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除了这些,你还会些什么?”水涵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不是老汉夸口,凡是人间之物无所不能。”老汉一听有了生意,脸膛红朴朴地泛光。
水涵自腰前掏出一块约五两重的银子在手里掂了掂,“老伯,请。”他递上银子的同时,瞧了瞧正聚精会神看糖人的黛玉。
老汉接过银子的手都颤抖了,活了大半辈子这可是头一次见这么多的银子。
“小爷您就瞧好吧!”老汉打量黛玉一眼做到心中有数,立刻烧化糖浆忙活起来。不肖一盏茶的工夫,轻纱遮面黛玉已经袅袅亭亭地立在草把上。
“好。”水涵拍手叫绝。
“姑娘快瞧。”紫鹃也眉飞色舞的。
黛玉看着三寸高的自己,也愉悦地抿嘴笑了,“老伯技艺果然高超。”
“多谢姑娘。”老汉笑吟吟的,手里的活却没停下,不多时玉树临风的水涵也跃然草把之上。
“小爷,您可中意?”老汉指着草把上相得益彰的金童玉女,“开赐良缘,女貌郎才。”
水涵体会老者之意,喜得心花怒放,腰里摸出一片金瓜子扔给了老汉。“老人家辛苦了。”
黛玉小脸一红,气得一跺脚先行离开了。
“瞧见没?这三个都是绝色。”人群里一个生得贼眉鼠眼,嘴里叼着根草棍不怀好意地盯着黛玉主仆三人。
“这下见面礼可有了。”鼠眼男身后呲着黄板牙的大汉一脸的坏笑。
“老办法,事若成了大爷必定重重有赏。”鼠眼男和身后的兄弟们招呼了一声。
“妹妹等等,老伯快帮我包上。”水涵着急忙慌盯着黛玉,恐怕她被人群挤着了。“好。”老汉熟练地包了糖人,水涵的捏着纸包冲入人群。
“哎哟!你这人走路怎么不长眼睛啊?”鼠眼男迎面撞进水涵怀里,他倒先恶人先告状了。
“对不起。”水涵一心惦着黛玉,不想在此纠缠,急忙道歉,便要离开。
“哟,撞了人就想跑啊?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如此不晓事。”舅眼男抱住水涵的腿开始耍无赖。
水涵冷笑,“原是碰上泼皮了,小爷没空和你纠缠,拿了银子滚。”人群里他已瞧不见黛玉,水涵一心想脱身,腰里掏出散碎银子往地上一扔。
“打发要饭的呢?不过两个糖人你就给了十几两银子。”鼠眼男瞧了碎银一眼,心里不痛快。
“给脸不要脸。”水涵气急,脚上一蹬鼠眼男滑出多远。
“来人,给我打。”鼠眼男吃了亏,气急败坏地向人群里高喊,吓得百姓惊呼一声四哄而去。
“哼,原是惯犯,今儿我就替百姓出气。”水涵顿时明白过来,这鼠眼男一伙是专门以此为生的。
“老伯帮忙拿一下。”他将糖人交给老汉,撩起袍角束在腰间。“来吧!”
众泼皮一拥而上,水涵只一式扫膛腿。
“哎哟!”三五个泼皮已跌倒在地,围观百姓不知谁喊了声:“打得好。”
“上,给我上。”鼠眼男知道碰上了硬茬,可此时后悔已晚了,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等待消息。
水涵三下五除二便打得众人服服帖帖,他脚踩着叠成落泼皮甩了甩手腕,“再做缺德事让小爷碰上,决不轻饶,滚。”
“噼里啪啦!”忽听前方传来一阵阵鞭鸣之声。
鼠眼男便知前方得手,“大爷饶命,大爷饶命,走。”他带着手下泼皮一溜烟跑了。
“妹妹。”水涵忽觉大事不妙,急忙冲进人群奔向方才燃放炮竹之处。只听春纤正没头苍蝇似的在人群里喊呢!“姑娘,紫鹃。”
“春纤,妹妹呢?”水涵听到春纤呼声,踩着人头就飞了过来。
“王爷,郡主和紫鹃不见了。”春纤吓了失了魂。
“啊?上当了。”水涵大惊,奔回捏糖人的老汉处。“老伯,方才那几个人你可认识?”
老汉变毛变色,“不,不认识。”他低头弯腰开始怕拾摊子。
“哼!再要不说,姑奶奶砸了你的摊子。”春纤一脚踏住老汉糖摊。
“姑娘,不是老汉不说,是咱们平民百姓惹不起呀!”老汉战战兢兢额头直冒汗。
“说,本王与你做主。”水涵掏出腰牌亮出身份。
老汉虽不识字,可那赤金的腰牌却是件罕物,老汉忖夺着,此人身份不同凡响,急忙说道:“小爷容禀,那些泼皮都是震虎帮的,他们专干抢男霸女欺压百姓的事……”
老汉说得激动,围观百姓也义愤填膺。
“姑娘。”春纤不待听完,已经吓得周身毛孙张大,项上三千青丝根根倒坚,如此看来姑娘是他们的目标,他们抢了姑娘去,姑娘若是落到青楼,那,那……春纤不敢再想。
水涵听罢也吓三魂失两魂,“去,把巡城御史张谦给本王叫来。”水涵的小厮早已奔来侯命。
春纤懊恼不矣,“老人家,震虎帮平日何处为患?”
“城西有一处里外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名唤紫微处所,他们平日在那聚集,最近几天折腾的很凶不知道要干什么?”
“好。”春纤辩了辩方向,凌空而起朝城西奔去。
“水源,告诉张谦,天黑之前本王要看见那几个泼皮。”水涵吩咐好手下,跃马扬鞭奔向老汉口中所说的紫微处所。
春纤落在紫微处所门前,仰头瞧着赤鑫大扁上书四个溜金大字“紫微舍人”,门前两个硕大石头狮子,头披红红彩绸,脖子上系着一串铜铃,微风过处铜铃迎风做响。左右各三名华服小厮,里倒歪斜倚门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