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和子娟共同的东西就是语言沟通,那种融洽程度达到了天衣无缝的地步,他们主要是对爱情的理解高度一致。
他们惊喜地发现,原来他们是一样的人,他们都随心所欲,都不愿意为情所累,他们不喜欢被爱所困的感觉,他们只想在情感世界里拥有最大的放松。
子娟是因为失恋痛苦,反思了人生而得出的结论;高峰是因为错合了婚姻,深陷牢笼而身有感触的结果。两个情感空虚的人,纠缠在一起,不是为爱,而只是为情。
纯粹的情,只有轻松;纯粹的爱,只有疼痛。
把爱融进情里,会在轻松中疲惫;把情揉进爱里,会使疲倦放松。如果说爱是一种占有,那情就是寂寞的补充。
寂寞和寂寞重叠在一起,有时候是不需要原因的。说身体的吸引也罢,说心灵的默契也行,说情感的交流也成,不管是什么,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了,是两厢情愿,身心愉悦的。
事实上,爱是寂寞的谎言,把欢乐谷的情节置于理性以外,错误或犯罪的感觉几乎少的可怜,人们很少甚至不会把它放在彼此的心里。
爱本身没有错,有错的是处理问题的人。
善于处理问题的人,不但留不下痕迹,之后还会成为一生的密友;不善于处理的人,由爱生恨,反目为仇,不但影响到本人,还会涉及到家庭、事业、名誉,所有一切都会冒出风险,付出沉重代价。
子娟是理性女人,不会高调自己的恋情,无论对爱、对情、对欲,都能把握到位,主观上,她不会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而客观上,也就等于不会给对方制造系列麻烦。
实际上,情感世界里,麻烦是公有的,是相互粘合的。
给对方找来麻烦的同时,就等同于给自己带来了麻烦;自己一旦有了麻烦,也等于给对方添置了麻烦。谁给谁带来的麻烦,都会造成伤害。
本来欣悦是相互的,如果把不快乐复制进来,那就失去了相互喜悦的意义了。子娟和高峰的恋情是清清历历的,想念的时候,感性的在一起;繁忙的时候,就理性的分开。
他们的进进出出都是自由自在的,进去的时候,不存在舍身忘死;出去的时候,也无需快刀斩乱麻的繁琐。
一个人经历一次感情,往往是盲目的。
因为最初、原装、一次这些字眼,跟陌生和幼稚摆放在一起是敏感而正常的。没有经验,意味着就是一种盲目,而盲目的东西是很真,真到不含任何目的。
与此同时,盲目也是一个人傻到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所需所要、不知道自己适合什么不适合什么的时候。没有比较,怎么能有鉴别呢?
要想知道自己、了解自己,只有重复。体验两次以上的感触,才能鉴别自己的感觉。
人最不了解的是自己,最不懂的是自己,最不敢面对的也是自己,最难战胜的还是自己。
子娟感觉,自己对张佑才就是一种爱,那种:在一起时有甜;分开时有痛;想起时心烦;忘记时心怵。对张佑才,子娟总抱着一种不想提他、不想说他、更不想见他的态度。
而对高峰却不是这样的,子娟感觉,对高峰是种情,跟他在一起有欢,分开时有乐,想起时有欣慰,忘记时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