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九,明日她会带着她的傻女儿去华兰寺上香,我要她有去无回,明白吗?”童佩羽回到自己的房间,便叫来父亲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侍从,一脸狠毒的对站在面前的黑衣男子说道。
“是,大小姐!”
“等等!记住,别那么容易就了结了她的性命,我要她受尽屈辱,不得好死,要她知道,跟我作对,就是这种下场!”幕九领命正想退下,又被童佩羽叫住,更加狠毒的话从她口中说出,看着她因恨而扭曲的娇颜,幕九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们那个美丽善良的大小姐,如今为了地位,竟然变的如此的可怕。
“蔺珊如,到了阴曹地府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识抬举。”童佩羽看着下去的幕九,双手紧紧的握着,想起前几天她们的谈话内容,原本就扭曲的脸,变的更加的狰狞。
城外华兰寺!
“夫人,我们该回去了!”怜香来到和方丈说话的蔺珊如身边,恭敬的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带小姐去马车上等我,我和大师说几句话就来!”蔺珊如把诸葛玲莜交给怜香,对着怜香说道。
“是,我知道了!”怜香牵过诸葛玲莜的手,转身往寺外走去。
“大师,民妇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蔺珊如看着跟着怜香走出去的小小身影,回头为难的看着华兰寺的主持方丈一泯大师。
“施主尽管道来!”一泯大师,对着蔺珊如作了一揖,一脸的慈悲。
“怜香,我们回去吧!”回到马车之上,蔺珊如搂过诸葛玲莜,对着怜香吩咐到。
“是,夫人。”怜香随之坐上马车,一拉缰绳,扬鞭催马,往来时路走去。
“吁……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正在行进的马车,突然间停了下来,听着怜香惊慌的声音,蔺珊如紧紧的抱着诸葛玲莜,刚想探出头看看出了什么事,便听到怜香的惨叫声:“啊!”
蔺珊如把诸葛玲莜塞进马车的暗格里,一脸温柔的嘱咐她:“莜儿,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也不要发出任何声音,记住娘亲的话,不管如何,都要好好的活着!”说完拿出一个玉佩挂在了她脖子上,把暗格掩藏好,转身出了马车。
“怜香、怜香你醒醒啊?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她?”诸葛玲莜呆在这小小的暗格之中,听着外面传来的对话声,本想伸手推开暗格出去,可想到自己母亲最后的温柔眼神,伸出去的手,又无力的放了回去,只能借着那些小小的缝隙看着外面发生的事情。
“动手!”领头的一个蒙面黑衣人,手里拿着还在嘀嗒着鲜血的长剑,看着面前一脸悲伤,却没有一丝惧意的女子,冷冷的说道。
“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杀我?”蔺珊如抱着怜香已经冰冷的身体,泪眼迷蒙,声音颤抖的问着站在面前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并没有回答,向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便见其他几人拿着剑慢慢的向蔺珊如靠近。
“你们,你们别过来,啊?你们要干什么?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碰我一下!”蔺珊如趁其中一人不备,用力的推开他,拿着他的佩剑,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此时的她,狼狈异常,仍然一脸倔强的看着那些黑衣人。突然,她看到一个很熟悉的东西!那是一块玉佩,黑衣人身上挂着的玉佩,居然……
“哈哈哈!原来是你,是她让你来的吧?原来,她真的那么想我死,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们,童佩羽,我蔺珊如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说完便举剑自刎,心里默默说着:“莜儿,对不起,娘亲不能照顾你了,你要好好的活着!”
玲莜躲在暗格之中,看着这一切,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胳膊,嘴唇已经咬出血,也没有感觉,眼睛里是一片血色,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下起了大雨,噼里啪啦的打在马车顶上,诸葛玲莜推开暗格,踏出马车,看着倒在地上的怜香和蔺珊如,好恨,好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至亲惨死在自己面前,一步一步的走近躺在树下的蔺珊如,看着那原本溢满温柔笑容的脸庞此时却是惨白一片,原本白色的衣裙,此时已经被鲜血染成绯红。
玲莜慢慢的蹲下身子,把脸轻轻的靠在她已经没有温度的怀里,就一如往昔她安静的躺在她怀里一样!脸上,不知是雨还是泪,半响之后,诸葛玲莜慢慢的起身,走到树林之中,用手挖起了坑,她不能,不能让自己的至亲暴尸荒野。
又是春暖花开时,郁郁葱葱的树木花草,遍及整个无名山,一条清溪自山顶穿过林间流泻而下,中间由于地理位置的关系,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瀑布,瀑布下面是一大片清脆的竹林,看它们生长有序,分布整齐,便知道不是天然形成,而是有人特意种植。
“叮叮当当……”竹林深处断断续续的传出一阵刀剑相碰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一个略显老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
“莜丫头,你注意着点,可别伤着我的宝贝竹子,它们很难种的!”一位身穿烟灰色粗衣的老者,坐在竹屋之前,手里拿着一颗桃子,看着正在互相切磋的两个人,语气紧张的叮嘱一身红衣的妙龄女子。而他身旁趴着一头毛发黑亮,身长四尺的黑豹,此时,它完全无视面前打斗激烈的两人,咪着双眼舒服的晒着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