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完全是,事实上,我也离不开他!王文君略有思索的说。
那又何苦呢?你现在守的只是他的影子,这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呢?子娟很惋惜。
不错,我们几乎是无性婚姻,王文君也承认。
那又何苦呢?夫妻间,你连他的躯体都得不到,那不等于作贱自己吗?子娟摇摇头,对王文君的固执有点无法理解。
也许是,不过,我还是愿意这样,王文君停留了片刻,说。
他在外边寻欢作乐,你为什么不能也找一个呢?子娟问。
我不是那种人,也无法容忍那种事,王文君答。
哦,对不起,我不是劝你放荡自己,是觉得女人也是人,也需要的,子娟作解释。
你不用解释,我是过来人,非常明白这种道理,王文君想也没想,表示理解地说。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要把自己折磨成寡妇呢?子娟不明白。
等你结了婚,也许你就会明白啦,王文君垂下了眼帘。
但愿吧,只是,我不明白,李剑他人在你身边,心却装着乔雪梅,你就一直能容忍?子娟又问。
当然不能,但,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说我该怎么办?王文君很无奈的说。
世上好男人很多,干吗要在一颗树上吊着呢?子娟不可思议。
这个我也清楚,可是我不能放开他,王文君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觉得不能白白让他自己好活,对么?子娟推理。
是,我为什么要便宜他呢?王文君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事。
你的潜意识里很想报复他,对吧?子娟也直截了当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没错,是他先伤害了我,对不住我,我本是受害者,却要委曲求全成全他?王文君极度不平衡。
你一直咽不下这口气?子娟笑,是么?
是的,我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剁成肉馅,王文君咬牙切齿的说。
你就这么恨他?子娟看到了王文君的另一个面孔。
是的,我无法忘却对他的恨,难以消平,王文君坦率的说。
我不会便宜他的,说完,王文君把眼睛移到了别处。
我理解,你能做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也很不公平,可你知不知道,一个名存实亡的家庭,困住的永远是女人,而不是男人!子娟进一步分析。
这我明白,可我实际上还爱着他,心里就无法放弃他!王文君坚持自己的意见。
正因为你爱他,才会那样恨他,对吗?子娟看着王文君的眼睛,叹了一声。
是的,由爱生恨,这也是身不由己的,王文君也轻叹了一声。
你别幼稚了,走进婚姻的未必都是心爱的人;相爱的人也未必都能结婚;不离婚未必就有感情;离了婚也未必就没有情份,子娟一口气说了很多种现实里的情况。
啊,那,人为什么要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王文君吃惊的问。
人常常是矛盾的,这就是生活,子娟摇摇头,沉思起来。她感到她无法对接王文君的思维,这不是自身体验的问题,而是一种理念。这种理念也许跟性格有关,也许跟文化有关,也许跟素质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