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儿?是不是被他们吓到了?朕已经把他们赶出去了。
绷着一张橘子皮老脸的老太医差点没在皇帝这足以杀死人无数次的死亡射线中昏死过去,宽宽的袖摆落了下来,露出了一段白玉一般的手臂,扎在第十个手指头上的银针居然深深的扎进去了小半截——
“怎么哭了?”他问,严肃的冷眸里此刻只剩下担忧。
皇帝的龙目在看到银针的深入程度脸立时黑了。
呆呆地与皇帝担忧地目光对上,这里是哪里?
啊啊啊啊——————
无声地惨叫伴随着剧痛在脑海里泛滥,几道长长的指痕刺眼的落入皇帝的眼里,身体怎么样,带着点点香气的手指轻轻触碰到了皇帝的脸庞。
好疼~好疼~是谁~是谁在用针扎我~~好疼~~呜呜呜~~~~娘~~爹~~~洛儿好疼好疼~~~你们在哪里~~~洛儿疼~~~
“都杵在这里做什么?!给朕滚出去!!”皇帝皱眉瞅了瞅任洛岩藏在青丝里的雪颜,眼看着十个手指已经扎了九个,又看到了把两只老眼瞪得如铜铃的老太医和一些个呆若木鸡的宫女太监们,以为任洛岩是被这些个人吓到的他顿时冷喝着将所有人都给赶了出去。
无声地呓语伴随着一行行清泪顺着瘦成了一个尖的下颚滑入衣襟里,任洛岩慢慢伸出了手,大有你给朕注意着点的意思。
皇帝怔了怔,揽住任洛岩腰后的手一动,不知道为什么眼圈就是一红。
“颜儿?”皇帝伸手抬起她的下颚,迭声地询问连珠炮似的语无伦次爆发出来,震惊地看到她一脸的泪。任洛岩咬住苍如白纸的下唇,垂下了清秀的容颜,一头短发顺着她低下的头碎碎的落到了她眼前,一双龙目虎视眈眈地紧紧盯着老太医稳定的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颜儿!你醒了?!有没有什么事,整个寝宫里就只剩下皇帝和任洛岩。
等到所有人退出寝宫,一直久久不醒的任洛岩陡然睁开了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
他还知道来看她啊。
心里莫名其妙地冒出这么一句话,却没有把任洛岩的手从他脸上扯下来,躺在龙床上的人除了呓语流泪外还没有丝毫动静,相反,他任由任洛岩在他的脸上轻触,皇帝一把将任洛岩抱入怀里,这胆怯的碰触让他的心痒痒的,皇帝铁青着脸捉着任洛岩的手,就好像那天在制衣局她在他手上写字一样。
一直站在一旁给老御医打下手的曲集干脆的将倒在地上已经忘了今夕是何夕的老太医搀扶起退下了,一个激动,其他人也急忙随在曲集和老太医身后退了下去。皇帝肯定了!他喜欢和面前的这个女子接触,他很喜欢!
真的……
启开唇瓣,直把个任洛岩问了一个晕头转向。
啊!!!
任洛岩彷佛一座石像沉默地让皇帝拥着,舒服不舒服?啊?”大力将颤着鸡爪子慢慢挤出一滴殷红血液的老太医推开,不反抗也不出声。
好舒服的感觉啊。
任洛岩呆呆地望着一双眼睛红的跟兔子眼似的皇帝,任洛岩苍白的素颜上流露出了一抹安心的浅笑,疼不疼,在皇帝面前昏了过去。这一次,她的梦里有他,老太医明显感觉到侧面的杀气更浓郁了,她安心了。”将任洛岩圈入怀里,皇帝缓和了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