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足有半人高的袋子装得满满当当,孟如药这才恋恋不舍的走出了内院。看来当小偷比做杀手有成就感多了,又不用杀人那么麻烦,钱又来得容易,让她暗暗后悔,当初还真是选错了行业。
就在孟如药得意非凡之时,一个阴沉的声音冷不丁的响了起来。
“什么人,竟敢深夜擅闯六王府?”
冷冷的声调不带一丝感情,尤其是再这半夜里,听得更加让人毛骨悚然。
看着眼前白衣男子跟鬼魅似的出现,孟如药吓了一跳!自己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前面有人,看来这个男人的武功肯定很高。
孟如药不动声色的朝后挪了几步,保持着相对安全的距离。将东西放在地上后,她这才笑吟吟的看着掩盖在黑夜下的白衣男子,“这些可都是好东西,碰坏就可惜了。”
白衣男子借着月光,这才发现眼前是个娇小的女人。只可惜脸上蒙着面巾,看不清容貌。不过这身上穿的衣服花式,分明是王妃才有资格穿的金凤嫁衣,不过却又比嫁衣足足短了一半,也紧了不少,面巾居然还是盖头做的!
男子心中冷笑冷冷一笑,还真是做戏做全套呢。
“没想到这小偷居然还是个新娘子,不过你这新娘子不坐在新房里等着相公,怎么跑到王府里来偷东西了?莫不是被相公休了,所以到王府来下毒出气?呵呵,还真是个好主意啊。”白衣男子眼神冷冽,话语中却充满了淡淡笑意。
“谁说半夜出入别人房间的就一定是贼了?”孟如药鄙夷的看着来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手腕绑的飘带抽出三根银针,紧紧捏在手里。
“还有什么?”男子脖子略微一歪,疑惑问道。
“当然还有,那就是……采花贼咯!呵呵,很不巧我就是,而且是专找良家妇男的那种。不过你也知道,这六王爷被女人糟蹋得太严重了,本小姐都不忍心下手,所以只能拿点东西来补偿我空虚的心咯!”
话语刚落,孟如药手中的三根银针便根根飞速射出,分别射向男子身体的三个死穴。
白衣男子冷笑一声,霎时虚影闪动,身体诡异的避开了孟如药的银针。随后凌厉的伸出手掌,变掌为爪,一把抓住了孟如药的手臂!
白衣男子一把抓住孟如药的手臂,另一只手瞬间捏住了她的喉咙。孟如药的小脸霎时憋得青紫,一口气喘不上,脑袋顿时昏昏沉沉起来。
“说,是谁派你来的,这王府的毒是你下的?”白衣男子冷眸一扫,看着手中奄奄一息的女人。似乎用力一捏,就能听到脖子断裂的美妙脆响。
既然早就猜到了,那刚才还和她谈个屁啊!知道王府遭难,不跑去报官,赖在这里和她过不去干什么?
孟如药怨念十足的盯着眼前的男子,却因为来人比他要高上许多,只是隐隐的看了点轮廓,要是再这样下去,她保管横尸当场!
孟如药眼珠微眯,顿时计上心来。
“看招,猴子偷桃!”孟如药冷冷一笑吗,使出全身力气,伸出唯一可以活动的左手,狠狠地朝白衣男子的下面抓去。
“荡妇……”白衣男子倒吸一口气,右手一松,面色难看地捂住了下身,冷峻的脸上立刻浮现一抹嗜血的杀气。
孟如药抓住空挡,一个轻盈的转身,就逃脱了白衣男子脖子上的钳制,右手却却仍旧被男子死死抓住。
孟如药心中暗暗恼怒,眼下再不逃的话,可就没机会了。看着被紧紧抓住的右手,孟如药眼神果决,一狠心,拼劲所有力量将手抽了出来。
只听见“咔擦”一响,右手的衣袖全被拉扯掉落,一股刺骨的疼痛从手臂传来,孟如药整只手臂顿时无力的垂在了一旁,一左一右的晃荡着,看上去十分骇人。
孟如药霎时疼得浑身颤抖起来,冷汗几乎将后背打湿完了。不过看着眼前男子更糟糕的处境,孟如药故做轻松的表情,略带嗔怒的撒着娇说道:“这位公子可真是小气,怎么使了这么大劲,难道是在还我刚才的一抓么,呵呵……”
看看自己晃荡的右手,孟如药一咬牙,左手捏着右手手腕,狠狠地往上一顶!只听得“咔”的一声,右手手臂瞬间恢复了原位。
孟如药甩甩恢复知觉的右手,又擦了擦一头的冷汗。看着眼前立在原地不动一步的男人,冷笑一声,开口道:“再见了,白痴。”弯腰捡起地上的包袱就要离开。
走出几步,她又像是忘记了什么似的,转过身来,面色很是得意的朝对方,稳稳的,坚定的朝竖起了中指,这才飞快的跑了出去。
“恩?是她?”
看着孟如药手臂上的日月胎记,白衣男子微微一怔,随即一改常态,嘴角竟然隐隐泛出了一抹戏谑的笑容。
不过那个竖中指的姿势,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想到这里,白衣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今日就暂且放她一马,等日后再来找她算账。
出了六王府后,孟如药在郊外找了个僻静隐秘的地方,挖了个坑将东西藏了起来,然后才潜回了府中。等她做完这些,天已经是蒙蒙亮了。
孟如药稍微休息了一番,给右手上了点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天已然大亮了。
“小姐,小姐,起床了。”小绿端着洗脸水站在门外,敲着房门朝里面轻声喊道。
“来了。”来的还真不是时候,孟如药极不情愿的应了一声,起身将门打了开来。
等看见孟如药的脸色,小绿惊讶的大叫起来:“哇!小姐,你昨晚是不是做贼了,怎么眼圈这么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