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阮花容一并处置剐刑,三天,一刀都不能少。”灵儿乖巧的笑着,但是嘴蠕动却表示刚刚的话的却出自她口。
“谁敢!”慕容冠严声厉喝,虽然他想过要利用她,但是,眼见女儿遭此大辱,他不能再看着她被杀。
“我敢,你有意见么?”灵儿杠上他阴沉的眸子,没有一丝惧怕。你的贪婪,只能自己买单,所有的人,都是你害死的。
“难道你没听到吗?先皇有令,慕容家的人不得诛杀。”他大步挡在阮花容的身前,伟岸的北影让她看出了神。
相爷居然如此待她,不枉她痴情的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
“她是慕容家的人么?既不是妻也不是切,相爷怎么说她是慕容家的人?”灵儿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现在的她甚至比慕容冠更了解慕容家。
“这。”他犹豫了,娃娃说的没错,这么多年,他不曾承认过阮花容的身份,她隐姓埋名的跟着自己,甚至替自己生了女儿。
“既然,她不是你慕容家的人,要杀要剐只能任由皇上发落,她居然趁皇后不注意在小皇子身上刺了那么多刀,真是心狠的女人。自然没有活下去的理由。难道相爷连这个也不知道?”灵儿倒要看看,你慕容冠会伤心吗?没了妻女,你会落泪吗?
“休得胡说,小皇子明明就是中毒死的,怎么可能是花容害死的。”
身后围观的众官员傻眼了,皇上都没说小皇子的死因,相爷居然知道,这里肯定不简单,再说,虽然他没承认阮花容的身份,但是,大盛朝都知道曾经红极一时的歌女被相爷收了去。搞不好,害死小皇子的,就是眼前义正言辞的相爷。
“相爷怎么知道小皇子是中毒死的?难道这件事相爷也有参与么?”抽回冷夜寒手里的发髻,灵儿一步步靠近他,眼里的笑意更加明显。
“我,我怎么可能知道。”尴尬至极,慕容冠有些后悔为阮花容说话。虽然,他心里有些不舍,但是,这不代表,他要牺牲一切来保她。
阮花容的眼角湿润,她那么相信相爷,为了他,她不顾一切,现在,他是要自保放弃她么?
“相爷,救我,我不要死。”看了一天的剐刑,她的心,早就被那明晃晃的刀子震碎,要是那刀子在她身上如此,她无力承受。
“你居然害死小皇子?贱人,该死。”慕容冠本来想借助冷夜寒杀了皇后这件事大做文章的,但是现在看来,他根本就占不到便宜,还要赔上自己的声誉。
“相爷,你不能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阮花容被吓得瘫坐在地上撕扯着,他怎么能这么冷酷无情?她为了相爷把自己唯一的女儿送上了断头台,现在,他居然要看着她去死?
“你还是省省吧,他要是有心,就不会眼看着自己女儿死的这么凄惨而不做声了。”灵儿近在咫尺的小脸上写满了轻蔑。
“不会的,相爷不会这么对我的。”生与死的边缘,阮花容死死抓着慕容冠这棵救命稻草,她知道,要是没了他的庇护,她必死无疑。
“在她眼里,你和你的女儿只不过是他的棋子,利用完了,不死何用?是不是相爷?”轻佻的语气阮花容大失所望,看来,她说的都是真的,在他的眼里,自己跟婉儿一样,都是一颗无用的棋子。
“本相爷从来没有利用过她们母女,她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慕容家不平。”怔了怔神色,慕容冠伸手扶起脚边的阮花容,捏了捏她的手,这算是对棋子最后的惋惜。
阮花容,在蠢也知道,他是真的不要她了,弃卒保车他平时总挂在嘴边的话,如今,她成了他的卒。
“你死的瞑目了,到地府去给你的女儿外孙道歉吧。”转过身子,灵儿示意把她拉过去。既然慕容家惹毛了她,那么,她定不会还他们安宁。
“相爷,相爷,救我,救我。”阮花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求他,她怕,怕那血淋淋的邢台,怕那明晃晃的刀子,怕在地府碰见自己的女儿。
“如果不想死,我到可以给你指条明路。”挥挥手,她阻止了正要被拖上邢台的阮花容。
“……”阮花容瞪大眼睛,不明白她的意思,她只能呆呆的望着。
“只要把相爷告诉你的事,如实说出来,那么我饶你不死。”抿抿唇,灵儿这个办法百试不爽,她就是喜欢人在绝望时说出的话,听来总是别有一番滋味。
“相爷说过的话?”阮花容只不过是一介风流女子,面对生与死的对比,她更贪恋人世滋味,很明显,她在思考,也动摇了。如果说她爱慕容冠,更不如说,她爱她自己,为了更加豪华奢侈的生活,她不惜牺牲自己的女儿,而面对生与死,她也不惜背叛。
“你不要胡说,我从来没告诉过你任何事,阮花容,你只不过是我玩过的一个女人而已。不要认为为我生个女儿就能飞上枝头。”他的话,无疑让阮花容失态。
不过,慕容冠是早就想好了,要是阮花容真的说了什么,他也可以堂而皇之的说成是她捏造的,毕竟一个风流女子想做慕容家女主人耍点手段是正常的。
“慕容冠,你真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狼啊,难道你忘了?你让我四处给你找娃娃炼药的事么?”阮花容现在不单单是求生了,她也看尽了这个男人的嘴脸,她不能把这些话留在肚子里了。
“等等,这些话,你该说个当今圣上听听。”灵儿俏皮的眨眨眼睛,眼睛示意的看了一眼冷夜禅,这些事,他坐起来比她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