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这个女人不能留,可是他的语气如此平淡自然,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元司野脸色一沉:“这个女人本王会马上带走,你们不必担心。”
“郡王爷,做事不留后患是我们主子的原则,即使郡王要带这个女人走,总不能时时把这个女人带在身边。”男人站了起来,双手负在身后,嘴角微微勾起,“郡王太过神勇,这名女子因为承受不住因而窒息而死,郡王,世间真正的美人难得,郡王爷可要怜香惜玉。”
说罢,转身走了出去,赵谦也跟了出去,临走之前目光再次在床上一转,提醒元司野千万别留下后患。
元司野沉着脸走到床边,将还在昏睡的纤舞从床上捞起来,迅速除掉自己的衣服,抬起女人的双腿,猛地将自己的硬挺送到女人的甬道中!
纤舞在一阵尖锐的疼痛中醒来,看到伏在她身上用力挺动的男人,她配合的用双腿勾住了男人的腰,哪怕身体再不适,也得伺候好他,自己赎身还需靠他呢,她这样想着,越发妩媚主动。
元司野冷冷一笑,忽然扣住了她的双手,飞快的抽送,很快她再次攀上了云端,然而这个时候,男人却以滚烫的唇将她的喘息堵在了口中,让她根本无法呼吸,几个来回之后,她忽然感到心脏一阵尖锐的疼痛……
头顶旋转着,她在绚烂的高潮中彻底陷入了黑暗……
“神仙稻?”裴容卿挑眉,“你是说,齐国的使团在不动声色的打听这种稻子?”
“是。”邵梓孺露齿一笑,“不过这也不奇怪,齐国的土地,一般的谷物很难存活,但是神仙稻不但适应力极强,而且产量很高,目前这种稻子只有大元有,其实这也是大元富足怎么多年的一个重要因素。为了不让这种谷物外流,户部设有专门的机构,每年将种子送往全国各地,将懂得神仙稻培植技术的老农关在一起,这些人世代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培育神仙稻,因此神仙稻的培植技术从来不曾外泄过。”
“如果让别国掠去一些种子……”裴容卿沉吟道。
“这就是神仙稻最奇怪的地方,神仙稻结的稻种,都只是普通的种子,齐国即使掠去一些种子也没用,神仙稻种子的培育方法才是关键。”邵梓孺解释。
正因为神仙稻有这样的特性,元国才会设立专门的部门管理,因为只要监管得力,就不怕别国得到培育的方法。因为有神仙稻,元国才能在此前的上百年里成为五国之首。也难怪齐国千方百计想得到神仙稻稻种的培育方法。
思及此,裴容卿一笑:“你能保证稻种的培育方法不流传出去?”
“娘娘的意思是……”
“既然知道齐国怀着什么样的目的,那就多加留心,还需本宫多说?”裴容卿横了他一眼,“对了,可查出赵谦几人去飞星阁的目的了?”
“那倒没有。”邵梓孺神神秘秘一笑,“不过另有一桩有趣的事,只是怕污了娘娘的耳朵。”
裴容卿盯着他。
“好吧,臣直说便是。据说那日,飞星阁的一名花魁暴毙,而且是在和客人欢好的时候,因为她身体不够好,而客人太过神勇,竟然就这么猝死了,老鸨吓的和什么似的,草草的把那花魁埋了,对外说她被家人赎回去了。”邵梓孺摸了摸鼻子,见裴容卿依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只好继续说,“那客人的身份倒不清楚,只知道最近一段时间他常来找那名花魁,据见过那客人的龟公说,那人身材魁梧,每次来花魁的房都折腾很久,花魁猝死了也不稀奇。”
“果然有趣。”裴容卿垂下了眼睛,忽然一笑,“只是可惜了这名花魁,也不知道那客人赔了多少银子才把这事压下去。”
邵梓孺眼睛一亮:“臣明白了,多谢娘娘提点。”
那人既然不是第一次来找花魁,想来平时给的银钱或者首饰都不少,从这些东西上入手,一般都能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裴容卿揉了揉眉心,脸上露出几分疲惫,她挥了挥手:“那便去办吧,没有结果别来烦本宫。”
邵梓孺的目光在她轻颤的睫毛上一转,含笑道:“可是,臣还有要禀。”
裴容卿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阴测测的看着他:“邵梓孺,本宫听说崔尚书家的女儿仰慕你已久,不如本宫做个主,让你娶了她吧!”
他脸色大变,好看的脸皱成一团:“娘娘,你也忒心狠了些。臣没有戏弄娘娘的意思,只是这事需得一件一件的说……”
裴容卿用力把杯子一放:“本宫觉得下个月十五就是极好的日子……”
“娘娘,那燕国皇帝的銮驾明日就能抵达京城,不过行宫已经住了齐国使者一行,再安排厉擎天住下显然是不合适的,何况厉擎天带的人可不少。所以他提出,提出,想住在皇宫里,咳,沈将军命臣来问问娘娘的意见。”
住进皇宫?亏他想的出来!裴容卿微微一笑:“这个厉擎天还真有趣。”
“可不是。”邵梓孺苦笑道,“臣瞧着,这厉擎天大有来大元游玩的架势。”
“皇宫里可有合适的地方?”
“臣觉得,翡阳宫足够富丽宽敞,四周又空旷,不怕遇上妃嫔,只是离陛下的挽月斋近了些。”邵梓孺想了想说。
裴容卿哧的一笑:“如此看来,这翡阳宫再合适不过了,就这么安排吧,咱们的皇帝陛下想必也不会有意见。”
“臣遵旨!”难得见到她笑的如此畅快,邵梓孺亦露出笑容,仿佛让她高兴是最重要的事。
接待身为一国皇帝的厉擎天,自然更要慎重。
第二天在朝堂之上,沈随汇报了对厉擎天一行人的安顿情况,听他话里的意思,厉擎天不但变得礼数周到,而且对于沈随的安排没有丝毫的异议,珠帘之内的裴容卿都能听出沈随话中的疑惑和防备。显然,厉擎天这样的表现,让沈随越发怀疑和不安。
轻点着扶手,裴容卿漫声道:“不管怎么说,如今他们人在皇宫里,安全方面还需沈将军多多费心。”
“臣明白。”
“裴大人。”裴容卿稍稍探了探身,“两日后在宫中的宴会,还需您多费心,不过本宫有些担心,这样的场合,需不需要本宫出席呢?”
裴昭还未开口,刘大人率先道:“让娘娘抛头露面,固然不妥,可是无论是燕国还是齐国,对我大元的状况都是了解的,只要对方诚心,就绝不会为难娘娘,假如他们为难娘娘,那只能说明……他们来者不善。”
裴昭笑道:“臣以为刘大人所言极是,娘娘不必顾忌,臣会保证那天的宴会,万无一失。”说罢,还若有若无的瞟了沈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