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我们就结婚了。
我当时那个头晕目眩,全身发抖发麻,起鸡皮疙瘩,严重缺氧,而且我心里一直在骂自己,又在表扬自己,“皇甫瑰你真厉害,终极目标实现了哈,18岁结婚,到法定年纪就结婚,哈哈哈~”虽然卡妮米的年纪是十五岁。是啊,现在大家高考完毕了吧,我也满十八了吧?穿越来的时候还差一个月十八岁,而如今,成年了。
这是婚礼,还是成年礼?
谢法尔走到我身旁,示意我挎着他过去,海恩,在遥远的那方等着我,两个一听结婚就变成死鱼眼的人结个屁婚。
我看不到前席的那些客人,看不到花圈,不对,是花环,都差不多,只不过是真花与假花的区别而已。
这个地方,紫藤花醉的很深,缀的很长,风儿一吹,大片大片的花瓣纷纷扬扬,随风飞舞,根本不用花钱请花童,蓝天很美,就像湖水般蓝的发绿,草地上覆盖的都是粉红色的花瓣。
我和海恩一身白色礼服,好吧,我的礼服准确来说叫婚纱,怎么也不像婚礼啊,像中国传统葬礼,而且我的亲朋好友都在哭,哭什么哭,一不认识你们,而又不是冥婚。他们搞的太恐怖了。
只感觉好多人,好多双眼睛注视着我,而我全身都在发软,每一个脚步都是那么沉重,就差瘫下去了,我看到的所有人都是模糊的。
别怕,别怕,就是一场结婚而已,我告诉自己,大口大口的深呼吸。
“父亲,抓紧我,我不想摔跤。”我对谢法尔说。
他对我点点头,我们走去。
我想露出微笑,可是就是笑不出来,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堵着我的肺,我需要氧气,我需要氮气(一氧化而氮,又称笑气)。唉,地球空气中所含的最多的气体速速来我这里啊!
我踩在软软的草地上,不知是草软,还是我腿软。
我不会要成仙了吧,飘飘然啊。
终于到了尽头,谢法尔把我的手与海恩的手放在了一起,老眼中饱含泪水,然后坐到了前席。
“你怎么手那么凉啊?”他轻声对我说。
“结婚,好可怕。”我真想一头栽他怀里,我没有任何力气。
“好了。”牧师开始说。“新郎海恩?威廉,你是否愿意以婚姻的形式与卡妮米?路易斯女士结合,接受她做你的妻子,无论顺境还是逆境,富裕还是贫穷,快乐还是忧伤,都将永远的爱着她,照顾直到永远。”
多么肉麻的话啊,我真没想到这会出现在我的婚礼上。“我愿意。”他说,那表情是一万个不愿意啊。
“那么你愿意吗?新娘卡妮米?路易斯女士,你是否愿意以婚姻的形式与海恩?威廉先生结合,接受他做你的丈夫,接受婚姻赋予你的责任和义务,从今以后当你快乐时,让他分享你的快乐,当你忧伤时让他分担你的忧伤,与你在爱情中共同成长,并与他终生厮守,永不分离,你愿意吗?
我心里默默流泪,不愿意也抵愿意啊,刚想说出口那三个字,“她愿意。”海恩说。好吧,没区别,到最后,都要愿意。
台下一片掌声。
“请拿出戒指。”牧师说。
海恩拿出,戴到我的手指上,这是我在这个时空第一件礼物,可这算什么?
我也把事先准备好的戒指戴到他手上,我总感觉空气那么凝固,场面那么尴尬。
仪式快完了快完了,太好了!
这时,塞恩?维利多家诺大喊:“亲一个!”是啊,这是西方婚礼不能缺少的一部分。
然后所有人都在起哄。
我和海恩对视,场面陷入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