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书房怎么能放得下,最后她也只得将这些东西都一并放进了王府的银库中,想想,还真是多此一举,赏了,最后还是原封不动进了他的银库。
“喝燕窝。”
“不想吃。”
“吃这个!”
“不想吃!”
“吃!”
“不吃!”
单依缘吃素,全王府都知,只是怀孕了怎么能不补,可她就是不吃,搞得皇甫少卿跟她置了几次气,可每次对她都束手无策。
花园,凉亭中
“嫂嫂,少逸有一事请教你。”
“四弟,请说。”
她手中还绣着一件小袄,现在的她手艺是进步不小了,“嫂嫂,你小时候生过大病?”
单依缘攸的抬眸看他,“你怎么知道的?”
“那日为嫂嫂把脉时,我留意了下床边的污物,发现嫂嫂呕出之物带着血丝,然后回了房,又细细想起了嫂嫂的脉象,却与大多孕妇的脉象不太一样。”
皇甫少逸一脸忧心,“嫂嫂,你的身体?”
她凝着眉,手抚上小肚,“我是师傅在山下捡到的,师傅捡到我时,我冻的全身青紫,就快死了,是师傅将我带回忘忧峰上,以百种灵草熬药将我的命救回的。”
“其中一味药可有花嫣草?”他又问,单依缘点头,说那是最重要的一味药,她现在都在服用花嫣丸,就因为身体寒气太重。
“那就对了。”皇甫少逸似舒了口气,但眉头又皱了:“不知该不该告诉你。”
“四弟,直说无防。”
“嫂嫂的身体实在不宜生孕。”
听着,手中的针刺进了指头,也不觉得疼,终于记起了师傅从小的话。
“缘丫头,可恨师傅?”
“缘丫头,不要怪师傅,救你也只是一时。”
只是一时,一时又是多久。
她惶恐的看着皇甫少恒,最后她竟要他守口如瓶。
他答应了。
“豹儿,想家了吗?”
豹儿已长大不少,立起俯在她身时,已差不多有一人高,下山半年有余,早过了师傅规定之期,到有些思念那个老家伙。
豹儿在她床边,走来走去,见她心烦,也很安静,只偶尔舔上她的手背,撒撒娇。
“让这东西出去!”
是皇甫少卿不悦的声音,他议完事回来,见豹儿在她身边撒娇耍赖就讨厌,“豹儿又怎么招你了?”单依缘起身,接过他脱下的锦袍,又到了门上吩咐美景准备热水,王爷要沐浴。
豹儿到还悠闲的在两人身边转悠,单依缘见他不喜,手抚上豹儿的头,轻说:“去吧。”豹儿似听懂了她的话,向着皇甫少卿吼叫一声后,从窗户跳了出去,上了书房前的一棵树上。
屏风后
“你是否要回忘忧峰?”
他问,眼中像蒙了层霜,她细致的为他抹背,点点头:“是想过。”
他唇角微勾,一手握住胸前那只素手,“王府不好?”
“去了又不是不回来。”她淡淡的说,“下山那么久,说句实话,那时在山上天天与那老家伙见面,还不时争吵不休,想着哪天离了他去,也就清净了,但这么久不见,到还真是想他了。”
“噢?”他唇角微动,紧握的手也不松动,他是真舍不下她,舍不得她独自回那雪峰之上,又是有身孕的人,但那日她提起后,他就见她心不在焉了好几日,也是不忍。
“那我让少逸和桦枫陪着去。”
“桦枫负责你的安全,少逸负责你的身体,如何?”他到想得细致,也让她一阵感动。
“那依缘谢谢王爷了。”
她嫣然巧笑,他看着她,出神了,仰起头,亲在她额间,却又紧记着皇甫少逸的话,切记激烈。
“一会沐浴完,我看会公文,你先睡。”
待单依缘让良辰美景将屋内一地湿润收拾干净后,他已坐在窗边太师椅上闭目很久了,不是说看公文吗?她轻叫退良辰美景,亲自去关上了房门,见他微皱眉头,单手托着额头,似有心事,又想想最近,他虽每夜陪自己入睡,但至怀孕起两人几乎没有情事,而每次想要亲密时,他又强忍着下床,以看公文处理政事为借口,待她沉睡去才重新回到床上,将她搂进怀中。
忍得辛苦了!
身后人轻轻的一笑,将他的凝思打断,还未回头,她就已坐在了腿上,他身体微微一僵,也没阻止她后面要做的,她拂手抚上了他那张俊脸上,眼中渴望的盯着他。
手轻轻的滑进他的半开的薄衣中,她从不是主动的人,今日反常到是让他吃惊了些,也许这就是单依缘吧,如不爱,她只会给你一抹清冽,但一旦爱了,她就不会掩藏自己的情与爱。
他双臂将她更深纳入怀中,收紧力道,将她横抱起,走向床边……
起程前一天,他牵着一个半大点的孩子进了隐玥阁,牵至她面前,孩子眉清目秀,眼中也有几分妖冶,到和眼前的他有几分相似。
“不会是你的孩子吧?”她惊疑的目光锁在一大一小身上。
他阴骛的眼中没有答案,但是孩子先开口就叫了她嫂嫂,那么亲昵。
“嫂嫂?”她一手迎上孩子伸出的小手臂,难怪那么像。
整天一个皇甫少逸在她跟前讨乖撒欢,她就有够头疼,他这会儿又牵了个来,是什么意思?
“还不快告诉嫂嫂,你是谁。”他坐在了她身边,手自然的放在她的腰上,孩子爬上软榻,手挽上她的腰,也不认生,“嫂嫂,我是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