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肥胖的男人只觉自己血气上升,气得差点吐血,却只能隐忍着死瞪着林然,不敢做任何的举动。
还说不像她家的狗,可拿他和狗相比,就已经在侮辱他像狗一样只会谄媚巴结宫晏晨。
那些看热闹的人听了林然都噗笑了出来,要不是在这种场合不用损失形象,会有更多人直接大笑出来。
宫晏晨低头看了看林然那做戏的模样,一副亲昵无辜的样子,和她在宫家那副淡定无动于衷的样子完全不同,他再次见识到林然的另一面。
宫晏晨放开林然的腰,转而牵住她的手,眼神冰冷的扫视了那几个男人一眼,说道:“不要再让我说一次,出去。”
“你别再说了,我们走吧。”那胖子想再说点什么,但被那个长得比较瘦的男人拉住了手,硬拖了出去。
见没什么热闹可看的人,都纷纷的散开了。
遇到这么烦心的事,宫晏晨不想再呆下去,他淡淡的说道:“走吧。”
“嗯。”林然也不想再呆下去了,在这里遇到这么恶心的事,谁还有会那个心情呆下去。
在这种高级的地方,也会遇到这么低级的人,这社会,简直是什么人都有。
走出了宴会,俩人沉默的上了车。
林然望着窗外霓虹灯,心里说不尽的感慨,也不知道今天晚上的事会不会传到A市那里,说不定宫宅里的太老夫人已经知道他们在日本发生了一点小意外,不管怎么样,这些事都不轮到她管,要是闹出些什么丑闻,她挺乐意见得;怎么说呢,宫氏要是能受到点什么影响的话,对她没有什么不利,反而更加有利,遇到宫氏出了丑闻,她在暗中做某些事就比较容易了。
林然双手紧握,她想,是时候和宫晏晨说清楚了,她这几天真的受够宫晏晨的面瘫了,她也不是话多的人,但不管怎么样,她说了十句话,宫晏晨顶多就回你两个字,这种憋屈的感觉她憋得太不爽了。
你要是讨厌她连话都不想说一句就直接说出口,别像哑巴一样,憋了老半天才憋出个“嗯”,这种感觉她特别特别的讨厌。
望到窗外有一间咖啡店,林然转头看着宫晏晨说道:“停车,我们去那里喝杯咖啡,谈一谈吧。”她指了指窗外的那间咖啡厅。
宫晏晨疑惑的看了林然一眼,没说什么就停下车,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林然早就想到宫晏晨肯定是沉默的停车,她撇了撇嘴,也下了车。
现在时间还很早,差不多九点,咖啡店里的客人挺多的,他们俩人刚坐下,服务员便走了过来,“请问您们要喝什么?”
“黑咖啡。”
“拿铁就好了。”
拿铁是林然点的,至于黑咖啡就是宫晏晨点的,果真像宫晏晨的风格,那种苦得要命的咖啡也只有他喝得下。
热腾腾的咖啡很快的送来,这间店服务很周到,服务员都带着亲切的笑容,不像宫晏晨,那面瘫的模样简直像死人一样。
宫晏晨喝着不加糖不加奶油的黑咖啡,翻着手里的杂志,等待着林然开口。
林然喝了半杯咖啡,暖了暖身体,才放下手里的咖啡,淡淡的开口:“我们开门见山的把话说清楚吧。”
宫晏晨翻看着杂志的手一顿,挑了挑眉看着林然,用眼神回答着林然要怎么开口见山?
林然很无语,她就不明白这家伙有必要惜字成这样,难道是真的讨厌她,讨厌得连一字句都懒得说,但又为什么救她,她在宴会那里出丑,也不见得会影响到他家族的生意,顶多就她这个身为名门的媳妇被笑话几天而已。
宫晏晨这人太深沉,深沉让人猜透他一点想法都没办法,是个能在黑暗中给人一刀的危险人物,他太危险了,让她总感到不安。
“你很讨厌我?”她拿着匙子搅着咖啡问道。
宫晏晨的眉毛又往上一挑,连想一下都没有就说道:“没有。”
没有?林然错愕,很干脆的回答,但不知道怎么了,林然相信宫晏晨没有说谎,他真的不讨厌她,但为什么总是对她要理不理的。
“你……”这回林然不知道怎么问了,她总不能直接问宫晏晨:你不讨厌我,那干嘛连话都懒得跟我说。
这句话也不是她不敢说,而是怕说了之后,宫晏晨会直接回答那是她的错觉,那她肯定会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怎么说呢?她对别人会用忽略那些恶意的话来气对方,也会用自己的毒舌来对付对方,可面对宫晏晨,他一没用恶毒的话来说她,二宫晏晨这人独独对她惜字得人神共愤,她想出气都不知往哪方出气。
她是可以直接把宫晏晨当做不存在,可以让自己不去在意宫晏晨那气死人的态度,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每次面对宫晏晨,她就有种想要把他那面瘫的面具狠狠地给撕下来;也许她自尊忍受不了宫晏晨这样无视她,不管是以前的几十年,或是更久以前,她都没有被这样无视的对待过,但也也许是因为宫晏晨这人太难以捉摸了,让她没有了把握和心慌,失去了平常的淡然;这种憋屈又无力的感觉,才让她感到生气又无奈,所以她才想搞清楚宫晏晨为什么这样对待她,这种日子真的没法过。
面对林然欲言又止的样子,宫晏晨再一次疑惑林然要和他谈什么事,他和她之间好像没有什么话可以说的,他们只不过是一对陌生到不能再陌生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