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怒反笑道:“你迟早是本殿下的人,本殿下来看一下自己未来的王妃也有不对吗?”
“恕我冒昧的问一句,深更半夜了,您找我有何贵干?”姬云初可不相信他只是为了来看她一眼,想起以前他对他的种种所为就深深的不耐,那种只为表面现象所迷惑的人她才不屑。
来找她做什么?东云流连怔了怔,这个问题还真没考虑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鬼迷心窍的就跑来了。也许仅仅是为了来看她一眼?对她有感觉?怎么可能,快速的打消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以前可是最不屑于她的,尽管现在不傻了也能说话了,可是任谁也不会喜欢上这样的一个草包女,不是吗?于是释然了:“本殿下,深夜无事,顺便就来看看王妃了。”
“难道殿下这么善忘?上次不是答应本小姐三件事,本小姐已经给你一封休书了吗?”什么王妃,八字还没一撇呢,她有承认过吗?扣这么大一顶帽子给自己,我可不敢当呢?
“姬云初!你好大的胆子,那是皇上赐的婚!你居然敢抗旨?古往今来,只有男子休妻的说法,什么时候听说过女子休夫了?莫不是想让本殿下成为全天下的笑话了吗?”眸子微微一眯,有些恼怒的望着姬云初,这女子的思维能正常点不?以前不是那么迷恋他吗?难道真对自己没感觉了?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很明显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心里狠狠的狡痛了一下。
忘了这是古代,不是男女平等的二十一世纪,有些做法女子是做不得的,无奈的白了他两眼。唉,男休女,女休男,不都是休吗,有什么区别,非要在乎那么多礼教,活得不累吗?不过嘴上还是没敢说,她可不想别人都拿她当异类:“不敢,小女子自认人卑学浅,配不上殿下,那还肯请殿下赐和离书一封,从此以后,小女子不会再缠着三皇子殿下了,我们各过各的,各自寻找自己的幸福。”
“你休想,这辈子你都是本殿下的女人,休想跑掉。”喜欢他的人可是从城头排到城尾,偏偏这小女子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也许是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伤了她的心吧?那好,从现在起就把她追回来,他就不想信她会这么快不喜欢他了。眼睛一下子瞟到了她的手腕上,一只耀得刺眼的镯子在暗光下甚是扎人,扎得他心里纠结成团。
“你怎么会有宗政昊宸的手镯,那可是他们家庭世世代代传下来的宝物。”不会是他送的吧?很不愿意相信这样的结果,可是如果不是送的,那又会是什么呢?心里突然一口气堵得荒。
脑袋里一道灵光闪过,姬云初微微勾起了嘴角:“是他送给我的……”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把这么宝贵的东西送给你。”东云流连斩钉截铁的打断了她的话语,以那个冰山人遇到任何事都不会激起半分兴趣的人,怎么会喜欢一个女人呢?而且以前也没听他说过,何况这是他的未婚姻妻,朋友妻不可欺,这个道理难道他不懂吗?
“怎么不可能,他是我的爱人,我从小就爱恋于他,可是他一直不知道,直到前几天我向他表白,他才明了我的心意,于是也向我诉说了他对我的衷肠,我们俩就此订下了白首之约。”姬云初脸色微红,面带骄羞,腼腆的低着头,犹抱琵琶半遮面,就像是刚入情潮的少女,甚是迷人。演的是惟妙惟肖,入目三分,任谁也难看出真假来。
“不可能!你是我的!谁都别想抢走!”
可是此时此刻看在东云流连的眼中却刺眼的狠,自从她的变化后,可从没见过她这样对过自己,难怪这几天总是见不到宗政昊宸,见到他也总是心不在焉的,忽的想起上次在东岳楼时,宗政昊宸对她那火辣辣的眼神。拳头紧握,指关节泛白,肢节吱吱响,却寺毫无知觉。
他现在的心里恐怕就像是小孩子被人抢走了糖一样,本来是属于自己的物品,却忽然一下没了,岂不伤心吗?何况她还不是一块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一个吸人眼球的美人。
曾几何时这份笑容只为自己绽放,他却没珍惜?现在失去了,才晓得有多重要。
望着那份不属于自己的笑容,看着眼前迷人的脸庞,东云流连颓废的走出她的房间,消失在夜幕下。
终于送走了大瘟神,姬云初懒懒申了申腰,正准备上床入睡,却发现窗外又多了一人!
“娘子,为夫来了!”说完,一人影就从窗户处飘进来,来人正是长着一副桃花眼,穿着千年不变,白色锦衣的宗政昊宸,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谁是你娘子!别乱叫。”姬云初有些恼怒的看着宗政昊宸,这些爹爹还到底让不让她睡觉啊?她到底着谁惹谁呢?大半夜的这样折腾人?一个个都这么爱钻她家窗户?大半夜的不睡觉,都来做飞贼?天啊,这个世界不正常啊!
“娘子,是你说的啊,我们都已经订下了白首之约了,你不能不要我了,你如果不要为夫,可叫为夫怎么活啊?”一副小媳妇受气的模样,嘟哝着嘴,哀怜的望着姬云初。
姬云初顿时被他的话给噎住了,敢情刚才她和东云流连的对话被他听得个滴水不漏?这下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你们大半夜的不睡觉吗?都喜欢半夜钻窗?”还是这古代人都有这种爱好?喜欢晚上出来活动?不过剧小芮说这里的人一到晚上就睡了,很少会出来活动的,当然了,除开那些爱去柳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