都过去了。”张良轻拍着抱着自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儿的背。私奔,无父无母更无亲人……不尽是钱财上的问题,还有心灵上的缺失,她能够在这乱世中长大,真不知道她付出了多少又失去了多少。她二十一世纪的,孤儿有国家养着,虽然钱不多但也能过活。后面嘛……付出了努力,失去了童年,得到了来这乱世的机会!不过,也还是蛮惨的,所以,张良大人,尽情的关心吧!
“我是他们的果,理应背负他们的伤。”哭够的人儿离开湿了一大块衣服的肩膀。“如果我的伤可以让他们得到幸福,那么我愿意。”蹭干残留的泪水,殇琴坚定的讲。
“你不怨他们吗?因为他们的幸福而留下不幸的你。”
“怨?有用吗?没用我何必多浪费力气?”
“是啊!没用……”张良自语着微微摇头。连一个女子都能看着这么透澈,为何人们总是在怨秦王残暴,怨生在这个争国时代呢……
“如果没有他们的幸福,又何来这世上的我?”殇琴轻叹着讲道,忽然觉得自己轻松了不少,这个沉载幸与不幸的包袱在说出来后,现在留下的只有名字,殇琴仅仅是记念他们而已。
“如果不是知晓你无父无母且身为女子,子房真以殇琴是哪家名师子弟的学生。”张良说着微弯腰拱手行一礼。“不怨、看破不幸下的幸,此胸怀真是让子房佩服。”
“哈欠。”
“子房兄多礼了。”一个喷嚏过后,殇琴揉揉鼻子甩甩衣袖不自在的讲。
“有得必有失,殇琴只是弘扬孔子的话,让自己过得快乐些罢了。”私塾她是没上过拉,她只上过大学!怨?这些事情她早看透了,小时她怨过可不能改变什么,渐渐她也不再怨了。不幸下的幸,没有幸福哪来的不幸,没有他们的幸福自己便不会来到这世上,我失去了童年与亲人,但我得到了生命!
“好!好一句有得必有失。”子房笑着站直身。
“既然殇琴不喜礼节,子房照办便是。”
“我们还是快些走吧,去城镇找间栽缝店得把湿衣裳换下来,不然殇琴你会受风寒的。”张良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