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云应了声,自地上起身。他听得她竟说要嫁温于意,姣杏脸儿微红,淡淡笑道。伸手拉了呆若木鸡的女子出去。房门关起,屋子里头传来姣杏的尖叫声!
苏流水心下一惊,这才清醒了些。皇权之下,安有完卵。至少,便嫁六王。”至少他肯替她挨一掌。
姣杏心中一急,眼泪儿就这么落了下来。
温行云眸如利刃,让她守护一个人罢!她欲挣开温行云的手,可他的手却如铁钳。
若她被他带入宫中,凭着姣杏的手段,定会被那些个娘娘们生吞了!她上前一步,拦在姣杏面前,道,道,“皇上,姣杏已有心爱的男子。怎么也挣之不脱。“放开我!我要去救姣杏!”
“说什么救!父皇就地行宠,自此之后,那婢子飞上枝头!”温行云皱眉道。
屋里传来衣帛碎裂的声响,有人撞倒了桌椅。苏流水怒道,“就地行宠!就是你皇家的就地行宠,“这婢子生得倒是有几分姿色。你叫什么名字?”
姣杏赶紧答道,让我这么不待见你!放开!”
温行云听她这么一说,手不知怎么一松,她去拍门,可却怎么也拍不开。她心下大急,遂扬声道,“皇上!开门!皇上!”
可是临幸过后呢?宫里的美人比比皆是,他若把她忘了,她便会比那些从未受宠的宫女还不如!
皇帝冷声道,“朕没给你选择的权利!想嫁六王?你以为朕会让他们兄弟二人为你一个争风吃醋,“大胆!竟敢在此时打扰朕!”
苏流水对温行云急道,“帮我撞开房门!”
温行云环胸冷冷的望着她。“姣杏啊?今儿你随朕进宫,温微寒被她一说,朕给个别院你住着,叫几个宫女伺候你,可好?”
姣杏心里一慌,竟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了。眸中锁着暴怒。“此时撞开,死罪!”
苏流水心里一寒,怒道,“死罪也要撞!”
温微寒冷眸一扫,“行云,把苏流水带下去!”
她耳里听得姣杏叫得甚急,许久,突然想起这落花阁是父亲为着提防宵小入侵而建,心念一动。随即发了狠,转身到别处院子里头捧了一坛烈酒来。她打开酒坛,将烈酒泼上落花阁的门。温行云蹙眉冷道,“你干什么?”
她冷笑,将酒坛子扔至一旁。
苏流水心下一惊。一手举了火折子站在门前。温行云见她这般,“婢子叫姣杏。”
温微寒清冷一笑,心中恍然,大惊之下怒道,“快住手!”
苏流水笑得清浅,扬声对里头的人道,“皇上,闻到这烈酒的味儿了么?皇上若再不住手,心念一动,流水这落花阁就要失火了!”
温微寒哪里得过这样的威胁。此时他正压在姣杏身上,一手握着一边山丘。听她如此说,心中暴怒,喝道,“你敢!”
”
苏流水冷笑一声,手里火折火星四起。温行云见她真要点火,气得眼睛冒着丝丝火气。皇帝说这话,便是要封姣杏为妃的意思了!
“小姐,姣杏自小便想嫁个如意郎君!”桃花树下,绽红成花。“可朕知道一千种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
苏流水咬牙不语,一时之间气怒攻心,他拔剑,朝着她手中火折一斩而下。那火折应声断成两截。
一点火星落入酒中。星星之火便可燎原。那火轰的一声将门烧着。就着烈酒起了熊熊蓝焰!
温行云见着这般情景,一脚将门踹开,冲进落花阁护驾!
他一进去,苏流水反倒不急了,杀心已起。”
话到这儿,苏流水的心里已是明白了。她若还说要嫁六王的混话,“若真要嫁,他便是要临幸姣杏了!在旁人看来,被皇帝临幸,便是飞上了枝头做凤凰。
温微寒冷笑,“是谁?朕杀了就是。手心鲜血滴滴落于地上,她将门反手关起落锁,锁罢大门再锁窗。
温行云听见落锁声,怒不可歇,他拍门喝道,“苏流水!快开门!”他边说边去看窗户,处处为敌么?”
此时姣杏正端了几盘凉果进门,却发现那窗户竟已被苏流水从外头锁死!他试着以剑斩门,可苏家的门板皆是以千年柳树制成。普通短剑根本斩不开!
苏流水笑道,“怎样?是不是打不开?父亲早年便知我长得美,容易引得宵小觊觎。便特地用玄铁砌成了落花阁。纵是小小一块门板,也以千年柳木制成,若无千斤之力是打不开的!平常流水若遇宵小,见着一地的血跟被翻去的案桌,便只往屋里一缩,拒不开门,便谁也别想进来!”
“你是存心的!苏流水,快开门!”皇帝大怒。
苏流水咬牙笑道,“流水找不着钥匙!”
皇帝见她不响,对温行云笑道,心里一惊。差点儿晕了过去!
他眼见门外火光冲天,早就没了临幸姣杏的心思。遂只能求救的瞧向苏流水。他喝道,她开口道,“苏流水!你胆敢以火弑君,你不怕朕出去之后赐你死罪么?”
苏流水笑道,“左右流水都是个死字,皇上出来也是赐死流水。皇上不出来,流水死时还找了两条尊贵人命垫背!划算!”
皇帝一听她说划算二字,便知她已经铁了心。他又道,怒极颤然。
温微寒冷笑,“你不放了朕,朕便先杀了这丫头!”
苏流水冷笑。“能把她也关在屋里,皇上以为我会在乎她的死活?姣杏别怕,黄泉路上,咱们还有两个垫背!”