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我又玩性大发让羽儿装作我的样子躲在我的房里弹琴,说实话她的确有弹琴的天赋,我才教了她一个月就能弹出一首完整的曲子了,想我当初学这古筝的时候可是过了半年才弹出断断续续的音调,让弹琴的师傅被炒鱿鱼了,可是谁又知道我一个月才练习三次,现在有一个人自愿代我,我还求之不得,因为我答应她明年就送她弟弟去学堂念书。
言零说西洋蛋糕很好吃想自己做做,我就和她约好一起去教堂亲手制作蛋糕,韵筝、旋华、额娘和羽儿都要准备一份,这个量有点大。
“怀恪姐,还要不要准备什么材料。”言零翻看着食盒里的东西问我。
“不用了。”我转过头对她说:“上次我叫你只要把你的脏手洗干净就行了,所有的材料教堂里都有,神父没那么穷。”
言零简直比我还“野”,连土堆里的蚯蚓都喜欢挖出来看看,我虽然不喜欢研究昆虫但是也被她的“职业情操”所感动,告诉她一些关于昆虫的知识,好让她安静点不要整天把手弄的脏兮兮的。
“我只是怕不够嘛!”她淘气向我吐吐舌头。
“你就是太杞人忧天了,我说你会弹琴了吗?”我故意让她难堪问了她一个对她来说比登天还困难的事。
“不要再提那个讨厌的琴了。”她不耐烦地向我摆摆手,“我额娘要我什么学学我妹妹的样子整天呆在家里,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之类的,真是烦死人了。”
“你额娘也是为你好,别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我劝她。
“我?”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张大眼睛看着我,“你还说我,你自己也不是一样整天向外跑,你大额娘还会用‘十大酷刑’来伺候你,而我额娘只会说说我而已。”
“呵呵……”我尴尬之及,但是为了让她也出糗说:“你知道我上个月救的一个比你小一岁的小女孩吗?”
我故意将小字说重了些,不过她没有注意到只是点点头。
“她——”故意拖长音量,“她学了一个月的琴就能弹出一首完整的曲子了!”我又故意用肩膀顶了顶她:“你能吗?”
她瞟了我一剂白眼吐出两个字:“不能!”
“呃……”看来这一招不管用了,我摇摇头。
言零的真正身份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她从来不说我也从来不问,从过去只言片语的谈话中我知道了她也是个满人,在四年里又多两个弟弟一个妹妹,随着三娘生的儿子越来越多,她额娘和她大哥的地位在家里逐渐冷淡下来,但是她却不同,因为有她玛法和玛嬷罩着所以她的姨娘们都不敢欺负她,她额娘也把所有的希望投注到她的身上,可是言零这个样子恐怕以后会没人要了。
基督教堂内,神父和玛尔正在欢迎我们,想当初我把言零带到这的时候让她吃惊不小,她恐怕怎么也不会想到我和洋人还有交集,不过以她的本事很快和玛尔混熟了,接着她也成了教堂里的常客。
“玛尔玛尔!”言零拉起玛尔的手要他过来瞧瞧食盒里的东西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可是只见玛尔摇摇头,教堂里什么也不缺呀。
我看着言零失望的样子噗嗤笑了一下,上次来时和她讲得很清楚了不需要什么,她还是带了,可见她对这次做蛋糕很重视。
“可以了言零。”我把她拉到一边对她说:“你这个食盒我看还是拿来装蛋糕比较合适,不像我空着手只能拿纸包着带回去。”
“这也是耶,不过我还是带了一件有用的东西,你说是不是呀!”她以胜利者的姿态瞧着我,我只能摸摸头,老天又出汗了。
只要言零喜欢干的事没有一样是做不成的,玛尔只教了她一遍就做得很好吃了,果然是聪明的人没法比,想当初我第一次做蛋糕的时候老是钻牛角尖,结果做了三次都是失败品,到底是不是老天爷在针对我呀。
“唉!自己做的尝起来味道就是不错,看来以后我要自己做饭吃了。”言零深有感慨道。
“你自己做?”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认真对她说:“恐怕你做不了几天的饭就会觉得麻烦了!”
“呃?为什么啊!”
“你以为这地方有煤气那么方便的东西给你做饭啊,当年我连煤气灶都不高兴打开,吃什么东西都是叫的外卖,更何况现在做饭这么麻烦。”
“煤气?那是什么东西?”她听不懂我说的话。
“这个……”我甩了甩手:“你不知道的,我也说不清楚。”
“哇!糟糕了!”她突然一叫将我吓了个半死。
“你怎么了?”我摸摸心脏,还好没被她吓得跳出来,但是也差不多了。
“时辰过了,再不回去额娘就要发现我又溜出去了。”说着她便疾步跑开了,还不忘回过头向我招招手:“怀恪姐再见了,十天后带着你的那个羽儿来见我吧!”
“知道了!”我大喊一声她也跑远了,真是够忙的,出来一趟也不会向我这样找个“老实”的人在家里当替身,来来去去这么急真不知道哪天被逮住了然后软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