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极力隐藏情绪,但是她语中的悲戚还是不难听出来的。
东云硕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之所以那么宠南宫腹香,就是因为她脑袋反应够快,利憋想得通彻。
如果在两国交邦和他的女儿身上选,他肯定会把邦交大事放在首选的,毕竟他是一国的皇帝,考虑得都要比别人多的多。
这件事也只有就这么算了。
“皇上,卑职刚才看到一个可疑人向着燕太子的方向奔去了!”一个侍卫半跪在地抱拳禀报,哗的在安静的雨夜里又引起轩然大波。
两抹黑影在屋檐上一起一落。
姬云初在前面飞速奔跑着,后面还跟着一个侍卫打扮的人。
皱了皱眉,对方身上并没有杀气,但是看得出来,武功却很高,一直有意将她向一个方向逼去。
她一向不喜欢处于被动,勾起唇角,运起轻功,加快脚程,很快就甩了黑影侍卫一长段路。
悠扬、婉转、激昂的琴声从不远的宫殿传来。
行水流云的禅释着完美的音符,铿锵有力,琴技恐怕跟她都有得一比了。
不过让她最震惊的不是这琴音的好听,而是这首曲子,这首曲子不是这个时代的,这是是二十一世纪的!而且还是她最喜欢的一首曲子!
任贤齐的少年游。
惊愕,除了惊愕还是惊愕。
忍不住的慢慢随着琴音轻轻哼唱起来。
“美人如此多娇,英雄自古风流。
纷纷扰扰只为红颜半点羞,给我一杯酒烽火几时休。
喝完这杯一切再从头……”
袅袅余音、沉鱼出听,声音柔美动听、掷地有声,虽柔却带着一股子气魄,刚劲有力。
“啪,啪,啪。”嘹亮的巴掌声穿透寂静的宫殿,浑厚的嗓音响起:“姑娘真是惊世之才,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坐坐呢?”
姬云初柳眉轻皱了下,这声音她可没忘,刚刚进宫来时可还看到了他那傲伟的身材呢。
只是,他让人把她引到这里是做什么呢?为了报刚才一戏之仇?
还有他怎么会少年游那首曲子?难道他也是穿过来的?
一切的一切促起了她的好奇心,只有亲自问他迷底才会知晓。
迈起步子向着宫殿的方向走去,只见殿门口飘飘洒洒的写着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燕殿。”。
没想到这东云硕对燕国太子居然这般礼待,连牌匾都换了,可见北燕国实力不容小觑。
站在暗处的蓝衣人见姬云初走进了殿内,眼神越发深不见底,思索了半晌便离开了。
厅堂内,两个年轻公子正在饮茶。
一个着淡色白衣,坐在琴边,手轻轻的抚住琴弦。
一个身着青衣,站在琴旁。
衣着颜色虽不鲜艳,但是那布料却是平常人家见都难见到的,可见衣服的主人地位一斑。
两个人给人的感觉却是两种极端。
一个气场妖冶阴鸷,一个眼神清澈无洁。
说话的青衣人正是刚才在树丛里,被她掠走衣服的鹰勾鼻男子,此刻微眯着他那双妖魅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姬云初。
“殿下好雅兴呢,深夜还有如此俊美的人儿抚琴助兴。”姬云初浅浅的调笑着。
只见淡色白衣男子脸色微红,也将视线划到了姬云初身上,仔细打量她。
只是她现在戴着黑巾,别人只看得见一双漆黑明亮的大眼睛。
不过越是这种半朦胧美越容易激起男人的兴趣。
燕宇,北燕国五皇子,即现在的太子。
燕蓝,北燕国七皇子,与太子同母所出的兄弟。
“哦?美人吗?嗯,我面前倒是有一个。”青衣男子勾起一抹邪逆,眼神火辣的看着姬云初。
懒得和这种泼皮无赖多话,不再理会他,转头看向淡色白衣男子,原来那首曲子是他所作:“请问公子,阁下的曲谱是从何而来?”
白衣男子静静的望着她,其实他同样很好奇,她为何会哼这首曲子,而且谱出词曲,他以前可从不知道这首曲还有词,是她自己编的吗?
词曲意境居然是那么的相符,一个女子会有那样的才华?做得出那样细腻而又沈博绝丽的好词?
不知道那双明艳的双眼下是怎样的一副容颜,动了动嘴角,轻轻的笑了笑,如三月的春风,令人舒畅:“姑娘若是肯摘下面巾,在下便可相告。”
姬云初嘴角抖了抖,看上去如此美好的人,也会耍些小心思。
不说算了,难道本小姐不会自己查吗?
浅白衣男子站起身围着她转了一圈,眨巴着他那双清澈的双眼,凑近她,盈盈一笑:“姑娘戴个面巾,神神秘秘的,不如摘下来给我们瞧瞧?”
话刚及地,就伸出手来抚到她的脸颊一侧。
皮肤处冰凉的感觉传来,姬云初轻轻皱了皱眉,她生平最讨厌男子触碰她的,不及思索,一脚就对着他的胸膛踢了过去,足尖带着凌厉的劲风。
白衣人也不知是吓傻了,还是因为怎么的,竟站在那里抚着手指傻笑,脸上泛起层层的红晕,完全不顾即将到来的危险。
眼见即将踢到他,不料眼前突然多了个人,足腕轻而易举的就被攥握在对方手心。
青衣人轻闭双眸闻了闻,深深吸了口气,又马上睁开眼眸,调笑道:“姑娘的脚好香啊。”
“放开!堂堂北燕国太子殿下居然调戏一女子,难道就不怕被人耻笑吗?”没想到这青衣人武力还不错,至少内劲在她之上,使了半天劲脚也没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