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左恩,左相王太陡之长子,当今皇后的亲哥哥。自从当今皇帝登基以来,王氏一族蒸蒸日上,王左恩自然也如鱼得水,一下子升到了大将军的地位,掌管近畿防卫。
“流沙,和四哥一起战死在这里吧。”
“好!阿史那氏的儿女是土门的后代,能战死是我们的光荣!”
兄妹两个人豪情万丈,丝毫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反而能透露出兴奋和激动,仿佛能战死,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赏赐一样。
一方是整装以待的士兵,一方是抱着赴死的决心的兄妹。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火药味,一触即然。
而正在这双方都摩拳擦掌的时候,幽幽的笛音响起,随着风远扬。
碧绿茵茵的草地上,但见一女子,手擢紫玉笛,双目轻闭,白衣胜雪……似乎眼前的一切与她无关,她只是吹着她的笛。
她吹着她的笛,吹的是如泣如诉的相思,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意,与眼前生死攸关,杀气腾腾的场面截然相反……
“阿史那他钵,艳福不浅啊!来我们中原才几天,就认识如此绝美的女子!姑娘,这小子命不久矣,你还不如跟我,包你荣华富贵。”
王左恩对着子佩一阵**。
子佩如同没听见一般,依旧闭着双眼。
紫竹笛中流淌出的音乐依旧如故,没有一丝波动。
“敬酒不吃吃罚酒!”子佩的漠视显然惹怒了王左恩,他愤怒地拔刀,朝静静地站着的子佩砍去。
阿史那他钵使出全身的力气,欲冲过去相救,却无奈身体的伤痛让他使不上劲,他的进攻轻易地被王左恩躲过。
阿史那流沙更不是王左恩的对手,两三下便被王左恩制服。
“小心——”无奈的阿史那兄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左恩的刀朝着子佩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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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清凉的阳光下,
冰冷的官刀反射出白光;
寒冷、慑人,
旁边的树似乎也感到了寒冷,“簌簌”一阵哆嗦,露水落了一地。
官刀的目标——那个白衣女子,
依旧站在原地,
不躲不闪,一动不动。
她的双目依旧轻轻地闭着,就连笛音也没有间断过。
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对周围一无所觉。
“不要!”阿史那流沙不忍心看这一残忍的画面,她痛苦地闭起眼睛。这个女子救过四哥,她怎么忍心看她死去?
没有预料的声音,周围一派安静,只听见一阵抽气声。
阿史那流沙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却见刚才在叫嚣着的王左恩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手中的刀“哐当”落地。
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后背极小的伤口中缓缓流淌出来。一颗小小的石头从王左恩的前胸轻轻落地。
刚才还嚣张地叫嚣的王左恩,还来不及**,便成了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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