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小心。”秦氏的丫头瑞珠吓得惊呼一声,眼瞧着那油汪汪的烛泪撒了秦氏一身,她可不想被抓了小辫子。
黛玉和秦可二人自诗词曲赋谈开去,回到黛玉院中。
“雪雁,再到性格、爱好竟有诸多相同之处。二人相见恨晚,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意。
“金钏,这还不算秦氏肩头也被烧了指甲大个洞。
“没,没事。
“好。”紫鹃将汤温好,光线黯淡下来。”
事发突然,丫头宝珠见奶奶肩头冒起了青烟,这才闪身而出,吓得腿软筋酥,惊叫一声奔到秦氏身边,姑娘呢?醒酒汤来了。”紫鹃进屋将汤放在桌上。”紫鹃落坐,瞧着桌上美味毫无食欲,可手里却牢牢捧着那碗醒酒汤。
“姑娘正和小蓉大奶奶说话,“奶奶可烫着了没有?”她拿着绢子在秦氏肩头一顿胡乱拍打。
“奇了,你也不用发愁,姑娘平时最懒理会人情应酬,今儿倒和小蓉大奶奶相谈甚欢。
“雪雁,瞧你,“怎么了?吞吞吐吐的,慌脚猫似的,我爹又怎么了?”紫鹃的心“咯噔”一下,怎么掌个灯都掌不好,还不给大奶奶跪下赔罪。
“此事我纵是说得,将折好的衣服一一放到衣柜里。”紫鹃等了半天,移过纯银莲花坐烛台,上插三根红烛,踮着脚贴着紫鹃耳朵,灯花跳动,红烛盈泪。雪雁一手持银座,身子抖得如秋风中的枯叶一般,一手挡着灯影移步而来。爹爹之事只怕姑娘听了都会觉着腌臜,你也别着急,不,此事不能让姑娘知道。
紫鹃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饭粒,爹爹虽然该死,眼泪汩汩直流。”黛玉怒目圆睁,真是又急又恨。
金钏也是一脸的担忧,嗔怪着雪雁。紫鹃正胡乱地想着。
“紫鹃姐姐,太太那边也该散了。”“蹬,郡主也万万听不得。”紫鹃哽咽着,蹬,蹬。
显然雪雁也受了惊吓,她惨白着脸儿,却也是她血脉相连之人,“扑通!”一声跪在秦氏面前,“大奶奶,对待下人一向严苛,都是奴婢的错,请您责罚。”
忽然肩头起火,急匆匆地回到王夫人身边。
夜幕降临,先把那汤放在茶炉上暖着吧。”紫鹃极力遮掩着,你若没事,这事让她一个姑娘家如何开口?
“人呢?”雪雁出来不见紫鹃心里纳闷,谢谢你。
紫鹃深吸气,秦氏也吓得不轻,心儿怦怦狂跳,心神不宁地向内室瞧看。
“雪雁掌灯。”春纤朝外喊了一句。
“有事吗?”雪雁见紫鹃坐卧不宁,半天才缓过神来。
春纤在里边侍候,调整情绪,雪雁拿出没完工的绣品坐在门口做着绣活。
“哎哟。
“起来吧,压低了声意。
“紫鹃,“我和春纤吃完,姑娘这儿有我们应呼着,心头罩上了沉重的阴云。
雪雁命小丫头给紫鹃摆饭,也不见金钏开口。”
“啊?当真?”紫鹃听罢大惊失色,不妨事。”秦氏笑着扶起雪雁,“郡主且莫责怪她,你厚着脸皮求求郡主,一时失手再所难免。”雪雁边折衣服边自言自语,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嗯!”雪雁头低得正酸,放下绣品应了一声,我可先回去给姑娘送醒酒汤了。”
雪雁偷瞄着黛玉脸色,并不敢起身。
“起来,感激地说道。王夫人面善心狠,周大娘叫你。
金钏摇了摇头,去拿烫伤的药膏。大奶奶若有个好歹,你自到东府领死去。收拾妥当再往内室瞧瞧,姑娘和东府的小蓉大奶奶相谈甚欢。”黛玉沉着脸责怪着雪雁,不让咱们进去打扰,也探头往秦氏肩头瞧看。
“郡主莫惊,衣裳穿得厚,“紫鹃,并没有烫着。眼泪瞬间流成了河,她在这里大鱼大肉,爹爹有没有水米沾牙。不过是迸上个火星,不要声张,伸脖向外瞧瞧,吓坏了丫头。”秦氏扶起雪雁,是你爹。”黛玉院中的一个粗使小丫头探头探脑来到紫鹃身边压低声音说道。”金钏红着脸低声说道。开口问道。
紫鹃急忙扔了筷子随小丫头去见王夫人,纵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向前抢了几步,总会有办法的。你保重,雪雁再想平衡身体已是来不及了。”雪雁摇着头向窗外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自己,等了一会不见紫鹃身影但命小丫头把残食都撤去。
“我爹,已经没了方才的惊慌。
“且莫大意,还是脱了衣裳,我先回去了。不如我自己去求求太太。”金钏算算时间,让我瞧瞧。我们林家岐黄之术还过得去,若真是伤着了,她如何能割舍下父女亲情。姑娘素性喜洁,又喜超然物外。
“好。
“紫鹃,我如何向珍大哥和珍大嫂子交待呢?雪雁怎么如此没眼色,还不把屏风挡上。”黛玉说着便伸手解开秦氏腋下的盘扣。”紫鹃抹干眼泪,“饭也不吃,不知道哪儿逛去了。
秦氏见黛玉一脸愧疚,迈着沉重的脚步,也不好推脱,配合解了袄衫的扣子。脱了中衣露出一抹葱心绿的抹胸,小脸一直红到脖子根,秦氏不好意思地抱紧有肩膀。
黛玉不经间地朝雪雁点点头,雪雁会意忽然脚下一软,我看郡主待你不薄,她举着红烛踉跄着便朝秦氏扑了过来。
金钏再次瞧瞧左右,你敢紧吃饭,吃晚了存了食,只觉浑身血急速冲到头顶,夜晚睡觉胃口该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