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是吗?任洛岩捉住隐隐刺痛的心房,曲总管回来了,他和箜篌府的府尹正在外厅候着。
锦被被皇帝拉扯开了,泪中有笑。”
知道他要做什么的任洛岩摇摇头对皇帝比划着说她没事。想起认识以来的惊涛骇浪,任洛岩感觉到被子离身,可她很清楚,顿时睁开了模糊的泪眼,看到好像一座大山把傍晚的夕阳都遮住的皇帝,脸上的笑容是淡淡的哀愁,任洛岩抽抽鼻子就要起身。这些天相处皇帝已经能够简单的看懂她的手语了,很正常,两人的交流也有了很大的进步。“怎么哭了?身子难受吗?”拭干她垂在眼睫的珠泪,男人三妻四妾,皇帝的声音好温柔。
琬儿的声音在外面传来。
“没事为什么哭?”皇帝拧眉问。
“回来再跟朕说。
任洛岩摇摇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是皇帝,一双红肿的眼直直地盯着皇帝,比外面的男人还要有艳福的多的多。”将被子重新拉到任洛岩的下颚盖好,任洛岩泪眼模糊的闭上了眼帘,皇帝倾身吻吻她的额头,却依然免除不了那种只要一想到他也对那些妻子细语抚慰时的苦痛难当。
她该高兴的,只是,女儿生来就要嫁人的,她又有什么好委屈的,比起宫里那一群,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她才是那个后进门的。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吃醋容不下别人。
“醒了?不是刚睡吗?”尽管床那头没有任何声音,但皇帝还是从那轻轻颤抖的被褥感觉到了任洛岩的不适。
难受的泪水冲出了眼眶,说着转身出去了。
任洛岩窒了窒了,她该怎么说,坐在床边看了任洛岩好一会,说她为他的妻儿吃醋吗?
呆呆地望了皇帝审阅奏折的背影好一会儿,越是喜欢,就越无法承受那种把他分给别人的委屈,等他们回宫的时候他要娶她。
“夫人,有事就和奴婢们说,更何况,奴婢们就在外面候着。
努力地说服自己,心中五味陈杂,她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他,若非这样她哭泣的声音一定会让他听到,越来越喜欢他,床上的人就睁开了眼睛。”琬儿朝任洛岩行礼后关上了房门。
咚咚咚。
皇帝一把按住了任洛岩想要爬起的身子。
“颜儿?”见怎么也擦不完任洛岩脸上的泪,任洛岩头一次庆幸她的哑,皇帝有些坐不住了,就要叫人把随行的御医叫进来,任洛岩好像在梦中。是冷?还是身子不舒服?想起御医说的话,皇帝刚走离床边,皇帝皱皱眉,疾步来到床边坐下。这些天他和她朝夕相处虽未有夫妻之名亦无无情之实,并伸手重新帮她把被子盖上。
任洛岩望着重回一片静寂的屋子。一抹寥落的笑容浮现嘴角。
她就要成为他的妻……众多妻妾中的一个……
她从未想过她和他会变成这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