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司徒慕星是个哑女,子佩刚醒的时候也的确不能说话,只是后来经过研究,子佩发现司徒慕星是中了一种毒致哑的,中毒的年龄不会超过7岁,好在子佩在哈佛学医时对毒特别感兴趣,成功地调配出了解药。但想到司徒慕星还是未满7岁便被下毒的,子佩明白下毒人必在司徒家中,为了她和母亲的安全,她只有继续装哑,而且哑巴有哑巴的好处。
想到这里,子佩突然想起夏韵了。
“我们商学院想要赢医学院的话,除非周子佩变哑巴了,”记得研二的一次辩论赛后,夏韵曾这样戏谑道。
“夏韵,我嫁人了,在我们最爱的九月,你现在也一定嫁人了吧。”子佩心道,要是夏韵知道自己嫁的是个傻子会怎么样呢?
估计她早就闹翻天了,从小到大夏韵就一直保护着她。
“我叫钟夏韵,以后我们做永远不分开的好朋友吧,你不要哭了。”在父母的葬礼上,夏韵就是这样向她伸出手的。
“子佩,不准哭,即时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的。”十六岁的那个夏天,夏韵的心脏病越来越严重,虚弱地她躺在病□□,对着哭得一塌糊涂的子佩命令道。
“子佩,别担心我,我会没事的,我还要参加你的婚礼呢。”每次病床中的夏韵总是这么安慰一旁哭泣的子佩。
“夏韵,我会好好的。我会学会坚强,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子佩对着空气呢喃,轻柔无比,却也坚定无比。
突然,一阵剧烈的摇晃,让子佩重心不稳,眼前的盖头让她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只能伸手抓住轿子的一侧,才得以稳住重心。
恍惚间,她觉得轿子似乎停了下来,似乎有人掀起了轿帘,一种压迫感袭面而来,子佩竟然觉得呼吸困难……
“三皇子啊,使不得,使不得,盖头要等进了洞房才能掀的,万万使不得……”宫娥的惊慌的声音撞击着空气。
突然来临的光线让子佩有点不适应地眯起眼睛——盖头毫无预感地被人掀起,一张绝世的容颜就这样暴露在晶亮的阳光之下,红色的嫁衣衬着雪白的**,微微眯起的眼睛挡不住一双水汪汪剪剪秋眸,**轻闭,着着淡淡的胭脂,一时之间竟然竟看痴了所有人。
一道刺眼的光线之后,一张放大的男子面孔映入子佩的眼帘,他面投宝光,鼻挺耳聪,比潘安毫不逊色,于子都尤胜几分。他漆黑的瞳孔一动不动地望着子佩,仿佛在给她下什么蛊一样。
他是谁?从他的穿着上来看,应该是新郎官,也就是又疯又傻的三皇子。
可是子佩竟觉得他的嘴角绽放着玩味、嘲讽的笑,她不敢置信地想再次求证,却只听到一阵傻乎乎的嚷嚷:“漂亮,新娘,漂亮。”
再定眼一看,那男子完全一副四五岁孩童般的表情。
“使不得,使不得,三皇子。”宫娥终于惊醒过来了,飞快地将子佩的盖头又重新盖上,催促着他回到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