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午后我或许会想起过去的事情,当我再次见到他时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立刻飞奔上去紧紧拥住了他,这些天好象做梦一样过去了,我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他正要解释的时候,我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他向我点点头,什么都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事我有没有什么损伤,这时他所担忧的,我告诉他没有,只是被绑了太多天手脚很酸而已,剩下的只有我们间的细雨。
星德的父亲哈萨尔很高兴看着我们成亲,不过他说了一句不想再过问尘世之事,便向康熙辞了官,我也是淡淡一笑,如今皇储争位更加激烈,这年头能躲就躲,他也自认为过去得罪过我,说什么不敢喝儿媳妇茶,于是便游去了……
而我始终都没有把太子绑架我的事说出来,因为这会连累到星德,不过太子很快被废,幽禁在咸安宫。
猛然惊醒后我坐起来倒了一杯水,后天就要成亲了,我却感到很紧张,想到突然要换一个环境这让我很不适应,现在能做的只有好好当一个新娘子,望着镜子里的那张脸,是过去的脸,一模一样,摸上它不禁想起这中间或许有什么定数,我为什么会短命,还能回去吗。
这时我的心立刻揪了起来,我接受他对吗,我又陷入了一片迷茫中。
第二天羽儿突然跑来告诉我康熙要召见我,我只能匆匆换上宫服进宫了。
康熙依旧坐在那儿,一个君临天下,而另一个只能站在他脚下遥遥远望,这便是身份,虽然他是我玛法,但是他是主我是仆,他是君我是臣。
他身下的那座金光闪闪的龙椅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位置,可是我却感到他坐着这张位置并不舒服,房里的熏香燃起了阵阵烟雾,似乎行成了梦幻的世界,香气弥漫其中,这时上好的熏香,也只有如此尊贵身份的人才能使用它。
“皇玛法吉祥!”我上前两步福下了身。
“平身!”
“谢皇玛法。”面无表情地抬起头,其实我对他也没有太多的亲情,若是生活在寻常百姓家我想我们会是关系非常好的祖孙俩,可惜他是个皇帝。
已经步入了老年,头发花白,两耳垂塌了下来,眼角和嘴角的皱纹也深深映刻在他的脸上,岁月磨人啊,即使是“万岁”终究有一天会衰老,甚至会死去。
“怀恪,你知道朕找你来是什么事吗?”他突然抬起手臂,玩弄起一串珠子。
“回皇玛法,怀恪不知。”我低下了头用余光瞟到了那串珠子的颜色。
这时他的声音忽然凝固严肃起来:“好一个不知,没错朕的确不知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究竟是谁朕也无从考证!”
我是谁?我的心突然一纠,“皇玛法,怀恪不懂您的意思。”
“算了,你抬起头吧!”他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我也微微抬起头,他突然举起手中的珠链大声说:“我想这条链子上的珠子你该认识吧!”
猛然望见那颗珠子,我脑子轰地炸开了,踉跄倒退了好几个步子,眼睛直直望着那个碧绿的珠子,它的样子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银心这是能帮助有缘人完成心愿化解灾难的龙腾珠,你带上它一定要好好珍惜。”
没错,就是那颗珠子,收回时间的神游,我或许现在能明白这是为什么了,是信陵把我带来的,如果说她有特异功能的话,那么她从小到大不寻常的表现一切就都能解释了。
“看来你是认得这颗珠子的。”康熙立刻收回了手对我说:“知道吗,就在你出生的前一年朕突然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仙女,她告诉朕,一年后的今日将会有一个异童诞生,而只要问他就能知道大清应该将交由谁才能更加国运昌盛,当时朕以为只是一个梦,而那个仙女交个朕一颗龙腾珠,没想到醒来后这颗珠子竟然被朕抓在手里……”
他走下龙椅手里串着手链继续说:“知道吗,一年后这颗珠子突然突现其光,不久后就就传来你出生的消息,朕真的很惊异为什么会这样,难道真的如仙女说的那样吗?”
仙女?信陵?这几个词反复在我脑海里翻滚着,难道她……”
康熙望着我忧愁的样子开了口:“看来你真的是什么都知道,既然你不想说那就什么都别说吧,不过这颗珠子应该本是属于你的,你拿着吧。”他走到我面前把龙腾珠给了我。
“皇玛法。”我低声流下了眼泪,充斥在心口多年的疑惑今天终于解开了,未来什么样子我还是一一片茫然。
望着丫鬟嬷嬷们帮我打点着一切,收拾着,接下来该是给阿玛和额娘请安了。
高高坐在上面的是我的父亲雍亲王和大额娘那拉氏,我的亲额娘李氏因为云惠的诡计而完全失宠了,现在连到大厅来的资格都没有了。
女儿家出嫁前一天都要来向父母请安告别的,我也不例外。
“参见阿玛大额娘。”
“怀恪快快起来!”大额娘对我还是笑脸迎人,而阿玛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看了这么多年的女儿马上要嫁,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取舍啊!”大额娘用手帕摸了摸眼角的泪水,她的样子让我的泪水也充斥了眼眶。
“算了,算了,只不过是嫁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给本王记住上次的事情,出嫁了不要再到夫家去闯祸,本王可丢不起这个脸,哼!”接着他甩开袖子大步离去,让大厅真个气氛都变得凝重起来。
大额娘立刻上前摸摸我的后脑勺说:“怀恪上次的事你阿玛还记在心上,查出云惠和太子是一伙的后他一直都闷闷不乐,你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