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单依缘问。
“陛下赏给妾身的一件东西。”她幽幽开口,明摆着要为难她。
“什么东西!”她在问,不想浪费时间不想废话。
“她撞掉了喜妃娘娘的玉簪,那是陛下赏给我们娘娘的。”连随身的宫女都是趾高气昂。
“一个玉簪,需要要人命吗?”单依缘看着小巧背后那条条鞭痕,心下更是不忍,摘下发上的那只紫玉金簪扔到了喜妃和她丫鬟脚下,“拿着吧,我赏你的。”
喜妃和丫鬟都看楞了眼,就是门外汉也知道这只紫玉金簪的价值和来路,倾国倾城之物,也是当年恒王于兰山下的采矿场亲自为她打磨而成。
“哼,你还真大胆,本宫与你说话,你竟然拿这个来羞辱本宫,来人啊!”喜妃尖着嗓子叫着人,怒火满眼,“看我不收拾你!”
单依缘也不急也不恼,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一个极限,她需要发泄,真的需要一个途径去发泄,然后也许会好点。
她将小巧交给身旁的厨娘,兀自上前,到喜妃面前时,一脸平静,眼中却有着最明显的轻视,“你说要收拾谁?”
“你……本宫要收拾……你!”喜妃也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结巴起来,只知道面前女人好伺候,从不对仆人发脾气,都说她是菩萨心肠,可是今日她觉得似乎真的惹错人了。
可没给她后悔的机会,单依缘便一手扯住她的发髻,单依缘见有人来拉,她知道自己在这王宫中的处境是怎样的,可她还怕什么呢?
将腰间的金牌扔出,对着身后人吼道:“你们谁敢!我有你们陛下亲赐的免死金牌,我今日就是杀了这个贱人,你们能耐我何!”
地上,金牌在阳光照射下发着刺眼的光,那是皇甫少恒连着凤印一起送来给她的,没想到今日到这派上的用场。
侍卫,宫女,太监见此情景,都默默退下,这时喜妃也开始哀嚎,可是单依缘需要发泄,她根本不会管,将她拖到那一池脏水旁,扯高她的发,将她的头整个按进臭水中,一下,两下,三下……
这也许只上她的极限,她没有心狠到真要了喜妃的命,后来也是成青到了之后,跪在地上一声声叫着她息怒,她才放了手。
“娘娘,息怒!”
假山上的人也默默走了下去,眸子早已暗了下去,单依缘你就恨我吧,就是恨着也是好的。
事后第一天,两位厨娘就跑进了殿内,说喜妃被陛下赐了白绫,现在正裹了扔郊外。
“皇上驾到。”太监尖尖的声音传进殿内。
她正坐在贵妃椅上看着医书,纤纤玉手翻过一页却不抬头看他,他也自己坐到她身边,唤她一声:“依儿。”
她冷眼看着他,她有时也在想,一声依儿,曾经是多遣倦心田。
“干什么。”她平平静静的看他,她的平静冷淡让他前所未有的失措,强镇心绪后说:“我们和好好不好?”
好象曾经皇甫少卿也这样对她说过同样的话,她怎么回答的,哦,她说,和好之后呢?
“你能把澈儿还给我吗?如果可以,我们和好。”
他被问得沉默,眸中浓黑得如墨般化不开,她摊手,“所以啊,我们就这样吧,还和好什么呢,你又还不了一个活着的澈儿给我,所以这一辈子我们都不可能和好,是不是。”
“还不了吗?”他目露凶光,单依缘的双手被他抓住,她来不及闪躲,来不及逃避就被他抱起扔到了床上,“我们生一个孩子,叫他做澈儿如何,你不是也说过要给我生一堆皇子公主的吗!”
“这些我都有了,皇子被你吊在旗子上,叫了你儿子五年哥哥的公主现在回到了她亲生父亲身边,很开心。”她是真的打算气死他了,“还有一个,被你拿来祭旗了,哦。”她嘲笑着他,“还有一个,也被你弄掉了!”
她未出生的孩子,那时候的她多希望那个孩子的出生。
“好!全怪我身上就是了,我不在乎!”皇甫少恒开始脱去外袍,裸露出比女人还是白皙的上身,向她扑了过去,“单依缘,我真的不在乎你在多恨我些了。”
宽阔的胸膛,熨烫着她的曲线,属于他的温度与气息,就像是一个无形的牢笼,将她禁箍在他的胸前,男性的薄唇,靠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我告诉你,杀了澈儿我不后悔!”
“皇甫少恒,你混蛋!”她挣扎却被他强硬的扳ˇ开了腿,他毫无怜惜,在她身上恣意妄为……
清晨,他,一直不敢看她,手如蜻蜓点水般拂她因为痛而咬破的唇,抬起头,对上她的眸,那一刻,应该也是他最痛的时候。
“皇甫少恒,你满意了吧。”
他摧毁了她最后的尊严,单依缘觉得自己连个青楼的妓都不如,“依儿,我不想伤你,可是你不理我,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看见你站那皇甫少卿面前让他起来,看着你们,我有多难受,我真的很怕你不在爱我。”
“少恒。”她眼中难得的柔情,“今生今世,我们是有缘分的,少卿为什么放我走,我告诉他,就算以后你不得善终,我也想在你身边。”她泣不成声,“可是为什么要夺走那个孩子,我曾经骗过自己的,我告诉自己,依缘那个孩子上不是你的孩子,死了就死了吧,少恒很爱你,我甚至想那个孩子是少恒和其他女人生的,所以死了就死,可是每每一做噩梦就觉得自己当真是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