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意深浓,点点的繁星好似颗颗明珠,镶嵌在天幕下,闪闪地发着光。
屋顶上的人儿眼神迷离,仿佛穿透了层层的夜色。
五年前
经过那场对战
眼睁睁地看着那孤立无援的母女被带走,脑海里却忘不了她们离去那深深无助绝望的神情。
当时的琉璃却是爱莫能助,谁叫她技不如人呢?
经墨寒之口,那母亲竟然是是绣宫的少主,因私下与男子勾结生子而叛逃。也不知现在那母子俩的处境怎么样了。
琉璃深叹,仰望着夜空,深深的埋在思忆当中。
都还没有动手就已注定了败局,这种无力感顿时让琉璃脑袋一空,一下子无法承受这种挫折打击。
眼神空洞的没有目的的在深林里行走、行走。
大老虎默默地陪伴在她身边,不敢贸然打扰,也许这未然不是一件好事?
这种状态直至南池子过来寻才回过神来。
她突然想到,那个丹凤眼的邪魅神秘男子。
也许那时候就应该有变强的觉悟,不是吗?
人,总是要在无助和挫折中成长。
回头,依旧灿烂的对师父释然一笑。
但自那以后,琉璃的性情收敛了些调皮,多了些稳重,但依旧狂傲冷魅。
经过那次的实战却让琉璃领悟到了菜勺武器的使用技巧,这个收获让琉璃安慰了不少。
兴致勃勃的回去就带着子扇研究比武。
在培训子羽和子扇两兄妹的同时,琉璃对自己的要求不再掉以轻心。
对于以前心不在焉而懒散的徒弟突然严谨苛刻,废寝忘食的勤加练武,南池子有些不明所以,是什么事情原因能让这孩子有这么大的转变?不过他倒是乐见其成。天知道,恨铁不成钢的他,当初为了这孩子能够达到这种忘乎所以的境界下了多大功夫,但毫无成果时的挫败感让他强制压住恨不得掐了她的怒火。
在这五年期间,琉璃的武功境界有了很大的提升。说起来还要感谢那个绣宫宫主呢,她和她们可真是结下不解之缘了。若再遇到那个百年老妖的宫主,她绝对不会落于下风,也不允许自己再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在加强武艺的同时,琉璃也不忘与石大叔的约定,所以每天都有看书学习,孜孜不倦。
偶尔会上山采药,而子羽总会以爬山有益身心为由陪她上山,不禁好笑,这深山哪一处不是琉璃的天地?
而今,她变强了。脑子突然想起那个夜里神秘的少年,她至今都没有找到他的踪迹。那么,他会来找她么?
说起来,子羽和子扇两兄妹也是惊世的练武奇才。子扇不仅厨艺精湛,而且菜勺成了她的独门武器,使用得游刃有余。子羽也强壮了很多,体内的毒素也没什么反应,似是自行消失了一般。但是事
实上却是没有,因为琉璃都会定时的给他检查。
这几年的磨练,琉璃的医毒都达到了很高,可谓是无人能及的境界,至于多高就得等石大叔来判定了。
石大叔也不知道哪去了,罗刹门都寻不见他的踪影,莫不是去了天山?
据记载,子羽的毒还需一味雪莲为引,但是都五年了,为何还未归?所幸的是,子羽的真气已被他很好的贯通,为他所用,也很好的控制了毒性的蔓延。
这几年的发展,罗刹门的势力迅速扩展,布满地之界每个角落,并且在商界,经济已经占据鳌头,固若金汤,任何人都撼动不了。五大城池难免会有不大不小的战争,只要不构成大的问题,琉璃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们斗法。这几年也算风平浪静,师傅老人家也没有再出山。
只不过.
“小主。”鬼魅般的人影出现至身侧,不用细想都知道是谁。
“如何?”
“瘟疫扩展的范围太广,也迅速,印禹霆派下的御医无功而返,准备放弃这片地段的百姓。”
“哼,时间流逝,也不见得印禹霆的脑子有长进过,势利小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也不知道他怎么能稳当的坐了几年的龙椅。不过也快了,他也就横这两天的事。”娇唇不屑的轻哼,双眸折射出邪佞的光芒。
沉吟半刻,说道;“九州城的情况我前两天已经探查过了,失态很严重,但也不是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我是不会放弃九州城的百姓的。所以,你去筹备一下,准备好食粮和药材做后备工作。至于印禹霆,他这次着实是惹怒小爷了。”阴寒的眼神带着嗜血的光芒,透过层层夜幕,直达刺入人的心底。
墨寒不禁一个冷战,自八年前的那件事以后,小主是多久没出现这种光芒了。
得令后,墨寒又不动声息的隐匿于黑夜之中,形似鬼魅,来无影去无踪。
琉璃刚要起身,不经意的一瞥,余光扫过一个白光,顿时眸光一闪,略些惊奇。
“哟,这不是鼎鼎大名的白貉大人,怎会现身与此?怪不得今日顿时陋舍蓬荜生辉,令爷甚是惊恐。”兴味的睨着某物,打趣说道。
白绒绒的某物尴尬的撇撇嘴角,不以为意,也不作回答。
嬉笑的看它的反应,琉璃顿起捉弄之意。
“哦。对了,听说我那可爱的妹妹给我带了个好东西,难道这好东西莫不是白貉大人您?”佯装不知情的无辜,琉璃高声问道。
白貉的老脸可挂不住了,却又无可奈何,这小恶魔。扔了一个你适可而止的眼神过去,表示不满。
“一向自视甚高的白貉大人莫不是真的要给爷我当宠物吧?您那些侍妾可舍不得呢。”
琉璃从小灵气人,能与各界动物沟通,知晓它们的语言,它所表达的暗示她又怎会不明白?
“你可不可以再无耻一点。”轻撇嘴角,白貉沉声说道。
“嘻嘻。不过白貉大人,这次小女子可是有大餐请你全族供用呢。”
“哦?”挑高眼角,这小妮子也能有如此大方的一面?哼,要不是有求于它,她才不带给你好脸色呢。哼哼,鄙视只能在心里,敢怒不敢言啊。
“九州城的鼠辈近日猖狂的紧,您老带着全家老小去一展雄威如何?”虽是眉目含笑的询问,但口气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决。
“爷都开口了,小的哪有不从之理?”斜睨着无耻的某人,白貉兴味反问。
“哈哈,小意思,小餐一顿,爷我还是请得起的。”百剑不穿的脸皮,琉璃不以为意的摆手。
白貉不理某人,甩脸,转身便走,免得引火自焚。
琉璃自讨没趣,打着哈欠,今日得早点歇着了,明日还有活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