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吉祥!”小环和小薰异口同声地叫道。
我迟钝了几秒后,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作了个揖,道:“臣妾!”
“免礼了!”还没行完礼就被他给打断了。他挥了挥手,让小环她们都退下,屋内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他很自然地牵住我的手,让我坐在他的身边。
我愣住,怎么好像我们很熟的样子?其实我们前后加起来也不过见了三次面而已啊!
“以后就不用和朕行礼了。”他打断我的沉思,缓缓说道。
咦?有这么好的事情?我当然乐得自在,以我这种耐性,每天都让我行礼肯定会烦死的。于是不亦乐乎的我激动地说道:“谢陛下,陛下您真是好!”说完还不忘给他抛了个媚眼。
“嗯。”他十分镇定地点头。很明显,他完全不受用我这一招。不错,果然是在美女群中长大的人,对这些是司空见惯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个女人曾经这样过呢!他接着说:“一会儿去母后寝宫那一趟,来皇宫至今还未见过太后,这可说不过去。以后都需要去请安。”
是噢!都忘记太后这回事了。不知太后会不会是个狠角色,那种表面对你好的不得了,却专门在背后捅你一刀的腹黑婆婆?如果是的话,那我不是会很惨?
“噢!”我无奈地应了一声。好吧,既来之则安之。
不久之后,我便领着小薰与皇帝一起往太后寝宫方向走去。太后的寝宫位于皇宫的西侧,离我的寝殿并不远,却还是走到我两腿发软。
终于,“清思宫”这三个大大的字出现在我眼前。
由刘公公带领着走进了宫殿,刘公公是皇帝身边的奴才,怪不得上次是他接我进宫。
坐在正上方的是以为年纪差不多四十岁的女子。只见她举手投足间尽显风范,太后当得还真不是盖的。
“皇上驾到,寒妃娘娘驾到!”刘公公先走一步,在门前通报。
与皇帝一前一后踏上了门槛,来到正中央,皇帝首先开口:“儿臣给母后请安,这位是寒妃。”看到旁边的人指着我,我微微欠身,道:“臣妾见过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太后笑意荡漾,淡淡而言。
“谢太后!”我抬头,不想却与太后对视。她招手道:“这位就是寒妃啊,来,快过来让哀家瞧瞧。”
我看向皇帝,他点头,示意我过去,然后自己也上前坐到了太后旁边。我只好小心翼翼地走到太后面前,紧张得快滴出汗来了。
“坐到哀家这边来。”她指着自己的另一旁,示意我坐下。我坐下后,她又指向站着的宫人,挥手道:“都退下吧!”
“喳!”
待众人皆退至殿外,她亲切地握住我的手,笑着说:“哀家不喜热闹,故不愿太多人在哀家的寝宫。况且哀家只想三个人说说话,不想别人打扰。”
我颔首道:“臣妾明白。”
“好好好!”她笑意盈然,接着问:“寒妃还未告诉哀家,姓甚名甚?”
“臣妾姓夏,单名一个寒字。”我恭敬地说着,不敢再多说半个字,总觉得眼前此人笑里藏刀。
“夏寒?”她若有所思地喃喃道,转头对晾在一旁很久的皇帝说:“不错不错,这寒妃果真不错!”话里尽显赞叹,然后再看向我,笑意更深。
皇帝这时笑着点头,然后看向我,我只好对着他傻笑。
我心中疑惑非常,来这里这么长时间,我未多说过一个字,每句话都只是循规蹈矩地回答而已,何以让太后这么认同我?
说了几句日常话题便谢了恩,与皇帝告退离开了清思宫。老实说,我不愿再在那里多待半秒。
“今日感觉如何?”路上,皇帝笑着问我。
感觉如何?这感觉哪能启齿?我无奈地看着他,低头不说话。
“这样的场面以后还多的是,你要赶快习惯才行。”他意味深长地说着,语气中显出百般无奈。
我惊讶地朝他望去,看来他有很多心事。不过我也不问什么,帝皇之间的事情我还是少插手的好。
“回寝殿去吧,朕要去御书房整理奏折了。”不等我回答便领着刘公公离开。
真是个搞不懂的人!
不再犹豫,我便往自己寝殿走去,小薰紧紧地跟在身后。
咦?前面那个人?好熟悉的感觉!我满脑子疑问地向他走过去,很明显他也看到我了。
“是你,毓麟帅哥!”走近后我才看清楚,原来他正是上次那个帅哥。此时的他穿得正式了些,比以往更显得气宇轩昂。只是,他怎么会在皇宫里呢?
“奴婢见过六王爷!”小薰恭敬地向他作揖。
对噢!他是王爷呢!都忘记了,那他会出现在皇宫也不出奇咯?
“免礼!”他挥手,疑惑地问:“你怎么会在此处?”
“我不能在此处吗?”我反问,好笑地看着他,估计他是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份吧!所以才会觉得奇怪。
“你是和夜羽一起来的吗?”
原来真的是不知道!我也不作任何解释,反正到时一定会知道的,不用我说什么。于是我转移话题,问:“王爷,您来这里所为何事?”
“皇兄让我来商讨些事情。”他说着。
“噢!那就不打扰王爷了,您快去吧。”我微微作揖道,笑着对他挥手。
他还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说出来,只是向我点头,然后离开。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想,怎么这里每个人都是怪怪的?有话就说啊,真是的。
终于挪回到了寝宫,我气喘吁吁地埋怨道:“这皇宫也太大了吧,每天这样走来走去的,不是折磨人吗?”
“娘娘,可不能这么说,会惹人嫌话的。”听我这么一说,小薰赶紧把门关上,再确认周围都没有人之后,小心翼翼地对我说着,期间还一直往外看,生怕我会再说出些什么来。
天啊!以后连说句话都被限制了,真是命苦!我欲哭无泪地看着她,应道:“好!”心里苦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