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云初迅速出手封住他的穴道,扔掉手里的刀,冷冷的道:“这次看你如何逃。”
“姬云初,你个贱人,快说,你到底把我母亲怎么了?”姬云杉满身怒火的冲过来,就要扑向她。
她身子只是稍动了下,姬云杉整个人就扑了个空,直直的扑向地面。
“死了。”云初嘴里无情冷漠的吐出两个字。
“你胡说!”姬云杉显然不愿相信这样的结果。
“什么?你居然敢伤我柳儿的性命!我今天就是死也要拉你一起陪葬!”柳世雄居然不顾性命,硬冲开穴道,趁姬云初不注意猛地向她扑去。
可是,现在的她早已不比以前了。
何况他还是在带有内伤的情况下,更不是云初的对手,云初不闪躲反而直接迎向他,双拳正击中他的心脏,一个横扫腿,他的身子再次跌到地面,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下来。
“咯咯。”骨头断裂的声音响在稀薄的空气中。
姬云初踢断了他的手骨和脚骨。
姬云杉在一旁怔住了,怨恨的看了两眼柳世雄,心里暗骂道,这个没用的废物,居然这么不禁打,早知道就不指望他了。
柳世雄痛得满头虚汗直流,心里居然起了害怕,这个女子年纪小小的就如此狠辣,只怕云杉在她手里非但讨不了半分好处,反而会折损她手。
“你看,你父亲都这个样子了,你怎么就无动于衷呢。”姬云初又安静的坐在一旁,挑眉浅笑道。
柳世雄瞳孔越放越大,心间的震撼已超越了身体的疼痛。
“什么父亲?你个贱蹄子,乱说什么?”姬云杉分明不相信云初说的话,只以为她是故意侮辱她。
“是不是乱说,信不信,可由不得你我。”姬云初轻轻的拍了拍手,只见姬云杉的贴身丫环小月还有臣相府的伊大夫走进来,伊大夫是臣相府的老大夫了,而且还是皇上钦赐的御医,医术不凡,府里但凡有人病了,都是他医冶的。
冷煞的眸子冰冷的盯着他,淡淡的问道:“伊大夫,当时柳眉生产时,可是你派人接生的?”
“是,正是内人接生的。”一身尘土的伊大夫连忙答道。
“现在把当时接生时所知道的事情全说出来,若有半句虚言,你知道结果会怎样……”
伊大夫本就已经被姬福在府里好好逼问修理了,现在又被她冰冷的寒眸震摄住,双腿都被吓软了,哪里还敢有半点隐瞒,尾尾道来:“众人皆知,柳夫人一进门没多久就怀孕了,生大小姐时是早产的,可是一般人是不会早产两个多月的,而且下官当时给柳夫人整脉时并未发觉她有半点早产的预兆。”
“接着说。”
“所以说,二小姐并不是臣相的亲生女。”
柳世雄惊骇的望着安然坐在椅子上的姬云初。
姬云杉呆呆的愣在旁边,被这一记轰天雷的消息给炸得晕头转向,疯狂的扑向伊大夫,使劲捶打他的胸口道:“你胡说,我让你胡说!”
平日里在相府她就经常欺负人,气焰嚣张,不把所有人看在眼中。
伊大夫终于被逼急了,狠狠的推开了她,怒呵道:“你这副模样哪里有半点像相爷的女儿,相爷不可能生有你这样的女儿。”
以前是畏惧柳氏家族的权力,可是现在柳氏家庭早衰亡了,而且柳世雄也只剩下半条命,他也没有什么好畏惧的。
姬云杉用手指怒指着云初,怒目而视,狂吼道:“你们都是一伙的,串通好了的,我不信,再说了,我娘怎么可能和我舅舅做这种事?你居然想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毁掉我,太无耻了。”
“到底谁无耻,等会儿就见分晓了,何况到底是不是,恐怕只有你舅舅自己心里最清楚了。”姬云初手指轻敲着茶几,意味深长的道。
姬云杉视线扫及柳世雄,只见他沉默不语,眼里是遮掩不住的伤楚与悲痛,看她的眼神的确有些异于常人。
“云杉,舅舅抱抱,你想要什么啊?告诉舅舅,只要你想要的,舅舅都夺来给你。”
“云杉,想舅舅没喽,舅舅可是想死你了,如果你是舅舅的女儿多好,舅舅就可以天天见到你了。”
“杉儿,如果有人欺负你,你跟舅舅说,舅舅灭掉他们,你可是舅舅心尖的宝贝喔,谁都不能惹半分。”
“……”
往事的一幕幕全都涌现脑海中,至此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柳世雄看她的眼神永远不一样,为什么他到现在都没有娶妻,为什么他对她异于常人的好,为什么他可以包容她的种种。
可是那又怎样,他却将她陷入了如此尴尬的境地,如此羞辱的身份,一想到别人用那种戏谑,玩弄,嘲笑的眼神看她,她就羞愤难当。
何况她还要做王妃,还要等着做母仪天下的皇后呢!
柳世雄?爹?
不!她坚决不允许!
她只有一个爹,那就是姬诸肱!
突然,眼角勾起残忍的笑意,慢慢的走向柳世雄,捡起地上的大刀,无情的挥刀劈向他。
柳世雄哀痛的闭上眼睛,他想到很多死法,却从没想到会死在自己的亲生女儿手里。
“不要!他是你亲爹!”
一声嘶吼,从门外马上奔出一个一脸憔悴的美妇。
柳眉疯狂的怒嚎,泪水顺着面容而下。
可是,为时已晚,姬云杉是下定决心要了解他的命,那把长刀就这么深深的刺进了柳世雄的胸膛。
狠辣、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