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袋还是有点晕，不过身后的怀抱是她所熟悉的，她无力摇摇头，“不用了，左，这是你的房间？为什么你有我高中时期的相片？”她歪着头，看着墙上的照片，感觉照片中的她那笑容好傻啊。
左左搂着她，用下巴磨蹭了她的黑发，“那时候喜欢你啊，我偷拍的，结果照片洗出来整天爱不释手，于是就放大挂家里了，我记得那时候钱包里都放着你的照片。可是……”左左苦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当我决定这辈子不去想你，离开S市的时候，我把相片烧了。”
莫音翻过身，侧着躺下，她伸手抱住了左左的腰，喃喃道：“对不起。”这声对不起奶声奶气的，直接让左左心里瞬间一甜，溺在了心尖。
他用手抚顺着她的发，指尖触碰的柔顺，像是拂过他心头的幸福，“应该是我说对不起，莫莫，对不起，让你委屈了。”
“这个就是左右口中和我相似的女人吗？为什么我好想笑，那时候自己吃自己的醋。”莫音真的感觉到有些好笑，左右居然说左左在本宅藏着一个女人，可是也没有想到是自己的照片啊。
左左苦笑了一下，那时候哥说他藏着一个女人，还说莫音长得像那女人时，莫音那别扭的表情直接逗笑了他，还说对他没感觉，隐约的醋味他都能感觉到。
“莫莫，我这九年来都只有你，虽然……九年期间，我跟其他女人发生过关系，但我都做了措施，打了避孕针带了套。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方面的事变得洁癖起来，我感觉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完全就没感觉。权当发泄而已。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去过那种日子，我根本就没想过，你还会回到我身边，要是知道结果，我宁愿九年不去碰任何一个女人，为你守着身，守着心。我真的错了，莫莫……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脏，种马、花心男，这一切都是我过去的标志，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人很浑？”
莫音有片刻沉默，左左以为她介意，他又开始急于向她解释道，他想坦白这一切，想告诉她这一切，当年，他是多么绝望，才会随便和一个女人发生关系，每次和别人做爱都是脑海中都是想的她，都是想的她啊，只有莫音，他的世界里，只有她。
“我应该怎么说，我觉得说爱你这些话都过于轻了，我都有种冲动想掏心给你看看，这颗心，只为你动。我当时太绝望了，根本就没想过，你莫音会跟我左左在一起，根本就没有！我脑海里全部都是浮现出你对林清礼的笑容，那么甜美，那么幸福，那么娇羞。我嫉妒！我很嫉妒！我恨不得上前把林清礼给揍一顿！可是，我胆小，我跑了，我离开了，我告诉过自己不要再去想你，你不属于我，你不是属于我。莫莫，我后悔，很后悔，我错过的这九年，以后让我用下半辈子来弥补好吗？不要离开我，我真的错了，对不起，莫莫。”
“要抱抱。”还是他在身边，自己才会觉得温馨和幸福，莫音苦笑着，她不喜欢听他说这些话，谁没有过去？谁不曾颓废过？她介意吗？或许有点。但更感动的是，他感情这事，一辈子只有她莫音一人。
精神出轨远远比身体出轨更加伤人折磨人，何况这些年，他不求回报，不求一切结果，但他心里还是只有她，就算身体碰了别的女人又怎样？这根本不算出轨，他和她那时候又没有建立关系，他有他的自由。而她这些年不一样在苦苦卑微着跟着林清礼身后吗？林清礼恋爱，这也不能说他错，只是有些事，有些人，有他的自由，她都没有资格去说什么。
林清礼伤她，废了她青春，她伤了左左，废了左左的青春，一切都是因果循环。还有，今天这些委屈是她自己要去忍受的，为了他，也为了以后的幸福。
左左照做，抱着她，却不再亲吻她。
莫音虽说有些头晕，但比之前好多了，她不希望他自责，这九年的事，没有谁对谁错，不经意的错过，三人交错的月老红绳，最终，三人命运都不同，她身上的两根红绳，也消失了其中一根。
只剩下她和左左之间的羁绊牵连。
他才是自己的良人，他才是最疼最宠自己的男人。
“我很怕失去你。”
左左抱紧她，回想起前几个小时的那一幕，他怕怀里的她会突然消失一般，只能紧紧抱着，不放手。
莫音感受到他强有力的胳膊紧紧抱着她，他的心跳，她附耳听得一清二楚。她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在他胸前一扫一扫的，她送上吻，想去安抚着他不安的情绪，“左，我也怕，怕你不会在我身边，怕以后只有我一个人。”
两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相依相偎在一起，唇与唇紧贴，舌与舌共舞，互相啃咬，互相撕扯。
“我爱你，莫莫。”左左停下手中的动作，抱着她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
莫音想挣脱出他的怀抱，却被他紧紧抱着。
背上的水珠，是什么？
是泪水还是汗水？
她不愿去想象是第一种，泪水。
男人的泪水，很难得，很珍贵。
可她现在身上就流淌着他的泪水，一滴一滴，越积越多。
“我爱你啊，莫莫……”
左左低喃着，说出的话，她心底都是一震一震的，她从来就没有觉得我爱你这三个字会有这么悲痛。印象里电视中一般说情话，都是甜蜜的、幸福的。而现在，他的低喃似乎像是在歇斯底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