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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较量

次日,圣特学院网球社经纪人艾漫漫怒气冲冲地前来找绿音:“圣绿音!我说过的,如果这次比赛双子兄弟的双打输了,你罪无可恕!”

“咦?比赛不是今天下午吗?现在都还没有开始。”

“昨天夜里发生什么事你最清楚!”艾漫漫揪着绿音的衣领,“马上就要比赛了!你让他们体力超支默契全失!”

“但是,是他们要较量的……”

“那他们为何要较量!?”

绿音答不出来,她隐约明白他们为何要较量,但是她不能确认。

“圣绿音,我承认你有魅力,居然让那个赌局游戏变成真的,你那么贪心要让双子兄弟同时爱上你也请你在比赛后再施展你的魅力啊!”艾漫漫抓狂了,扭曲了漂亮的脸,她其实是本学院的校花级人物,但她只爱网球不爱美男。

“我……我哪有啊!他们也没有爱上我吧。”这就是绿音不敢去确认的事情。但是昨天夜里的气氛太奇怪了,让她无法忽略。那对双子兄弟较量前说什么来着?夏谨年:“来,较量!”墨风色:“谁胜了谁就得到绿音同学?”夏谨年:“没有错。她是我的。”墨风色:“你打赢我再来说这话吧。”

结果他们还是谁也没有赢,当然谁也没有输,却拼了个你死我活的。

“还是补救要紧!”艾漫漫拉着绿音,“走!到比赛场去!”解铃还须系铃人。

大家都知道,网球双打最需要的是默契与同调,但非常明显,圣特学院双打王牌在本次比赛上缺失了这最重要的元素,无论谁都能看得出他们的感情出现了危机。出赛前墨风色也企图挽回:“谨年,那些误会我们回去后再慢慢解开。”夏谨年坐在一旁当作没有听到。墨风色真想踹上一脚再骂上一句:“别扭死心眼的小P孩!”其他人同感。

战况就如队员们所担心的那样,他们一上场就输了第一局。

有队员问:“要怎么办?”

教练抹着汗:“现在只有靠艾漫漫同学了。”

正说着,艾漫漫赶回来了,她把绿音推出去,让她站在观众席最明显的位置上:“圣绿音,我给你一个挽回你的过失的机会。”她又吸一口气,喊:“墨风色夏谨年看过来!”

墨风色与夏谨年看过来了。全场鸦雀无声。

绿音只感两道目光把自己刺得不轻,她豁出去了,喊:“如果你们胜利回来,我会在你们的生日晚会上给你们送上礼物!”说完,她跑掉了。惹来全场的讨论纷纷。

墨风色略转头:“谨年,如何?”

夏谨年弯起一则唇角:“什么如何?当然就是打败前面那两个家伙然后回去督促那个丫头准备礼物!”

“我想法相同。”

“那就拼了吧。”

有了相同的目标,暂失的默契回归了,此默契几乎让他们达到心灵相通,同调率1000%。

绿音也被拖来参加圣特学院网球队凯旋而归庆祝会。

她环视庆祝会,发现墨风色不在,夏谨年却径直走来,坐在她身边喝果子酒。

“你的哥哥呢?”

“到花房浇花去了。”

“哦……喂!你干什么?”绿音大惊,因为夏谨年忽然扔开杯子转身按着她的肩膀。

“明天是假日,你呆在家里,我教你网球。”

“不要,明天我……”

“难得本少爷想要教你!”

“我不需要……呃。”绿音发现其他同学纷纷对她作摆手状,有一个同学在夏谨年身后用可乐在雪白墙壁上写着“他酒量浅容易醉并且醉后会暴走”。

好……可怕啊!绿音只有说:“好吧。明天就请你多多指教了。”

夏谨年笑了:“以后都是。”他这笑容居然非常纯真,绿音首次看到,果然是喝醉了。

“好的。”

“你听我的,我很高兴。”夏谨顺势把她压倒在沙发上。

不……不是吧!绿音的头脑轰地炸开了,连忙挣扎逃开,夏谨年闭目趴在沙发上,貌似睡着,却又动动身体调整最舒服的姿势,还轻嗯了几句。

看着这样子的他,绿音心里忽然萌生了玩意,她俯下身去,在夏谨年耳边问:“听到我说话吗?”

“嗯?什么事……”

“你最爱谁?”

“爸爸、妈妈、风色……”

最爱的人是父母与哥哥,真是诚实的孩子啊。绿音又问:“你最讨厌谁?”

“……上帝!”

上帝?绿音在头上打了个大问号。一个同学凑近对她说:“是这样的,夏谨年非常喜欢MJ杰克逊,而大家都说MJ杰克逊被上帝召回天堂了。”原来如此,绿音不由得轻笑一下,史无前例地觉得夏谨年很可爱。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她决定再耍耍他。

于是,她问:“你讨厌圣音绿吗?”

“……不知道。”

“你喜欢圣音绿吗?”

“……不知道。”

搞什么啊!绿音再问:“那么你希望圣音绿从你眼前消失吗?就像她从来没有出现过。”此话一出,绿音连忙掩嘴,她看看四周,大家果然投来饶有兴趣的目光。她真想自抽啊!她为什么要地乎眼前这家伙讨厌自己还是喜欢自己?甚至还问出来了!啊啊啊!!!

夏谨年把头埋在双臂里,含糊回答了:“……她一定要留下来……与我打架也好吵闹也好都行……有她在不会寂寞……她是我的!”

天啊!音绿好想夺门而逃,她觉得自己是在听告白!身后还有一大片的窃笑。

一双手伸下来,拉起了夏谨年。音绿被吓倒了,跌坐在地上,因为来人是回来了的墨风色。好丢脸啊!自己居然在他的面前戏弄他醉酒的弟弟!墨风色把半睡半醒的夏谨年抱起来,又对音绿说:“走吧,要回家了。”

一路无言,尴尬透了。

次日,夏谨年睡到下午才起床,头还有点儿痛,这就是所谓的宿醉了吧。真应该学学哥哥滴酒不沾。在大厅里,他很意外地发现音绿一身网球装等待着他。“干什么啊你?”

“干什么?如你所愿,陪你打网球。”

“……”夏谨年猜测到原因了,大概又是自己醉酒时候的杰作吧,不过,这正合自己的意。

“你赶快吃午餐啦!打完后我还要外出!”音绿先出去热身了。

管家在大厅里晃过,他说:“音绿小姐之前说要在今天去拜祭父母希望我给她准备车,我准备好了她却说要留下陪少爷你打网球。”夏谨年停下了筷子。

音绿终于等到夏谨年前来了,奇怪,他没有换运动服,还推着一辆重型机车。他说:“我们兜风去!给你一分钟时间换衣服。”音绿一摔球拍,她今天还有正事要做的啊!讨厌啊啊啊!

半小时以后,音绿却发现夏谨年载她去的地方正好与她的目的地相同。“夏谨年,我正好要到这里,我想……”

“我陪你去。”

“咦?”

“你不是要去拜祭父母吗?”

呃……原来,他是特意带自己来的。难免地,一股感动涌起了。

音绿的爸爸很多年前已经因为意外去世了,母亲也在几个月前病逝,按照母亲的遗愿,他们在墓地里为邻。音绿给父母献上鲜花,说了句“爸爸妈妈,我很好。”离开墓地的时候,夏谨年很欠扁地说:“你真另类,居然没有哭,我准备的纸巾没有用武之地。”音绿转身捶了他几下:“我答应妈妈了,要开开心心地生活下去!”

“我们到山的那边去玩如何?”

“哦,原来你本意就是来玩的!”

“你刚才不是说答应你的妈妈要开开心心的吗?所以我才邀请你去玩。”

“……那好吧。”

此时,已经接受黄昏了,夕阳非常美好,两人一边绕着突兀出来的横石一边追夕阳。跑着跑着,忘记了时间的两人在夜幕降临时回头一看,发现身后是山路九拐十八弯。两人迷路了。

怎么办,求救吧。夏谨年掏出手机,竟然发现手机没有电,他看向音绿,音绿双手一摊:“出门前你催得太急,我什么也没有带。”

此时,天完全黑下来了,四周的大石与树木完全化为黑影,夏谨年安慰说:“有我在,你不要害怕。”

音绿轻笑:“我没有害怕啊。我正想说‘有我在,你不要害怕’哦。”

“你欠扁啊!”

“真心话。”

两人一边打闹一边寻路,结果越寻越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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