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车之鉴,最前面的几名侍卫浑身一个激灵,机会来了!立刻涌向司空梦月,果决的将她拦在前面。
“三哥,不是你见到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啊!刚才我困意甚浓,所以就躺在床上歇息了一会儿。等到我醒的时候,发觉你站在门口,所以……”
“信口雌黄,今日下午分别之后,本王一直在书房作画,怎么会来你这里?”司空南退后一步,眸色疏离清冷。
司空梦月手忙脚乱,语无伦次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我看见的是你,然后我就被他。”司空梦月眼中闪过一丝隐喻的慌乱,连忙另挑话题,“谁知等我醒来的时候,你就变成了他了……”
说到这里,司空梦月双眼恶毒的盯着眼前早已断气的中年男人,“他污了我的……我恨不得把他的皮,抽他的筋!三哥,也许是有人陷害我,你一定要替我报仇,把他拨皮抽筋,株连九族!”司空梦月乞求的伸手过去,想要拉住他的衣襟。
祁连儿站在门外,听闻这话,吓得浑身颤抖,连忙把头瑟缩在侍卫后面。
这件事,十有八九是孟如药做的!
要是事情东窗事发的话,孟如药有三王爷庇护,肯定不会有事。但是自己惹上这个麻烦,恐怕景哥哥躲也躲不及吧……
要不是天色已经黑透,众人肯定会被她那张惨白如纸的吓一大跳!
孟如药双手环胸,饶有兴味的打量着司空梦月,下午听了会儿司空景的墙根,如今听到司空梦月说的这番话,原来这古代的春药吃了之后,会把对方幻想成心中喜欢的人啊,还真是有点神奇。
不过她会有今天这种下场,也算是自作自受,俗话说得好,害人终害己嘛!
看着神色慌乱不堪的祁连儿,孟如药站在房内,递过去一个安慰的微笑,用口型告诉她“放心”。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思笑得出来?祁连儿点点头,只得回以牵强一笑,却做贼心虚的朝外面挤去。不料,却被司空梦月看个正着!
司空梦月一愣,立刻“恍然大悟”!气急败坏之下的力气极大,竟将拦住她的侍卫冲开,一把扇在了她的脸上。
“是你,肯定是你这个贱女人下了合欢散陷害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司空梦月气得五官扭曲,歇斯底里的叫嚣起来。
说完后,司空梦月双手伸了上去,狠狠的掐住了祁连儿的脖子。祁连儿被掐得喘不过气来,面色渐渐由白变得青紫,最后干脆直接翻了白眼。
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全遇上些倒霉事?
司空景恼怒的将她的手扯开,将她拉到一边,凝眉低喝,“瞎嚷嚷什么,还嫌知道你丑事的人不多?”
司空梦月愤愤的松开双手,恶狠狠的盯着祁连儿,恨不得在她身上也戳二三十个血窟窿,以解心头之怒!
祁连儿一屁股瘫坐在门槛上。半天才缓过神来,拼命的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
孟如药轻轻一笑,走到祁连儿身旁,直直的看着司空梦月。忽然就出了声:“九公主,我说句公道话,俗话说做贼拿脏,捉歼拿双,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就是祁小姐下的毒呢?而且你怎么会知道这毒就是合欢散,不是媚颜药和或者春风散呢?除非是你下的毒吧”
孟如药抿着嘴,摆手轻笑,“呵呵……我是开玩笑的,大家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司空梦面色僵硬,恼怒的朝她大吼道:“我是胡乱猜的,不行吗!”
孟如药不满的捂住耳朵,“公主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不过我要替祁小姐生个冤,她今日下午一直在我的房间与我谈心,根本就没出过房间,不信你问你三哥。”
司空南望向孟如药,浅浅轻笑,不做考虑便点了点头。
其实事情的原委,孟如药早在下午已经告诉了司空南,也告诉了他自己下毒的事情,若是他不同意,自己可以马上停手,将这事马上打住。
可是没想到司空南居然说随她做主,反倒弄得她有些奇怪,虽然司空梦月罪有应得,但是他们好歹也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感情怎么会淡薄到如此地步?
司空带着一脸惊讶,孟如药一直与她水火不容,如今怎么会出言相帮?
司空南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出了声:“本王若是想要找到这合欢散是谁买的,轻而易举。你自己掂量掂量,孰轻孰重吧!”
“我……”司空梦月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司空南转身看着众人,“今日之事,谁也不准透露半个字出去,要是被本王知道了……格杀勿论。”
一众侍卫立刻单膝跪地,恭敬的大声回道:“属下遵命!”
司空景看着司空南和孟如药两人站在一起,似乎格外刺眼,一手拉起坐在还坐在地上的祁连儿,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便开口拜别:“三哥,夜已深了,六弟今日多有叨扰,还望三哥不要见怪,告辞。”
“嗯,来两个人送六王爷出府。”司空南点头,只言片语,却面无表情。
司空景捏了捏拳头,心底冷哼一声,放开祁连儿便径直朝府门口走去。
祁连儿回过神来,看着地上的尸体,不由的打了个冷颤,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焦急的叫嚷道:“景哥哥,等等我!”
两人一前一后的快步走着,不等小厮前来掌灯,便出了三王府。
司空南看着头发衣服散乱不堪的司空梦月,似乎有些不想看见她,便指挥着一名府中侍卫叫来了几名丫鬟,顺带准备了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