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平凡的人,有着平凡的工作,过着平凡的生活,哪有什么故事!”徐钐转身就整理酒柜了,他被血依问出了一身冷汗,真搞不懂她一个小孩子问的问题怎么老是逼得人步步为营。
“每个人都有故事,都有秘密的,因为人们总是变着方儿要证明还有另一个真实的自己存在,而且,往往感觉还不错,换句话说,一个人必须有秘密和故事,否则就不成一个完整的人。”血依似乎对自己的问答很是满意,反正她现在就是急切地想从徐钐那里挖出点儿什么来,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这世上的事情太多了是没有什么缘由的,要是一直在“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的,那估计世上的一半儿人都是累死的。
徐钐知道拗不过,就只好给血依讲,“我的小表弟只有6岁,是我叔叔的孩子,长得倒是挺乖巧的,有一次趁我不在家把我塞在箱子下保留了10年的小学试卷老底给翻出来,真是无巧不成书,我那个时候的数学老师就是他们班现在的数学老师兼辅导员。她刚刚大学毕业就来教我们了,也就是二十来岁,很漂亮,我们全班同学都曾经胡乱崇拜过她一阵子……”徐钐话到一半,就被血依一棒子打断了。
“那是个女老师?!”
“对,别打断。”徐钐瞪了血依一眼。“然后,小表弟就把……”(又被血依打断)。
“把你的那些试卷给了她女老师看!”血依兴奋得就像在线抢答一样。
“对”,徐钐虎着张脸。
“而且那此卷子是见不得光,惨不忍睹?!”
“对!”徐钐忍无可忍。
“最主要的是那老师不记得你了,是这样吗?”
“是,的。”徐钐吡着牙一字一句地答道。
可就在徐钐刚刚准备发火儿的时候,又被血依一句话接了过去,“很平常嘛~”
“我说了很平常,所以才不要讲的!这世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滚!~”徐钐真的发火儿了,气得咬牙切齿。
“走就走,谁稀罕!”血依声音提高了八度,抓起东西便扬长而去。
徐钐本来想去追的,可是咬咬牙硬是没去。
血依本来是不想走的,但是咬咬牙,硬着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血依并没有引“Tream”那儿去,而是直径往那个有哥哥小狼,隐的家里去,她一路狂奔,压根儿没想到可以拦车的事儿。
跑着跑着,血依渐渐变气喘吁吁了,上气不接下气,好像刚刚跑完了二万五千里超长马拉松,血依有轻度哮喘,所以此刻她只能靠意念支撑着往家走去,而且一步比一步迈得艰难,眼前金星直转……
小狼,隐还有“Tream”和遨妖为了找血依全体都出动了,找了整整一个晚上。特别是佐E子,里里外外跑得特别勤,也不像是敷衍,这种焦急和迫切的担心是装不出来的。
实际上,佐E子这些日子是练舞摔出了舞台,右腿和右手摔成了粉碎性骨折,一直躺在医院住院,怕血依担心才不告诉她的,大家也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守口如瓶的,再加上那个时候佐E子还是摔得太重。疼得晕了过去的,需要休养,就更不能被打扰了,最重要的是,佐E子那身子骨是再也经不起血依“以形补形”的折腾了。
可今天恰逢出院,血依就不知所踪了。
“血依——血依——”
小狼给血依额头敷上热毛巾,隐轻轻拍打着血依的两颊,“Tream”四个还有遨妖在客厅横七竖八的倒了一片,凌晨二点的钟声响起,血依稍微有了点意识。
“这是哪儿……哥?!我的房间?!”
隐轻轻给血依掖好了被角,小狼爱抚地轻扣着血依的脑门儿,回答道:“你呀你!都晕倒在自家门口了,这E子刚刚出院,一大群人为了找偿,腿都快又跑折了,这么爱折腾人,到底是不是我们妹妹啊!”小狼和隐眉里眼里都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