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哪里?
该回家的,至少换了这身衣服,至少让别人不用投来奇怪的目光。
忘记了?
忘记了回家的路,我傻了,傻的不想回家硬是说忘记了,我知道我是有地方想去的。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我只知道我的腿好酸,没有目的,可即便如此我还是不想叫辆车,或许没有车肯停下来,载一个疯女人,回精神病医院,呵呵,疯了,疯了。
太阳仿佛要落山了,还好,还有一道光照到了黑街这两个字。
到了,心底的某处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我想来的是黑街?
是路过吧,我真正想去的应该是蝴蝶谷。
但来都来了,进去又何妨呢?
如果说开玩笑需要个尺度的话,那今天很明显的老天量了,至少对我来说,这个玩笑开大了。什么都没有。
我以为我会虚脱到意志模糊,我以为我会窒息到耳聋眼瞎,我以为是我疯到产生幻觉,我以为的全部都没有发生,我看的是如此清楚,听的是如此清晰。
“求您放过……啊。”
“放过你嘛,我放任你的时间还不够长吗?长到让你娶了老婆生了孩子,你还要我怎么放过你。”
“是我有眼不识,不识泰山,是我……”
“那你的眼睛留着还有什么用处。”
“不,没有表情,不要,豪,豪哥求你放了我的老公吧,求求你了。”
“求?你要如何求我!”冷酷无情……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他的脸上。
“孩子,来,和妈妈一起磕头,求豪哥放了你爸爸,来,来。”
咚,咚,咚。
“妈妈,痛,妈妈痛。”
“不要停,磕头,磕头!”她紧紧按住孩子的头,一下,一下,又一下,血没多久就流了下来,孩子已经开始哇哇大哭,可即便如此磕头的声音还是没有轻下来。
咚,咚,穿着睡衣满大街的闲逛,咚……
“不要,不要再让孩子磕了,不要……”
“够了,你们就算把头磕破了,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大哥,求你放过他们吧。”
“选民,你也要和我作对!”
“大哥,你是怎么了,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讲道理,是,他们曾经对大哥不敬,但不知者不罪啊,过了那么久,大哥有必要把帐翻出来嘛。”
“你是越来越能说了啊,薛选民,我想废了谁还需要你来批准嘛。”
“大哥……”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要他老婆和孩子一起陪葬。”
“豪,豪哥,不要,不要,你要杀要剐随便,求你,求你放过我的老婆孩子,我是疯子!
别人一定这么认为,求你了。”
“好,我就成全你。废了你,保全你的家人,一命换两命,值得啊!”
“老公……”
“给你一枪,给你个痛快。”
“不要,不要啊,不要杀我老公啊……”
“叔叔……叔叔不要杀我爸爸……叔叔……”这么小的孩子,前面还哭的那么凄惨的孩子,这一刻幼嫩的脸蛋依旧挂着泪珠的孩子去求他,甚至连求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也……
“……”那张脸也没有半丝的动容,子豪,眼前的人是谁啊?怎么会无情到这个地步,扣动扳机,指向他的脑门,还是决定要杀他。
“住手!”把他变成冷血无情的是我,该死的人是我,是我,是我,是我!
“你……”以为永远不会再和你有这样的眼神交汇,以为,愚蠢的以为。
我一步一步的走向他。
看着他脸从诧异到无措到冷静到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