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了酒楼,看见言零坐上了一顶轿子,我想那是要去我家吧,祭拜怀恪,当然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把消息堵得这么严实,甚至连封信都不写给她,告知她我已经活着回来了。
回忆现今,也的确是该揭穿的时候了,我拉着宗睿的手起身离开酒楼,,弯身进了轿子,轿帘放下,我叫了一声:“回府。”
轿子一上一下,心中也沉实了很多。
不远处,从拐角处走出一个手摇折扇的中年男子,他眯起了眼睛,口中不禁念叨:“像,真是太像了……”
他身后的少年问:“阿玛,您说像什么。”
中年男子立刻吩咐下人说:“快,去跟和那只轿子,停在哪就回宫禀报。”
少年疑惑了,他回忆着方才进入轿子中妇人的容貌,竟有三分熟悉。望着渐渐远去的轿子,身边的一个下人立刻偷偷跟了上去,他又看见阿玛,嘴叫带着几分邪肆的笑容,轻轻摇动折扇看着轿子远去,内心涌出一阵不安,那眼中所含的分明就是——**。
言零跨入了久违的那府,才发现这里的下人们早就全部换掉了,想她在嫁去蒙古前经常出入这里,去往公主的灵堂,这一路上都没有大的改变,反到是这里的管家很细心,知道她是公主的最亲近的堂妹,一路上都指引着。
听护卫说,那拉额驸在公主去世五年后又纳了一个妾氏,是熹妃娘娘指给他的,但是不过半年时间,那个妾氏就失踪了,而额驸在不久后又纳了一个姓傅的女子为妾,又给额驸生了一个少爷,并生活至今。
言零很平静地听着,并没有什么愤怒的神色,只是答应一声一点头,这与侍卫原先想的不一样,他以为格格会很不高兴。
说着不久,言零走来到了灵堂,亲自推开门,并没有什么阴森之气,反而是一股温馨之感,灵堂装扮并不是很肃穆,而十分简洁,摆放了各种花草,公主的灵位就摆放在上,案台供奉着水果,香烟。
言零上前两步,点燃一柱清香跪与软垫上,弯身几下,随即将香插于香炉内。
她站起来,随后管家开口了,“额驸和三夫人还有少爷每日都会来给公主上香。”
言零宁心微微一笑,仿若一切都释然下去,不再纠紧太多的负担,她淡淡道:“看来额驸还是很心的。”
她全身上下都透一股沉静成熟的魅力,与过去相比,确实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大漠的生活已经将她的锐气和天真都磨掉了,留下的恐怕也只有这沉寂的心。
言零双手合并,直觉中那手环上的翡翠玉镯子十分闪耀,管家和侍卫的眼睛有些刺了。
“你们都先退下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会儿。”言零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