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君说,我把你们全家的照片压在了玻璃板下,想的时候你就看一看,好么?
李文辉用感激的眼光看着王文君,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前这个女人貌美俱全,温柔贤惠,我这是哪辈子讨来的福分,遇上了这么好的女人。
正在他想入非非时,王文君坐在李文辉身边,一边擦汗,一边问,这么多年没见孩子,已经很大了吧?
哦,大概有三十多了,李文辉想了想说。
噢,你妻子叫什么?王文君随便问了起来。
马文英!李文辉随口答道。
马文英?王文君心里一震。看到王文君的表情,李文辉关切的说,是不是有点累了?
噢,不要紧,她抬头又问李文辉,那你儿子呢?他叫什么?
李剑!李文辉答。
王文君一阵头晕,本能的扶了一下额头,闭上了眼睛。
为了筹备结婚,李文辉和王文君整整忙了一天。李文辉累了躺在了床上,而王文君还在收拾,直到收拾完了,王文君才坐在床上。
看着王文君煞白的脸色,李文辉说,上来躺一会儿吧。
王文君没有说话,只摆摆手,噢,不用,我回去休息吧。
哎,不是说好了今晚不走吗?我们一会出去吃点饭,不要走了,好吗?李文辉极力挽留着王文君。
别,以后有的是在一起的时间,你也早点休息,我走了!说着,站起来拉开门就走了。
李文辉不放心王文君,起床,下地,披上大衣,急忙追了出去。夜幕中,他们谁也没有说话,慢慢走着,看着王文君,李文辉有点心痛。从买房到装修,都是王文君亲临阵地,李文辉设计,王文君监工。
她说男人一般都粗心,她怕装修人员偷工减料,原材料都由她亲自把关,色彩、格调都是她自己的喜欢,很辛苦的,太劳累她了。
李文辉的新家,与王文君只相隔三站地的路程,没有多久,王文君家就到了。
王文君上了楼,头也没回,打开门就走了进去。看着王文君走进家门,李文辉才折身往回走。
一连几天,王文君没有见李文辉,只接李文辉的电话,声音柔软,给人没有睡醒的感觉,李文辉知道她太累了,也没让她再来自己家里。为了能跟王文君在一起,李文辉正在办理调动工作。
这天,李文辉去看王文君,只见她脸色苍白,缩卷在床上,对着电视屏幕发呆,李文辉摸摸王文君的额头,感觉她有点发烧。
他从药柜里找到温度计,甩了甩,给王文君夹在了腋下,然后,去厨房给她倒了杯水,多喝点水,你有点烧。
王文君看看李文辉,接过杯子,喝了起来,有气无力地说,你坐吧,我就不招待你了,想喝水,自己倒吧。
李文辉感到,人到中年了,自己才懂了什么是真感情。
年轻的时候,可以说什么都不懂,从陌生到匆忙,描述自己感情的,充其量只是一种生物作用,那不叫感情,纯属一种情感游戏。
在这种游戏里,既游戏别人,也游戏自己,所能称得上对等的只有年龄,而不是心灵,年龄相当就是合适的最大公约。
婚姻的底线在于生育,对,经济统一体,生于合作社。那就是婚姻撑起的门面,里边的内容就是繁殖。对,繁殖,繁殖一个对得起祖宗的孩子,性别上偏重于笔画多的那种,如同歌曲《把根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