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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没打电话

坐在床铺上,看着菲岢的床铺。我想起,我们刚见面的那一会儿,谁能预料到现在的我们,是这样的要好?

我决定去戚苍蓝那里一趟。关上门,往楼下走去。

站在戚苍蓝家的楼下,抬头看着3楼。慢慢的向楼上走去。我慢慢的靠近,却发现门是虚掩着。从门缝里,我看到一个不该看到的画面——他们在接吻。我转身,犹豫着是往楼上走,还是往楼下走去。

“为什么?为什么?”我听见戚苍蓝的哭声,回头,却看见,粟光好像是要往屋外走,而戚苍蓝从后面抱住了他。那一刻,粟光好像突然从那个门缝里看到了我,我惊慌的向楼下跑去。

突然,我的手被拽住了,我回过头,发现是粟光。他就这样的看着我,我有点尴尬的说:“那个刚才,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他不说话,只是把我拽走了,我回头望了望,却没发现戚苍蓝追出来。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他把我带到一个酒吧,真的,这是我第一次来这样的场所。酒吧里,暖和和的,几乎没有人。一进屋,他就丢下我,去了吧台。我找了个位置坐了下了,看着几个服务员正在打扫着。

面前突然多出一杯透明的像水一样的东西。他看着我,说:“喝喝看。”

我狐疑地看着他,但最终还是拿起杯子,递进嘴里。有点苦,有点酸,有点辣。可是,就是没有甜?

我奇怪的看着他,“没有甜?”

他显然被这个问题给怔住了。我们只是这样的看着对方,说不出那时候的情绪,像是很空白的样子。

他突然,开口:“这是我自己,调制的。”

我不知道,他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或者是想表达些什么?

而我仅仅只是说了一个“哦”。然后,他就笑了。真的真的,他笑起来真的很漂亮,像是无与伦比的。

他把那杯东西拿走了,给我带来了一杯白开水。

“呐,你最爱的白开。”

我接过,疑问的看着他。他却笑得更为开心,他说:“戚苍蓝,老到我面前提到你。”

“哦……你好像很有钱的样子?”我不知道我这样问是不是不合适,只是想知道通过他,可以关心戚苍蓝,她究竟在干些什么。

“还可以,只是经营几家酒吧,还有几家浴场,和网吧,等等吧!”

“这酒吧,也是你的?”

“嗯。”

怪不得,他好像很熟络的样子。年纪轻轻的,就有如此的成就。可是一瞬间,我严肃起来,问道:“那你安全吗?”我想起,戚苍蓝那天哭着说,他有危险。

“你们这些小朋友,是不会懂的。”他笑着,一副处世很久的样子。

我没有说话,于是我们沉默着。

我看着暗暗的灯光,有点苍凉的感觉,突然想起戚苍蓝,我立即站了起来,说:“那个,我先走了,我找戚苍蓝还有点事。”

“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行了。”

离开后,我想起了粟光的微笑,总觉得是那么熟悉,好像在谁的身上,看过这样的微笑,是谁?我已记不清楚了。

戚苍蓝家的门,还是虚掩的,我推开门,看见她跌坐在地上,眼泪不停的流下。我扶起她,大声骂道:“戚苍蓝,你的坚强呢?去哪了?说话啊?”我摇着她的胳膊。她只是呆呆的望着我,不说话。

我轻轻的抱着她,抚着她的背,说:“哭出来吧!”

我们坐在沙发上,我想应该让她一个人静静,有些时候,安慰,救治不了谁,只会一味的加重疼痛感。我说:“戚苍蓝,你叫我帮你做的事,我做好了,我把那照片传给你,你心情好了一点,就看看。”打开蓝牙,传送在她的手机上。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却发现在许多事面前,我还是那么的不知所措。

一个人走在路上。路边的灯,也亮了。形成一个孤单的投影。

“咯吱”一声,睡梦中的离落微微睁开眼睛,却发现是菲岢,她轻悄悄地走近屋里,然后关上门口,刚回头就看见离落坐了起来看着她。

菲岢不好意思,抓了抓头,“离落,我把你吵醒了吧?”

“没,现在几点了?”离落顶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走进洗手间。

“6点零七。”

“哦。”离落拿起牙刷,回答道。

菲岢走进自己的床铺,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床上,开始整理。

离落刚走出洗手间,就看见书桌上有一盆花。走近,拿起来看了看,回头问道:“菲岢,这是什么花?怎么快到冬天了,还开花?”

“不知道,这是一个以前……朋友送我的。”朋友两个字,菲岢说的很轻。

“还真漂亮呢!雪白雪白的,真是少见啊。”离落放下手中的花,开始整理床铺。

离落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怎么这几天,都没联系我啊?”

“我去外婆家了,连花费都没交。还是欠费的。”

“好吧。等一下,我们去吃早饭吧?”

“好的,顺便把花费交了。”

“嗯。”

那盆花被摆在阳台上,屋外的风轻轻的吹着,它在空中,慢慢的摇晃着。雪白雪白的花瓣,朝着天空绽开。

下了楼,离落说:“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也不知道,老早就醒了,所以就跑来了。”

“唉!害我都没睡好。”离落揉着眼睛。

“好啦,算我赔罪,我请你吃早饭。”

“你说的。”离落一下子提了精神,笑着说。

菲岢则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看着离落。

“走啦!”离落拽着菲岢,向学校门口的早餐店走去。

身后,枯萎的小草,轻轻的也开始在空中摇曳着。

那些糟糕的过去,就让它过去。然后,重新开始,一种新的生活。

下午放学之后,菲岢站在阳台上看着那盆花。左手拿着一个小杯子,右手伸进杯子,将水滴顺着手指,滴落在花瓣上。

离落推开门,看见阳台上的菲岢,说:“我回来了。”

“嗯,等一下,你跟我一起去吃饭。”

“啊?吃饭?”离落走近书桌,好奇的看着书桌上的东西。

“是啊!我妈说过几天,要出差去。所以,说要给我吃一餐好的。”菲岢仔细的看着花瓣,不回头的说道。

“啊?这样不好吧!”离落说着拿起桌上的其中一个盒子。

“这有什么不好的,我都跟我妈说了。”菲岢端着杯子,向屋里走。

“那好吧。”看见菲岢进来就问道:“这是什么?”

“礼物。”

“礼物?你过生日?”

“不是,我生日还早呢!还要到明年呢!不知道是哪个人送的,而且每天都送,我抽屉都放不下了,所以就拿回来了。”

“你也没打开看看?”

“没有,我还打算还给那个人,我可不想到时候,还欠他的。”

“说的也对。”离落放下手里的盒子。

菲岢掏出手机,看了看说,“走吧!我妈刚发了一条短信给我们,叫我们快去,菜都点好了。”

“嗯,好的。”

锁上门的那一刻,白色花瓣上的水珠,晶莹剔透,闪着白光。

离落看着站在路那边的女人,突然想起自己的妈妈来学校接她的那天,她也是站在对面,也是微笑着。

菲岢向对面跑去,“妈!”

“那是你同学吧!”

“嗯,这是离落。”菲岢将手搭在离落的肩膀上,介绍着。

“阿姨好。”离落礼貌的问候着。

“走,今天,我带你们去吃好吃。”

“好耶!”菲岢高兴的牵着她妈妈的手。而离落则站在菲岢的另一边,也笑着。

饭店里。

一间大包厢里,里面却只坐在3个人。饭桌上,摆着许多许多的菜。

“快吃吧!不然就凉了。来,菲岢,你最爱吃的。”菲岢的妈妈夹了一块糖醋鱼,放进菲岢的碗里。并对离落说:“离落,你也吃啊!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所以就点了许多的,吃不完,没关系。我啊,看见你们吃的开心,就满意了。”

“嗯嗯。”离落笑着点点头。

“苛苛啊!妈妈出差大约要一个星期,你自己在学校里要乖哦!”

“哎呀!妈,我知道啦。”菲岢好像有点不耐烦。

“呵呵!瞧瞧这孩子!快吃吧!”她欣慰的看着菲岢,然后,声音轻轻的却感伤地说:“妈去上一趟洗手间。你们慢慢吃啊!”

“阿姨,你不吃?”离落抬头问道。

“哦!等一下就吃,你们先吃吧!”离落看着她打开门,然后又关上了门。离落碰了碰菲岢,说道:“你妈好像不对劲诶!”

“有吗?”

离落未说话,菲岢看了看她,说道:“哎呀!你别多想了。快吃吧!”

这顿饭,阿姨一直没动几口,只是看着菲岢吃。她笑着,突然笑着笑着,眼眶就湿润了,我假装没看见,夹着菜往碗里放。总是感觉,阿姨好像应该有些什么事,瞒着菲岢。

——离落

回来的时候,菲岢摸着肚子,说:“啊!吃的好饱哦!真好吃。”

见离落好久都未说话,转过头,看着她,说:“你怎么了?”

“没什么。”突然口袋震动。拿起手机一看,是戚苍蓝。

“喂?”

“离落,谢谢你。”

“按?谢什么?”

“那天………前几天,真不好意思,我心情不好,所以,一直没打电话给你道谢。”

“哦!照片的事啊!那没什么的。”离落突然想起那天的事。

“今天是星期6,你们晚上不上课吧!来我家玩吧!把菲岢也带来吧!”

“不去了。我们今天晚上还有许多作业要写,你自己要好好的。知道吗?”

“这样啊……”

沉默的寂静,迫使两人挂了电话。合上手机,菲岢问道:“是戚苍蓝?”

离落将手机揣在口袋里,然后点点头。

“唉!我也挺想那丫头的了。”

“戚苍蓝,可是比你大。”

“她多大啊?”

“她18了。”

“切,只不过比我们大一岁而已嘛!”

“大一岁也是大,以后别丫头丫头的叫。”

“好吧!看她打扮起来,我还以为都20多了呗!”

“唉!人打扮起来,都挺漂亮的。”

“那当然的咯,俗话说:天下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夜晚的风,吹乱了那些笑声和那些哭声。我们的感情,一直被掩埋着。也许,终有一天,我们会亲自将那些伤痛的人和事,毁灭。

隔天,菲岢坐在位置上,拉住从小道走过的姜维,问道:“上厕所?”

“不是,逃课。”

“啊?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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