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的檀木桌上一阵银光闪闪,姬云初把刚做好的麻沸散,一点点的涂到银针上去,然后插入棉布中一卷就放入怀里。
“小姐,三皇子来了!正在大厅中等你呢。”小芮冲入紫云园对着正悠闲晒太阳的云初叫嚷着。
哼?终于来了吗?
“说我没空。”
“……”
“听不懂吗?要我再说一次?”
一道凛冽的目光瞟过来,小芮申了申舌头只有讪讪的去回复。
跟三皇子一起来的还有宗政昊宸和九公主。
“什么?没空?她在忙什么?让她滚出来见本公主。”东云花曼满脸红疹子,连手上也长得是,长疹子的地方还在渗着黄水,早已不见往日的娇颜了,扁平的鼻子,肿大的脸颊,此刻的她看上去简直惨不忍睹、丑陋难看。
小芮是惊得瞪大了眼看着东云花曼,半天没看出她哪点像九公主,只是那百年不变的尖锐声音是错不了的。
“我家小姐真没空,要不你们等一下,或者改天再来吧。”小芮虽然有时候胆子小,但是对于她家小姐吩咐的那可是一点都不含乎。
“那好,本殿下就等两盏茶的时间,花曼坐下。”东云流连语气森冷的说完便不再顾它,慢悠悠的喝起茶来。
东云花曼不情不愿的坐下,极为不雅的在身上到处乱抓。
“我还有事先走了。”宗政昊宸说完也不等回应就大步离去。
走出门外却转了个方向,运起轻功一起一落间就看到了一直心心挂念的人儿。坐落在房檐,静静的看着两天不见就魂牵梦萦的姬云初。阳光下闭着眼睛的她如睡莲般清新淡然,皮肤在太阳的微照下越发显得娇嫩。摒住呼吸生怕扰了美人的清梦。
原来她是在晒太阳,看来她是不愿意见东云流连的,是不是代表着她已经不喜欢他了呢?强忍住内心的冲动,心情在这一刻变得大好。
两盏茶时间早过了,大厅里东云流连神色阴郁的坐在椅子上,目光诡谲似鬼。
很好,这么长时间还不出来,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在忙什么,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小芮,随便拉了个仆人在前面带路,径自往紫去园方向走去,东云花曼早已迫不急待的跟了上去。
这两日找遍了整个京城的名大夫,可就是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开的药也不见效,身上的伤是越抹越严重。这才怏求着皇兄跟自己一起前来。
“很好!姬云初!你不是在忙吗?你忙的就是这?”
不理会东云流连的话,眼皮依然没动一下悠栽的躺在椅子上。
东云花曼眼里冒出的火光恨不得一下把姬云初吞掉。
“不要跟本殿下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本殿下不吃这套,我来了,不是应该感到很高兴吗?”
“小芮,不是跟你说了本小姐在休息吗?怎么随便放牲畜进来乱吠。”
东云流连一把掐住姬云初的脖子从椅子上拽起,阴沉沉的望着她:“你找死。”
姬云初这才慢慢睁开明亮的大眼与他对视,阳光下睫毛扑闪扑闪的,少女特有的清香没入东云流连的嗅觉,就像落入人间的精灵,不是一像都很讨厌这个女人吗?怎么会突然有这种错觉?
微微的失了失神。手臂传来的痛楚令东云流连迅速松开了手,一根银针插在上面。
“说,你到底是谁?”手臂已经没有知觉了,脸上却依然装得像个没事儿人似的。
“哦?这还用本小姐说吗?莫不是殿下您眼疾?”姬云初掩嘴轻笑着。
笑得屋檐上的宗政昊宸是心头一热,差点摔下来,心怦怦的直跳。
东云流连也是心头一动,似某个地方融化开来。
“姬云初,快交出解药来,不然本公主定饶不了你!”东云花曼说话时脸上就像抽蓄了一般,五官都是歪的。
“啧啧!这位小姐,你长得真有创意,你出生时是不是被扔上去过三次而只被接住过两次?”“再说了,本小姐哪里会有你的解药,没凭没据的,你莫要冤枉了我。”姬云初用手撑着下巴,摇着脑袋,意思就是说你这副样子没救了。
东云花曼被姬云初气得半天才说出话来:“明明就是你,自从和你分开后本公主就浑身奇痒难受,再不交出解药来我就禀报给父皇,看你还怎么嚣张下去。”
东云流连推开九公主,缓缓的走到姬云初面前。
“交出解药,本殿下答应你三个条件,只要办得到的,本殿下一并办到。”
“真的吗?这样的话,解药倒是没有,不过这里有专治这种病的良方,为勉某些人反悔,立字为据吧。”一抹狡黠的光芒从姬云初眼中划过。
小芮马上拿出纸和笔,东云流连到现在才发觉自己冒似被某个没心没肺的人算计了?力透纸壁的写了几个大字上去,并落下款。
姬云初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奉送上解药并外带一张纸,东云花曼连忙拦下解药,把纸递给东云流连,就躲到一边去,生怕又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东云流连打开纸张后,脸色突然阴森的可怕,一双眼睛直冒青火。
东云花曼诧异的低头去看,只见大大的休书两个字映入眼帘。
东云流连怒不可遏的一把握在手心轻轻用力,纸张瞬间就化成粉末:“休书?你胆子不小,没有我的同意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转身就和东云花曼一起离去。
“小姐,你太厉害了!”小芮在旁直拍掌,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以来,恐怕这几天的日子是最爽的了,从来都没有这么舒畅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