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那一年,我十三岁,他十五岁。
道光十三年。
“似水,出去放风筝吧!”
“好啊!”我们俩一起跟随风儿的脚步,开始起航。
纸鸢在空中自由的翱翔,流年把风筝给我。
我拿过手柄跑啊跑,“啊”然后摔倒大叫。
流年闻声赶来。“似水怎么啦?”他跑来,看着我,“站起来看看。”
我扶着他,又摔倒,“约你出来放风筝,却把你的脚扭伤了。咱们回去吧。”他对我笑,背起我。
那一刻,纸鸢随风起,梦靥便起航。
那一年,我十四岁,你十六岁。
我十五岁那年,他本该来娶我的,谁料,人算不如天算,出事了。
看着躺在床上的流年,我心如刀割,拼命的抓住神医的胳膊,跪下:“我求求你了,你救救他吧,我不能没有他啊,他就是我的生命啊。大夫,我求求你救救他吧!”我泪流满面,为了你,掉了尊严。
那天的空气,就和我的心一样,风疏雨骤,点点滴滴。
一巴掌打到我的脸上,我只感觉面部发麻,没有疼痛,能有什么比我的心还痛。
“你这个丫头,为了这个男人,连尊严都不要了吗!”父亲老泪纵横,怒视着我,我根本不在乎他为什么会在乔府,我也没有必要去搭理他。
“你…”他被我气得发颤,我冷笑,“爹,你懂什么?我爱他,死都行。”
“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乔公子的记忆很难恢复了。”神医叹口气,“即使如此,苏小姐,你也愿意为此付出吗?”
我愣了,苦笑。流年的记忆?曾经一起说笑打闹的记忆,一起放风筝的记忆,一起摘取繁花一抹的记忆,一起立下山盟海誓天荒地老的记忆,都要化为乌有了吗?
我愣在那里,我的流年,我的乔流年,我的流年哥哥,要做到如此地步吗?
我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全身发软,“当然,救人那!”我发疯般的大喊大叫。
那一年,我十五岁,你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