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忘不了每一次无助,难过的时刻之后。
记得有一首歌,名字叫“当你孤单时你会想起谁”,其中有一句歌词是“当你孤单时你会想起谁,需不需要找一个人来陪”,真的很感谢这首歌作词的人,否则,也许到现在心中的惆怅也不会被人一语道破,这词儿真的很贴切。
不禁,微笑浮上了嘴角。
每一次失落,无助的邂逅,都使我清晰地记得那心慌意乱之后第一想起的总是自己至亲、至爱,过分依赖的人,其它的似乎都不再重要了,只是心底有一股按捺不住的迫切想去见到他们,去诉说,依偎,吐苦水,仿佛那样就会被羽翼包围,轻快许多,我无法脱离他们的关心,帮助,毫不避嫌的牵手与拥抱,只有这样,我空空如也的心灵才得以充实,狂跳不已的心才能安定,原来我是如此的喜欢依赖别人。
但我坚信我没有受伤,只是吓了一跳。
也就是在不久前一个午睡时段,我被一阵急猝的敲击桌面的声音从迷离的梦中拉了回来,惺忪的双眼还没来及撑开,就被带到了实验室,紧接着是劈头盖脸,不知所云的谈话,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只是一次又一次木木地点头,应声,然后仓惶地逃出实验室。
这段没心没肺地逃着,在这短短一瞬,脑袋似乎短暂性的短路,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跑,忽而只想笑,看到南血依然后跑开,狠狠地笑,就好比一个人生的宿愿,仿佛只有那样才跑得动,笑得出,真的很奇怪冒出这种不堪的想法。
想绕开,却又鬼使神差地在教室后门看到了她,刚刚迈过后门的脚不禁又缩了回来,从后门冲了进去,直到跑到了卡诺的座位前,轻轻地唤了一声,他回头用晶亮的眼望着我,问我“干嘛?”我竟一时语塞了,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切来得那么突然,那么鬼使神差,没办法,我只好赶鸭子上架,孩子似的低下了头,闷闷地吐出一句:“陪我上厕所。”
在路上,我挽着我的胳膊,我道出一切,我们习惯性地走向二楼老师办公室那儿的厕所,又撞见了,南血依还乐乐地和我打招呼,原来人倒霉的时候,真的是喝水也会塞牙缝,但卡诺并没有作出回复,彼此只是沉默,我知道,在适当的时候学会沉默是一种技能,一种魅力,可我现在急切需要的是一个合理的解释,可以终止我胡思乱想思绪的答案,真的很不凑巧,当一个人拼命想避开另一个人的时候,只会再次相遇。忽然想起了一句话,“一个人不可能永远碰不见另外一个,除非他死了”唉,世界是何时缩小的,我怎么都没有察觉。
上课了,我仍在胡思乱想,斑澜的思绪在空中飞舞。
同桌星贞子告诉我,我肯定喜欢上南血依的了,不过她不相信,我也不相信。
于是我用整整大半页的文字否定了她的想法。
我们讨论了大半天,也终究没个儿说法,反正我是没辄了。
突然,星贞子灵光一闪,很玄乎地冒出了一句,“你肯定想到的是快乐,而不是他,因为他这个人毕竟很随和,是个开心果,于是他成了你快乐的代名词。”
哈,真是语道破梦中人哪!我又恢复正常了。
接下来的课,我很快乐的听讲,快乐做笔记,兴奋地鼓掌。天知道我是真心的,我一直鼓到手发胀,发肿,发酸,仍旧时常和南血依那丫绊嘴。
什么时候,我的快乐竟变得如此之简单,简单得让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